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是棺材!!”
“哎呀妈呀。是口棺材!!”
这坑中挖出口棺材,在旁的民工吓得纷纷后退。坑洞上面站着的三人也是伸着脑袋朝坑里望去。
金丝楠木为料而成的棺柩,不坏不腐似刚埋不久;棺上盖着一张附着龙飞凤舞书法的熟宣除了掩盖了些泥土染了点污渍也似崭新,倒是纸上的墨色淡了不少依稀难辨;整个棺柩被纵横交错的粗铁链子严实锁着。
老板看着这口棺木一脸疑惑心想:这找了那么多也算江湖上有些名头的风水大师来看都没能发现,这位木老就是四处逛逛,也没借助什么道具便将这埋在地底十多米的棺木给揪出。细细一想,这木老确实不简单。
“让那些工人都上来吧!”木老对着老板吩咐道。
监工也不看老板脸色将众人喊了上来,这就是狐假虎威的威力。老板在后面撑腰,老头的话必须言听计从。
“你们都出去吧!我一个人在这就行了。”木老说道。
老板和监工互看了一眼迟疑了一会便领着工人们散了场。本想留在现场看看热闹,瞧瞧这老头的本事和那棺木的来头,这番被轰走也是有些扫兴。
见众人都离场,木老一个纵身轻巧地跳进坑洞。蹲在棺柩旁打量了一番。
“师父!徒弟无能,愧对师祖。到现在还没寻到师祖他老人家的《草书心经》,这群老妖怪体内的灵真经过这千年的孕化,怕是“百字诀”已困不了他们多少时日。而我年事已高,这么多年始终未碰见有缘人将这《百字诀》延传。若到我这里断了,就真的没脸下去见您和师祖了。”木老神情有些黯然,口中喃喃自语道。
突然,这周围似地震般的颤动起来,坑上面周围成堆的沙土被震得纷纷抖落。
这震源便是那具棺柩。强烈地颤动振得铁链哐啷哐啷一直作响,这棺盖与棺柩的缝隙中源源不断的渗出青色的雾气,瞬时将整个坑底弥漫。
木老大感不妙,几个步罡踏斗后左手握拳,食指中指并拢而直,指间透着一股墨绿色的灵真之气在那空中挥指而画似在书法,这笔划连贯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
以指代毫,无墨而书。灵真为咒,画字为符。每符一咒,每咒一法。惊天地无边,泣鬼神无量。此乃《鬼哭神嚎百字诀》。
片刻,墨绿灵真之气似浓墨般依着木老的挥指笔划在空气中凝成草书一字,名为“封”。
“封!”木老一声喝厉,“封”字飞向棺柩附于盖在棺盖上铁链下的宣纸上。一道光芒耀眼,先前漫出的气雾如时光倒流般沿着缝隙重新窜回了棺柩。这周围的震动也是戛然而止。
先前那张熟宣上的淡褪墨迹似被重新晕染变得浓厚饱满。
木老深深呼了口气随后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擦了擦额头的汗珠,一个身轻如燕跃出坑洞回到地面。正好碰见老板和监工跑了过来。
“木老!这刚刚是不是地震了?您有没有感觉到?”老板紧张的询问着。
“找人来把这里重新填上吧!”木老并未回答,而是对着他两吩咐道。
“填上?好了吗?这棺木不搬走?”老板好奇道。
“不想倒霉你就搬吧!”木老没过多说明,一句爱信不信的吓唬。
“快快!木老说不搬就不搬,赶紧找人来把这重新埋了填好。”这时候老板对木老那可是信得很,他说什么只管照做。立马吩咐着身旁的监工去叫工人把这填埋好。
“木老,不知这费用?”
