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雪答应过黎羽蓉，会和陆离相敬如宾，可是对于陆离的其他要求，她无法办到。

“阿姨，对不起！”能把温文尔雅的陆离激怒，她也算是罪孽深重了。

“你这孩子，怎么样又和我说起对不起了。”黎羽蓉抚摸着林暮雪的头，心疼地说，“你啊，就是太懂事。人家都说，懂事的人，会活得特别地累。你以后不开心，心里不舒服，都可以对阿离发火，让他哄着你，就是不要憋在心里，什么都自己抗。”

“谢谢阿姨！”对于黎羽蓉，林暮雪一直心存感激。

“明天过后，可就不能再喊我阿姨，要改口咯。”黎羽蓉对着林暮雪，永远是那么慈爱，但她看向陆离时，立刻绷起了脸，“儿子，你给我记住了，有些事情不能急，得慢慢来，你要相信精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有什么事儿，大家心平气和地说，以后可不许再凶暮雪了。”

“妈，我知道了。”他心里的苦，看来也只能自己咽了。

“那你们再好好地谈一谈，就是不许吵架了。”

黎羽蓉拍了拍林暮雪的手背，又对陆离使了个眼色，这才面带笑意地离开。

陆离不再为难林暮雪，他看了下腕上的表，“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今晚你早点休息，明天还要早起。”

“阿离，对不起！”除了表示歉意，林暮雪不知道自己还能说着什么。

“是我太心急了。”陆离有些懊恼，“身为一名追求者，我不该逼着你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接受我。暮雪，我可以等，等到你心甘情愿的那一天。”

“我怕你要等很久。”

“五年都等了，也不在乎多等几年，你总不至于真的叫我陆家绝后吧？”陆离平静了许多，或许是黎羽蓉的话点醒了他。

林暮雪抿着嘴唇，不再说话。

回到小区，陆离送她到楼下，就主动止步，“我想你也不希望我送你上去，那我就回去了，你也早点休息，明天早上我来接你。”

“路上小心。”林暮雪向他挥手道别，陆离顿了一会儿，似乎有话要说，但他最终还是放弃了，揉了揉林暮雪的头，转身走了。

林暮雪没有急着上楼，而是在小区里找了把长椅坐下。

冬天的夜晚特别冷，晚上很少有人会在小区里散步，也只有林暮雪这个心如寒冷的人，才会不惧严寒，对着清冷的夜色出神。

似乎越冷，她就会越麻木，也就不记得什么叫伤心了。

不知坐了多久，一个身影挡住了她的视线，林暮雪抬头看去，是久违的褚禹笙。

褚禹笙双手插在裤兜里，低头打量着她，林暮雪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坐吧！”

褚禹笙也不客气，一屁股就坐了下去，还翘起了二郎腿，“你说我现在称呼你什么好呢”

他也不生气，脸上似乎还带着笑意，“叫你嫂子吧，他陆离又不是我哥，叫你名字，我们又不是很熟，叫你林小姐吧，你又是个快二婚的人了。你说我该怎么称呼你才合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