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
“街上看到他们就打了个招呼……”雨惟边说边将银票塞还给他。
“下次你看到那两人再还。”李世卓轻易制止她的动作，“你要去海都？”
“你们是不是知道我是什么人？”
李世卓默认。
“我那么有名吗，长得那么好认？”
“莫问山什么活都接，包括情报，关于你的事，他们想知道就能查。”
雨惟皱眉又松眉回答李世卓第一个问题：“嗯，想看看大海是什么样子的。”
“顺路，我们一起走。”
“谢谢你，不过我拒绝，你也没欠我！”
“你是觉得自己会一直这么幸运下去吗？”
“……”
“像你这样细皮嫩肉又带那么多钱的女人，简直就是明晃晃的砧上肥鱼！”
“……”
“想通了？”
“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身体？”说到身体，雨惟露出一丝怪笑，搞不好变尸体。
“我不缺女人！”
“那为什么？”
“送佛送到西，好事做到底。”
“你喜欢我？”
“……有一点吧……”
“……”没想到他那么坦白的雨惟愣在当场。
“……”
“喜欢是什么感觉？”
“你想知道？”
“嗯……”
嘴唇被印上猝不及防陌生的轻吻，下意识甩出的手掌，“啪——”的一声，江雨惟凝眉以手背擦拭嘴唇，瞪他。
李世卓捂着被打的脸哭笑不得：“你明明有感觉……”
“……这就是喜欢，跟想象中的不太一样？”
“那再来一次……”说着李世卓双手揽着雨惟的腰，低下头再度亲上她的嘴唇。
江雨惟推开他：“没第一次有感觉……”雨惟一说完就感觉到腰被紧拥，额间的热汽，猛抬起头冷目视之，冷语道：“够了！”李世卓抿嘴笑着松开了在她腰上的手。之后两人有距离地一起上路了。
安艳他们在路上碰到了要去万机楼结帐的文斯，还有莫问山七人的最后一人赵昊一，阳刚俊逸的男人，他不陪他们多话，只打了声招呼自己先走了。
“不是半年一结吗？”
“间隔太长，万机楼应民意改规矩了！”文斯耸肩笑道。
安艳注意到一件事：“赵昊一他一有机会就往万机楼跑！”
安非石想到一些事：“是因为女人吗？”
安艳鼓嘴道：“他又不缺钱，肯定是因为女人！你们男人是离了女人活不下去不成，这么急色！”
“……未必不缺钱……”向晚意想到自己小声道。虽然有人注意到他说了句什么，但好像没听清，又被安艳的话吸引了：“诶，败类，我们见到那个叫江雨惟的女人了！”
“叫我文斯，可以吗，安大小姐？见到人了啊……”
安艳：“怎么了？”
文斯：“我又看了一遍她的资料，总觉得太巧了！”
安非石：“什么意思？”
安艳：“对了，江潜好像在盐都上任过。”
向晚意：“那又怎样？”
安非石：“老大那个时候也在盐都。”
向晚意：“是啊，盐都是他老家……”
“一间房。”
江雨惟抿嘴凝眉不解地看向李世卓，李世卓感觉到她的视线，转身看她，意识到刚自己只定了一间房，八百年没跟人解释过的人难得想了想措辞道：“我不住这。”
江雨惟点点头以示回应。
房里未点灯，将身上的东西卸下后，就开始一个人坐着发呆，越想越觉得像，李世卓是自己认识的那个白衣少年吗？
雨惟闻到花粉香轻打了个喷嚏：“今天就走？”
“这小镇没什么好逛的。”没多少入得了眼的女人。
“我没有那么好的体力。”
李世卓嘴角一撇，叹道：“要吃饭吗？”
“还没到中午……”
“陪我吃早饭！”
“为什么？”
“洗眼。”
“洗什么？”雨惟还是不明白，就被闻越抓着手往楼下大堂走。
被按在座位上，雨惟追问。
“昨天上了个让人难以下咽的女人……”
被雨惟泼了茶水的闻越，伸小舌舔一圈嘴唇后，叫来小二给他拿条干净的棉布，而雨惟被他看似轻松实则有力的手抓着手臂，在桌前动弹不得。
李世卓边吃边看着雨惟不高兴的漂亮的脸蛋，身心愉悦。
吃了一会，雨惟妥协让他松开自己，表示不会动，闻越松开后一会，雨惟感到无事，手搁桌上托腮无意识地盯着李世卓的脸皱了眉，忍不住也不想忍道：“你有字吗？”
“有。”
“是闻越吗？”
李世卓眼眸寒光一闪，放下擦嘴的棉布，似笑非笑地直视她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雨惟抿嘴浅笑道：“我在盐都住过三年。”
闻越冷笑，抓起桌上的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客栈。雨惟轻搓搓胳膊，叹息着。
“姑娘，这饭钱？”
“给。”结完帐，雨惟也出去了，只是逛了一会，觉得没意思以及容易累的身体今日更累了，回到客栈时，却意外地看到李世卓在自己的房间。
“怎么了？”雨惟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时，阴影笼罩着她。闻越想借着雨惟宣泄自己内心的阴暗，他将雨惟推倒在床上，伏身紧贴着她，雨惟被他锁怀里的手无法动作，气得仰起脑袋，额头上的头发顺力而落，闻越难耐心中不断吞噬自我的黑暗，低头亲她，被雨惟用尽全身力气嘴巴贴附上他的脖颈，被咬醒的闻越清醒过来后发现雨惟在自己身下瘫软喘着气，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更是白了好几分，忙问怎么了。
“……”雨惟给他一个白眼。
之后几天雨惟吃了睡睡了吃。
“你真的没事？”
“睡个几天觉就好……”
“所以你为什么要说那些陈年旧事来招惹我！”
“我累了，能让我休息吗？”
“……”
第三天晚上，雨惟的精神才恢复平常。
“你没事了？”
“我不该答应你的。”雨惟在想后悔还来得及吗……
“……”
“还是各走各的吧……”
“不会有下次了。”
“下次？我下个目的地是盐都。”
“好。”
“我怕你会再疯几次！”
“不会了。”
“你怎么知道？”
“大概是想面对了。”
“你干嘛要勉强自己……”
“十年，够久得了……”
“现在这么淡然，几天前还对我做那种事？”
“因为猝不及防……”“我好像没做什么吧！”
“要不是我咬痛你，你怎么可能会停手！”
摸摸脖颈左边，笑道：“好了，盖了章，我是你的人了！”
“……”
“我开玩笑的。”
“我已经无法信任你了……”
“你有信过我？”
“……”
“你需要我！”闻越很肯定地看着她，微微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