商人自然站在这商人的角度来看别人。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一切都是各取所需互相利用。这点老板倒是明白的很。该抠搜的时候死抠搜,比如这建筑工人的工钱,能拖就拖,能赖最好,不到万不得已,一毛不拔;该大方的时候绝对不能手软,比如这帮自己消灾祛霉的木老,绝不抵赖,不用他开口,自动自觉的提出来。
“你们这些老板,天天钱钱钱的,一身铜臭。”木老没漫天要价,一个转身翩然而去。丢下一句两袖清风的挖苦讥讽,留那两人杵在原地面面相觑。
打那以后,这工地上便再没死过人。而这木老也被那老板神话般的传言,在圈子里是人尽皆知,神乎其神。
从此,木老这清闲雅静的生活便不复存在。每天都有来自全国各地的富豪或权贵登门拜访。慌借求字,实则是想找他趋吉避凶,消灾挡祸。
可木老这人怪得很,不是贪财之人,不喜权势附庸。给他钞票他不要,给他官当他不理。心情好,给你写几个字;心情不好,你面都别想见。
能请动他的全国屈指可数,还不是因为财,也不知因为什么。可木老每次出手必定“药”到“病”除,灾祸皆消。
后来不知从何得知原来这木老这般厉害全凭那《鬼哭神嚎百字诀》。
“没想到这木老这么厉害?我还以为他只是个有名的书法家而已。”李慕白听完木老的传奇人生后甚是惊奇。
“这些事只有那有钱人的上流圈子才知道,一般人也只是觉得他是个书法名家。”杜宗书说道。
“难怪这拍卖会上那些富豪那么给他面子。给我做联名担保,一人一亿,加起来十多亿。”
李慕白喃喃自语着。
“慕白哥哥,我这次正是为了木老的事而来。”孟薇葶突然发言道。
“木老的事?什么事?”李慕白好奇道。
“他让我这次来一定要把你请回去,当戴罪立功。”说到这孟薇葶一脸不好意思。在座的各位除了李慕白均是一脸茫然。何罪之有?李慕白当然是一清二楚。
“一个电话就行,何必亲自来请。这木老我肯定要去登门拜谢一番,否则就太无礼数了。”李慕白这明知故问的回答,是诚心要气死孟薇葶。为何亲自来?你李慕白不知道吗?装吧你就!
“不用上课了?”杜媚瞧着李慕白似家长的语气质问道。
这是在阻止李慕白与孟薇葶朝夕相对吗?这是对孟薇葶的暗自宣战吗?杜媚年纪虽小,醋坛子还挺大,这酿的醋也是陈年的酸。
孟薇葶当然不敢多言,这女人的第六感告诉自己,这杜媚似乎已经有些“敌意”似刻意提防。只能望着李慕白看他表态。
“课当然要上,可这木老一定得去拜访。你也听了这木老是何等有名的人物,这都派人找上门来请了,你说我去还是不去?”男人最擅长的是什么?找理由编借口,还振振有词得理直气壮。这话确实无懈可击得杜媚无话可说,只能嘟着小嘴颦眉自扰。
“葶儿,事不宜迟明日启程去燕京。”李慕白转头望向孟薇葶吩咐道。
“恩!”孟薇葶望着郁闷的杜媚,微微一笑道。这一盘似乎是她胜出。
客宴过后,各自回房,各找各妈。李慕白这节骨眼上也不敢找孟薇葶,更不敢惹杜媚。干脆两个都不找,回自己房间眼不见心不烦。
李慕白回到卧室把门一关顺便反锁,两个踢脚把鞋子随意一甩,接着床上一摊四脚朝天。
“莲儿师娘。听得见吗?睡了吗?”李慕白喊道。
“说!什么事!”剑中青莲回道。
“师父也算妻妾成群,讨过三、四个老婆,还常去那风花雪月之地灯红酒绿,你不生气吗?”李慕白虽然闭门两耳不闻那窗外女人之事,可心里还是担心这杜媚和孟薇葶会因为自己反目成仇,化友为敌。才想询问师娘想旁敲侧引弄清这女人心思。
“怎么好好问起这个来?”
“没什么随便问问。”
“你也想像你师父那样讨几个媳妇?”
“不多两个,过分吗?”
“男人都一个德行!”
“喜欢就是喜欢有错吗?”
“借口都是一样!”
“所以说,师娘你也很讨厌师父这般风流吧?”
青莲话虽不多寥寥几字透着醋意,才让李慕白这般猜测。
“师娘!师娘?你在听吗?”
不知道是生气了,还是睡着了。见青莲没有吭声也就不再追问,望着天花板一番自我检讨和深刻反省。检讨这吃着碗里瞧着锅里的贪心不足;反省那冲动的醉酒缠绵带来的后患无穷。
男人是什么动物?
一直在检讨,从来不改正,一觉过后,忘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