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又持续了一个月,根据约定,也到了该要出去的日子。
可谁知,最近离都传来了有魔兽肆虐的消息,为了陈家弟子安全的考虑,期间不许任何外出,由于我以前有过黑历史,所以出手的时间,也延迟了下来。
我当然不信这些鬼话,这只是想一直软禁我的理由罢了。
但我也并未表现的有任何不满。
这倒是让诗琪很欣慰,当然,也只是表面上…暗里,我一直寻找逃出去的机会。
就这样,在那个枯燥的木屋,我又待了数日,直到有一天……
“诗琪。”
无论怎么样,我实在是叫不出,诗琪…姐的这个称呼,因为她虽然比我的年龄要稍大一些,但其实也没大多少,甚至看上去比我还要小很多。
“嗯?怎么了?”
她很惊讶,因为这是我第一次叫她名字。
“我想回去看我娘…”
我再次提出了这个请求。
若是平常,她一定会是直接拒绝的。
但现在不一样了,这段时间里,我一直都在安稳的修炼,再加上这件事确实是家族的不对。
“这样啊,可是…”她皱着眉头考虑了起来。
我非常紧张,因为我知道她如果再拒绝的话,我就不知道得等到猴年马月才能出去了。
“我只回去一下午,看完我娘就会立即赶回来的。”我再次出声道
“嗯……”她很是烦恼的敲着脑袋。
我当然知道她在烦恼什么,急忙道:“我说话算数,不会骗你的。”
“真的不会骗我…”她瑟瑟的问了声,很像一个就要上当的小女孩,完全没了修炼时的严厉。
“真的!”我有些心虚的笑了笑,“我不会骗你…”
“那…好吧!”
她想了想,最终还是点头道:“我相信,落宇不会骗我的。”
我一下子狂喜起来。“多谢。”
于是,在她的帮助下,守卫并未有半分阻拦,我也终于离开了那个鬼地方。
我回去后,母亲很是惊讶,我被关禁闭的事情她是知道的,于是我就把事情的经过简单的告诉了她。
长时间的回归母亲还是很高兴的,因为她有孕在身,行动也很是不便,有人陪着她是最好了。
我问了母亲诗琪的事,她告诉我,诗琪是自愿向二伯请求的,所以才会一直监督我的修炼。
我不在的这段时间,都是诗琪在陪她,所以让我下次见了面要好好的谢谢她。
无论我怎么想,在诗琪照顾母亲的这件事上,都是无法否定的,在这一点上,我还是很感激她的。
就当我与母亲聊的正开心时,门突然就被推开,一道壮硕的身影走了进来。
母亲率先的看到了他,对着那人轻笑道:“你回来了?…”
“嗯……”那人点了点头,然后视线扫到了我的身上。
我也转过头,望着那宽大的身影,很是惊讶,因为这些天我一直在禁闭,从未听说过他的消息。
两年没有见他了,说不期待那是骗人的,可当我真正看到他时,心里却像是打翻的五味瓶一样。
或是愤怒,或是兴奋……
我恨他这两年来对于我和母亲一直不闻不问,兴奋的是他总算是没有把我们忘掉,还知道回来看看。
我就这么望着他,渐渐的也说不来出话来。
然而,他只是扫了我一会儿,眉头便锁了起来,像是询问犯人一样:“族中的长老告诉了我,你不是在关禁闭吗?怎么会出来的?”
闻言,我的心一下子冰了起来,同时又自嘲的撇了撇嘴角,面对多年未见的儿子,说出的第一句话竟是以这种形式提现的。
“落宇他是挂念着我,你这个当爹一回来,怎么这样跟儿子说话…”母亲抓住了我的手,然后有些责怪的看了他一眼。
他没有反驳母亲,但眉头却一直锁着。
“娘,就这样吧……”
我放下了母亲的手:“我该回去了。”
“不吃过饭在走吗?你爹……”
我笑着打断了她:“不了,娘,诗琪还在等我呢。”
“那,好……替娘好好的谢谢诗琪…”
“嗯嗯……那我先走了,娘。”
我便缓缓的走了出去,自始至终,都没有跟那个男人说过一句话。
之所以会出来,是因为我知道,如果我在待在哪里,他们很有可能会吵起来,母亲现在这个状况,我不想在让她在动气了。
关上了门,我便向个方向一直走去,不知走了多久,停下了脚步,一拳打在枯树上。
我沉着脸庞,手上疼痛像是不存在似的。
既然知道我被关禁闭,那他也会从那些老不死的口中得知我这两年的情况,可他连骂我一句都不会,完全是那种陌生的语气。
“陈家主吗?”
一阵冷风吹过,几片枯黄的枝叶落了下来,我渐渐抬起了头。
“那不是陈落宇吗?”
“他不是被关禁闭了吗?怎么出来了。”
“嘘,小点声,听说今天家主大人回来了,或许……”
“说他又怎么了,据说他上次连总会的入选都没有过,真是个废物。”
“几个月前还在离都曾借用陈家的名号,和王家那些败类勾结,把我陈家的脸面都丢尽了,他现在竟还敢出来。”
“哼,家主有他这个儿子,真是一大污点啊!…”
不屑声,嘲笑声,冷笑声……
不知何时,我的周围已经有些许些和我差不多大的同龄人,在议论纷纷着。
在他们眼里我就像异类一样,曾经我是天才时,他们畏惧着我,而现在我们的身份刚好反了过来,曾经耀眼的水晶,现在确变成了一颗劣质的顽石,他们从我的身上能找到
说实话,我很讨厌这个家族,这个以实力来看待人身份的家族,可殊不知,那时的陈家只不过是这个世界的缩影,当你真正的出去闯一闯后,才会知道,那些年那些令你烦心的事,都只不过是些小打小闹罢了。
说到这里,陈落宇似乎是深有感触,英俊的面庞上,闪过了怀念的神情,同时还有着包含伤痕的疲惫。
“大哥……”陈言望着陈落宇,
陈落宇口中当年的他,就跟现在的陈言一样,都为现实而感到无力。
虽然看起来那时的陈落宇,比起陈言有些小打小闹,但他的心里却有着陈言永远体会不到的伤痕。
陈言无法想象,父亲会那样对待大哥,在他的记忆中,虽然陈落宇和陈靖很少同时出现,但每次却都像普通的父子一样,能够倾心的笑谈。
“那时,父亲与大哥都有着什么误会…”陈言在心中得出这个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