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多米用手臂撞了下褚禹笙的腰,暧昧的提醒他说:“干妈不能走动,不是还有干爹吗?”
自从褚禹笙和郑多米来了之后,病房因他们夫妻俩的一唱一和,逐渐变得热闹起来。
郑多米还订购了一堆年货,并指挥褚禹笙和萧成风贴窗纸,挂灯笼,把病房里的药水味都变成了年味。
“你们不会打算在这里过年吧?”林暮雪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苍白的墙面,挂上火红的小灯笼,还真的好看多了,至少不再那么压抑。
郑多米看着自己的杰作,笑着说:“我们要在这里陪你跨年,虽然你最近必须高冷,只能拿背和屁股对着我们,但我们能有幸欣赏到你的美背和丰~满的臀~部,也算是一种荣幸了。”
她故作轻松,就是不希望林暮雪因为负面情绪而影响到伤口的愈合。
其实那些伤口,她每看一次,连呼吸都能感觉到林暮雪所在承受的疼痛。
林暮雪想起每天被身体超负荷压着的胸口,忧伤地说:“我的臀~部是丰满了,可胸~部该缩水了。”
每天都这么趴着,等她好了,也该变成飞机场了。
“不会不会。”郑多米安慰她,“等你好了,我给你通通补回来,而且保证比原来的还有分量和质量。”
“怎么补?”
“我天天给你熬汤。”郑多米信誓旦旦地说,“比如鲫鱼汤、鸽子汤、木瓜汤、猪蹄汤、乌鸡汤……”
“打住。”林暮雪已经听不下去了,她就知道这个女人不靠谱,“那些都是催、奶汤,应该是你做月子的时候喝的吧?”
听着就油腻,到时候胸没补上,全补腰上去了。
萧成风和褚禹笙在门外贴对联和门神,听到他俩的谈话都不由地笑了。
萧成风走到床边,在她耳边轻声说,“不管大小,我都不会介意。”
林暮雪白了他一眼,你一个邻居,有什么可介意的。
林暮雪这句话还未出口,萧成风又说道:“你该休息了,才刚好一些,不许太操劳。”
什么时候说个话都变成操劳了?
不过确实很费劲,尤其是背上的伤口疼起来的时候,她有种生不如死的感觉,更别提开口说话了。
晚上郑多米和褚禹笙公然在她的病房里吃香喝辣,什么红烧肉、剁椒鱼头、油爆虾,引得她口水直流,却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
难得她有食欲,可惜都是她要忌口的东西。
“过……分……了!”林暮雪拼命地吞咽口水,有种想把他们轰出去的冲动。
萧成风心疼地发话了:“从明天开始,我们都要陪着暮雪喝粥,吃病号餐。”
“为什么?”褚禹笙抗议,而且是严重抗议,明天就是除夕夜,居然让他一个身强体健的正常人吃病号餐。
除夕夜,一年就这么一次,还不能放开胃口,这不是变相地折磨他吗?
萧成风说:“在一个病号面前胡吃海喝,本身就不道德,我只是在拯救你的道德底线。”
“不用拯救了。”林暮雪把手垫在下巴上下,绝望地说,“阿笙的道德底线是用2b铅笔画出来的,已经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