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老死不相往来。
说好的再也不要出现在他面前。
说好的没有任何关系。
可他为什么还要来招惹她?
她用了两年的时间,才千辛万苦让身上的伤口结痂,他却只需短短的几个字,就轻而易举地揭掉她所有的伤疤。
她给自己戴了两年的面具,让自己在面具的庇护下,变得坚强。
可他却只需几秒的时间,就摘下了她的伪装,让她崩溃。
她忍得这么辛苦,装得这么辛苦,躲得这么辛苦,活得这么辛苦,他为什么还不肯放过她?
他到底想她怎样?
“林暮雪,你别逼我。”萧成风不想再放手,哪怕一秒的松懈,他也办不到。
林暮雪怒视着他,吼道:“萧成风,你错了,自始至终都不是我在逼你,而是你在逼我!”
许久未见的眼泪,再次冒了出来,林暮雪也不擦拭,任由它滴向自己的心口,“萧成风,为什么我们不可以各自安好?既然你那么恨我,讨厌我,为什么还要把我留在身边,你不觉得恶心吗?”
过去那些伤人肺腑的话,再次被提起,林暮雪的那颗伤痕累累的心,已经痛到快窒息。
她挣脱萧成风的手,用力拍打着车窗:“停车,我要下车,放我下去。”
吴司机一直目视前方,专注地开车,对自己身后发生的事情充耳不闻,仿佛那是另一个他看不到的空间。
林暮雪绝望了。
为什么她想忘,忘不了,想跑,又跑不掉。
她只想平静地过一生而已,为什么连这么简单的要求,都不能满足她。
她靠在车窗上,放弃了挣扎。
萧成风心痛至极,却不敢再去触碰她。
曾经那个好不容才对他打开心扉的女人,那个偶尔会跟他撒娇卖萌的女人,如今对他充满了戒备和敌意,他现在就是在拔她身上的刺,让她一痛再痛。
他……妥协了。
“林暮雪,我不逼你,但是你必须完成我们的合约。”
林暮雪缓缓抬起泪眼,用那喊得沙哑的声音问道:“什么合约?我和你之间,还有那么合约?”
“你和我离婚之后,就没有回萧泰上过一天班,也没有办理辞职手续,我只当是给你放了一个长假,所以你依旧是我萧泰的员工,是我萧成风的秘书。”
林暮雪立刻说道:“那我辞职。”
“抱歉,你没有辞职的权利。”萧成风不容拒绝地说,“你当年还和我签了另一份雇佣协议,也就是那份保姆合同。那份合同虽然到期了,但是你并没有履行完自己的义务,根据那份协议上的条款,你无权提出辞职。”
“如果我毁约呢?”
“林暮雪,请你不要逼我拿刘雨泽和张琳琳两家的家族企业开刀,还有陆氏国际。”萧成风不耐烦地说,“你知道吗,陆氏国际这两年都要仰着我的鼻息存活,陆严淳那老狐狸在我这里,连脾气都没了。如果不是看在他是你干爹的份上,我早就断了他们的货,怎么可能让他们存活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