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的解释总比闹鬼要合情合理的多，”霍风庭微微笑笑，“你要是回学校之后四处说她们全都是因为闹鬼死的，非被人捆起来送医院神经科去不可，”

“但是看不见的不一定就是不存在的啊，”心萍气急，“你看得见空气吗，你看得见磁场吗，你看得见银河系吗？”

“只是肉眼看不见，而且，看不见的，也不一定就真的存在，”

“那好，你现在就给我一个一个的解释我那十一个同学的意外，看看你的逻辑推理本事到底有没有柯南大，”她说，“但是别怪我没事先警告你，珂月浴室里那只博美牌的热水器，经过警察鉴定，根本就没有一点被人为破坏的痕迹，”

“他们是民警，我是刑警，他们的鉴定结论，我可以不去理会，”

“可是热水器里面的线路零件就那么多，我不信你真有本事逆天，”

“换个思路，公款团购的热水器只要型号相同，外观都应该是一样的，”他说，“如果你在电器城里选好的热水器临时被促销员调包，你会及时发现吗？”

“你什么意思？”心萍疑惑，“你是说……”

“也许那只坏掉的热水器本来就是被人悄悄调包过的，”他说，“一般人的思维都只注意在热水器线路有没有被人为破坏上，但是如果是找一只外观一模一样的热水器换上，又有谁会怀疑这场意外到底该不该发生的呢？”他问。

“你怎么知道，柯南看多了吧，”

“看动画片有时候还真的不是浪费时间，”霍风庭忍不住微微笑笑，“也许说不定正是印证了那句台词，凶手一直就在我们中间，”他忽然间眼神非常犀利的蹙眉看着心萍，“如果有一天那十一个女孩全都一起掉水里了，你会伸手去救她们中的哪一个呢？”他仿佛幡然醒悟的一般，目光灼灼的瞪眼看在心萍脸上，心萍感觉到自己被他看的浑身上下格格抖得厉害。

“你这个神经病，”心萍忽然暴怒起来，“你怀疑是我杀了她们？”

“可是你心里未必没有一直盼着她们倒霉，”霍风庭无可奈何的默然看着她说，“其实她们就算是真的发生了任何意外，也不一定就真的无可挽回，只是，如果当时在她们身边的人根本不希望她们活着，她们在意外中就必定是在劫难逃。”

“可是我就是不伸手去救她们中的任何一个也不犯法啊，毕竟不是我将她们推到水里去的。”

心萍不甘示弱的反驳他说。

“所以这世界才越来越让人害怕，”霍风庭无奈叹气，“因为在自己并不犯法的前提下，每个人都对身边任何一人的死活无动于衷，甚至，希望她们早死。”

“你别来教育我，”心萍突然冷笑，“你不觉的我现在一点也没感觉到自己还活着吗，我现在连自己的存在感都没有了，还会关心别人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