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瞪着圆溜溜的眼睛,眼睛呈现阴阳之色。
所谓阴阳之色,就是一只眼睛是黑的,一只眼睛是白的,没有瞳眸之分。
小人如同人的大拇指般大小,浑身痛彻,呈现玄色之身。
“你就是那天下之事无事不晓的小人?”独孤妃早已惊喜万分,忍不住率先开口。
小人瞪着阴阳眼,仰着头看着眼前这老女人。
这老女人虽未有一丝皱纹,但浑身有血色之味,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三魂七魄早已染上毒瘤,所以她的灵魂肮脏无比。
肮脏的东西最有价值。
小人蠢蠢欲试:“在下就是小人。”
“你可知晓我是谁?”独孤妃开始试探。
小人唇角一勾:“你就那独孤氏,一生为妃,从未为后!”
“住口。”独孤妃喝令,愤怒地吼出声来。
心被狠狠地刺痛,小人的话如万剑穿心。
这是独孤妃一生之痛,却被小人淡淡地说出口,当着白夜尘的面,独孤妃感到羞耻。
手心狠狠的握起,势要把这小人摔死。
小人痛彻人心,在她握拳之时,他断然出口:“至刚至烈之身。”
短短几个字震撼独孤妃的心脏。
她握起的手断然松开。
至刚至烈之身,难道他知道?独孤妃僵硬在原地。
白夜尘看着独孤妃的举动,他很是担心,要把小人放会到木盒之内。
“母后,把小人给我。”白夜尘拿起木盒。问独孤妃要那小人。
独孤妃此刻怎会把小人给白夜尘放回木盒之内。
小人口中的至刚至烈之身正是她寻寻觅觅之人。
得到至刚至烈之身之人,她就可以长生不老,不死不灭。
她找了大半生,还没有一丝线索,现在这小人却可以说出,她岂会放下这小人。
“皇儿你先出去,哀家有事问这小人。”
“母后,这小人万万不可再问。”白夜尘毫不退让,他不想自己的母后和这小人有所交易。
独孤妃有些生气,眉心皱起:“你这是连母后的话也不听了是吗?”
“儿臣不敢。”
“还说不敢,自从那念奴进了后宫之后,哀家就看你那心智早已混乱,明日哀家去问问那些朝堂官员,是不是该将那念奴打入冷宫或者逐出这未央之上!”
独孤妃的话何尝不是一种变相威胁,白夜尘岂会听不出来。
如今母后越来越偏执,他不是不晓得,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
她做得那些事,他都有所耳闻,如今她赤裸裸地用念奴作为威胁。
“母后,念贵人为朕挡下暗器,救下儿臣性命,您这样做,让朕如何和天下交待。”
“交待,哀家还以为你被美色迷了心智,如今你还知道和天下交待,看来还没被狐媚,既然如此,哀家就告诉你,你那念贵人可不是寻常之物,不信你问问这小人。”独孤妃敢断定那念奴并不是普通之人。
要是念奴是普通之人,尊者不可能会失踪。
从未发生的事情发生了,这让独孤妃如何不惶惶,如何能安宁!
白夜尘被问到了,内心的疑惑是有的,只是被他自己给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