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呜嗷呜!”
“打死他,打死白尾巴!妈妈说了,白尾巴都是被月光讨厌的兽人!”
“对,我妈妈也这样说的,打死他。”
一阵小熊兽的嗷呜叫着的熊兽语,伴随着熊掌打在他身上的“啪啪”声钻进了科林的耳朵。
他害怕极了,又一次的想逃避。
“别怕!”范佳乐随意揪起了一朵野花,将花朵摘下,轻轻一吹,借着月光之力就这样飘进了河里。
“滴答~”
“别打我哥哥!”一头熊兽举着熊掌凶狠地嚎叫着。
“哇走走,耶鲁来了,”幼崽们做了鸟兽散去。
耶鲁用头蹭了蹭科林,低头叫着:“嗷呜嗷呜”【你没事吧。】
科林摇头,问他:“嗷呜嗷呜~”【你为什么不变人形,你又没有白尾巴。】
耶鲁张开嘴笑的嗷嗷叫,舔了舔他的鼻梁,说道:“因为这样和你才是双生子呀!”
科林感动地将身子靠向他,两人一起趴在了地上。
耶鲁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以后我们俩一起去跟随大巫医,哈丁说了,我们是月仆,大巫医需要我们。”
科林看着耶鲁,也点点头。“为了你,我也会去的。”
范佳乐双手托着腮,看着已经平静下来的科林,笑眯眯的。
特鲁迪将阿拉里克和伊凡又上了一遍药,才坐在了她的旁边。
“佳乐,你笑什么呢?”
“没什么,我在笑我自己呢。”
“笑你自己?”特鲁迪又无奈地摇摇头,看了看范佳乐,心想:这少女又不知道作什么妖呢。
“我在笑我自己,上个月我还在和我的哥哥吵架呢,这个月我就坐在这里替一个我能喊叔叔的雄兽洗礼了。”
“哥哥?”
“嗯,不是亲哥,只是总在我很困难的时候帮助我的人。他叫丁什么来着?我忘记了。奇怪,为什么会突然想不起来了呢。”
特鲁迪听了不在意地挥了挥手,安慰她说道:“别担心,有时候是这样,像我那天在复习医术,想起有一个特别简单的草药可以,硬是想不起来叫什么,可等我转头吃饭的时候它自己就从脑海里蹦出来了。”
范佳乐也点点头,洒脱地说:“也是!反正就像找东西,不找的时候就出来了。”
“嗯。”特鲁迪又指了指小河里的科林,问道:“那他是好了吗?”
“还没,应该还有一个结。”范佳乐朝他眨了眨眼,大方地说:“第二次洗礼,就是将心中的结再经历一次,让自己重新选择月光。”
特鲁迪想了想,突然一惊,指着范佳乐说道:“你,你这是在篡改他的记忆。”
“不,我只是在告诉他对方内心的想法而已。如果对方没有这个心,我也无法篡改。”
是的,科林在被打的时候,现实中的耶鲁只是远远看着,并没有像“噩梦”中的他那样去搭救。
即使,他的心早已冲了出去,可是对于月光的崇拜,他硬逼着自己不允许帮助有了污点的月仆。
就像是接下来他再一次经历的被献祭的事一样。
耶鲁也没有像现实中那样将他完全的献祭了,只是偷偷地在献祭的吟唱中替换了一句,让他剩下了最后一口气等来了米兰达。
在“噩梦”里,科林淡淡的笑着,这是他四十多年来第一次笑得如此安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