第283章凌绝
惠妃转身便往内殿走去。
此时被五花大绑的苏信抬起头来,满脸不悦的看向了惠妃。
只见惠妃径直向他走来,脸上全是氤氲的怒气。
不发一言的便走到了苏信的身边,替他解开了绳子,并正色道:“本宫不逼你成亲了,现在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闻言,苏信却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神情呆滞的望着惠妃,迟迟没有回过神来。
而惠妃在解开他身上的身子后,便再次往外走去,口中还在低语着:“逃婚,竟然敢逃婚,哼!”
逃婚?
苏信轻声重复着惠妃刚刚所说的话,眉头轻皱着,眼底一闪而过的了然。
难道说那个女人又逃婚了?
苏信面色一喜,总算是不用成亲了,但随后脸上的笑意却立即僵住了,又?该死的女人,是有多看不上他?
一时间,苏信心底的高兴却被不悦所占据。
但想起还在等待他的两人,不得不收起了所有的思绪,快速往宫外而去。
是夜,天色渐暗。
沐漓洗漱之后,正打算休息。
可她刚刚准备熄灯上床之际,紧闭的房门却猛地被一股外力所打开。
碰!
房门重重的撞在了墙壁上,发出了一道沉闷的响声。
沐漓闻声,脚下的步子一顿,随即停在门口,一脸警惕的打量着门外。
此时,一个高大的人影儿站在门口,一股寒意侵入,沐漓心中顿时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惊呼出声:“救命啊!”
此话一出,外面高大的人影儿快速闪身进去房间。
而这此时,沐漓也看清楚了此人的相貌。
一张冷峻的脸,熟悉的脸上,面无表情,冰冷的眸子紧盯着沐漓,带着浓浓的杀气。
凌绝!
沐漓震惊的盯着眼前的人,脸上全是不可置信。
他真的没有死!
刷!
沐漓快速扔出数十根银针,凌绝却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手中的刀快速舞动着,银针悉数掉在了地上,甚至都未能碰到他的衣角。
“你……你想要干什么?”
沐漓不断的后退着,但还不忘给自己争取时间。
可凌绝仿佛根本没有听到她话一般,没有半点动容,从始至终都只是冷着脸向她走近。
眼看着凌绝已经逼近,沐漓也再无退路,不禁有些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碰!
突然,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是兵器相接的声音。
“快躲开!”
苏信沉声道。
沐漓见自己得救,顿时松了一口气,随后躲在一旁,将空间让给了两人。
但一看到沐漓躲开,凌绝立即提刀追了上去。
很明显他的目的就是沐漓。
而沐漓也没有想到,凌绝竟然没有跟苏信多做周旋,转身便要再次杀她。
靠!究竟是有多么恨她?
沐漓一脸的郁闷,被苏信再次救下。
可凌绝步步紧逼,仍然想要向沐漓靠近,尽管苏信阻止了,沐漓也是躲得狼狈。
“怎么了?”
这时,闻声赶来的黑子,一出现,便看到房间中紧张的气氛,灵巧的身子一闪而过,快速加入了战斗中。
面对二人的攻击,凌绝很快便已经落了下风,而且身上还受了伤,但他却没有要众逃走的意思。
“他是被控制了,不要伤他性命,先把人控制住!”
忽然,黑子开口道。
苏信迎面劈下的剑立即收了回来,而此时,沐漓指尖的银针扔出。
凌绝双眼一闭,猛地栽到在地,一动不动。
见状,黑子立即走上前去,先是点了他的穴道,但随后黑子却脸色难看的抬起头来。
“他已经只剩下半条命了!”
黑子幽幽道。
苏信见状,也不禁走上前去,单手扣在了凌绝的手臂上,眉头却是越皱越紧。
薄弱的脉搏,几乎察觉不到存在,这样的情况,就算是不死,也只剩下了一口气,可他却能以一敌二,也是厉害。
“先把人带到床上去,他这是中了巫术,用活人做成杀手标本,他们的脑子不会思考,只会听从命令,这一次他得到的命令应该就是杀你!”
黑子一脸严肃道。
可沐漓却听得一头雾水,凌绝要杀她,她知道,不过杀手标本又是什么东西?
“他还能救活?”
苏信适时出声道,紧皱的眉头看起来相当严肃。
“不过好在他还能有自己的神智,我试试吧,尽量!”
黑子缓缓道。
这时,沐漓二人站在一旁,将人交给了黑子。
而黑子则是再次拿出了那些东西,就好像是上次替凌禹治病一样,先是将水晶罗盘放在桌上,随后走到凌绝的面前念念有词。
凌绝躺在床上,没有任何的动静。
“什么叫做杀手标本?”
沐漓压低了声音问道,言语中全是不解。
闻声,苏信淡淡的打量了她一眼,正色道:“这就是将人放干血,在挂上七天七夜,等到所有的生命体征都只剩下一半后,在辅以巫术,对此人进行催眠,以及使用毒药喂养,培养成杀手,那时,此人已经没有了自己的思想,变成了一个只知道执行命令的杀手!”
听完苏信的话,沐漓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床上的凌绝,紧接着道:“那和死士不是差不多?”
苏信摇摇头,接着道:“比起死士,杀手标本需要承受的痛苦是常人无法想象的,能够被做成标本的,一定得这个人也强大!”
说完,苏信也不禁同情的看了凌绝一眼。
这副模样,还不如死了好。
“那还能救吗?”
沐漓忍不住继续道。
“不知道,他身上的毒没法解,不过催眠的话,黑子应该有办法,至于之后的结果,也只能看凌绝的造化了!”
苏信淡淡道,凌绝虽然可恶,但没想到会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对了,你之前不是说他去救了凌禹吗?这又是怎么回事?”
沐漓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继续追问道。
“难道是有人吩咐?”
苏信眉头轻皱,沐漓这一说,他才想起还有这么一回事儿。
当时就看他很不对劲了,没想到竟然已经成了这副样子,一个标本怎么可能会有自己的思想?那是奉谁的命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