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若若的小腹狠狠地下坠,身体内的五脏六腑仿佛被人拧了麻花似的,痉挛地绞痛!
她咬了咬牙,痛得坚持不下,连忙蹲在地上,以此缓解腹部的疼痛。
许若若一到月经来了,身体就变得跟冰块一样冰凉。眼下,虽是十月初,晚风带着丝丝的冷意,吹在她身上,就像被泼了冰水一般。
她默默地祈祷:这里是大马路,千万别痛得晕过去!要坚持!要挺住!
她一只手按住自己的肚子,另一只手握住矿泉水瓶,指甲深深地掐着,瓶子都被掐凹了。
她挪了挪脚,把身体蜷成一团,毛茸茸的头埋在膝盖中间,尽量克制自己不要痛得叫出来。
许若若在原地蹲了足足有十几分钟,蹲得她的双脚发麻,几乎失去知觉。
她像是虚脱了一般,额头冒着密密的汗,轻喘了口气,放弃了拧开矿泉水。
她把瓶子塞进塑料袋里,然后拿出一盒没有拆封的止疼药。就在她手指拿着止疼药的瞬间,她的双腿没有知觉的趔趄,人就跪在了地上。
大脑的元神涣散,指尖颤抖地握不住药盒,最后连拆开包装的力气都没有了。她默默地跪在地上,等待这一波绞痛过去。
……
季司扬和洛溪道别之后,就开着车慢慢地顺着回家的路回去。
他左手搁在窗户上,右手懒散地握着方向盘。
他的脑海里不断回闪着在‘左岸’走廊里,许若若冲着他流露出厌恶的眼神。
他的脑子慢慢回忆,画面里又出现了饭桌上,她低埋着头,假装不认识自己,然后匆忙地离开。
因为讨厌自己,所以连吃饭的时候都要假装生病选择离开吗?
夜晚的大马路,车灯摇晃。季司扬坐在车里,时而闪过的灯光映出他晦暗不明的俊脸,邪魅阴郁地蹙着眉头,眼里尽是烦躁。
季司扬把搁在左边窗户的手收了回来,在不经意地转头,望向全开的车窗的时候,瞥到了一个跪在地上的熟悉身影。
仅仅只是扫了一眼,季司扬就认出了那个身影是谁。
他凝视着那个跪在地上,身体不住颤抖的人,邪魅阴郁的眉眼皱地更厉害了。
是在哭?还是……
季司扬猛地握紧了反向盘,他把车窗摇了上来,让外面的人无法透过窗户看清楚车里的情况,又把车开到许若若旁边,停了下来。
他坐在驾驶座上凝视着她半响,而跪在地上的女孩压根没有注意到距离自己半米处有一辆黑色的宾利慕尚。
许若若等痉挛感缓和过去之后,再慢慢地站了起来。
她麻痹的双脚早就废了,站起来的时候身体一直颤抖不停。
脑子里眩晕,眼前一黑,让她的身体不受平衡地向前倒。就在她几乎快要扑在地上时,一只有力的手臂禁锢住她的腰肢,制止了她摔倒。
不是想象中硬冷的柏油马路,她的身体倒在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手臂上温和的热度透过薄薄的衬衫传递到许若若的身上,让她冰凉的身体瞬间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