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莫第一次见到高程,他看着被扔在床上的沉睡的小孩,心里一阵痒痒。
“你们确定,这就是连子湛?”他捏着着高程的下巴,抬抬转转,怎么也不相信那个黑寡妇会生出这么漂亮的好种。他很少容忍手下人犯错,但是现在,他倒希望他的手下抓错人,他对美丽的小生物都是很有慈悲心的。
“先生,没错,酒店显示登记的名字就是连子湛,我们进去的时候,房间里面也只有他一个人。”一个手下说道。
西莫收回手,他摇摇头说;“你们下去吧。”
高程在被人触碰身体的那一刻就醒了,他知道他是被人抓来当饵了,只不过他们将他当成了连家大少爷,真厉害,自己居然有一天也被绑架了。
西莫看见他那转动的眼珠,知道这个小家伙已经醒了,他也不说破。他笑着说:“真遗憾,这么美的小家伙居然是那个老虎婆的儿子,如果你不是,我想我们也不会认识。”他靠近高程,闻到他身上有一股特别撩人的奶香,他靠在他的耳边,问他:“你这么漂亮,到底是男的还是女的?”说着,他慢慢的往高程的下体摸去。
高程睁开眼睛,把头一偏直直地看着西莫。
这是一个典型的美国人种,高程在美国生活了很久,他见过不少这样面庞的人,所以西莫并没有给高程留下什么深刻的印象。但是西莫对高程的感觉就是不一样。他第一次见到这么一双冷漠的无所畏惧的眼神。在他们对视的那一刻,他就非常想把高程这种倔强的傲气给狠狠镇压。
由于高程这一对视,西莫的手就停止了前进的步伐。
“你是谁?”高程并不害怕这一个奇怪的大叔,他知道这个人敢和连城作对,绝对是一个有实力的人,高程也不是不认识他,他是美国黑道上一个有名的商人。他并不想告诉西莫他的真实身份,高程是一个惜命的人,如果告诉这个外国佬他并不是连子湛,他不敢保证这个变态会对他做什么。
连子湛这个身份,就是他的保命符。
西莫干脆整个人都躺在了床上,他支着头看着高程,他说:“我叫西莫,你也可以叫我叔叔,我与你母亲是朋友。”他依旧像在逗小动物一样地挑挑高程的下巴。高程没有反抗,甚至是十分乖巧。
“你就是这么对待你朋友的儿子?”高程牙尖嘴利地说着。
西莫笑着说:“朋友有很多种,有用来斗的,也有用来出卖的。正巧,你的母亲在我这两者都有。”他放肆地揉捏高程的脸颊。高程这下有点不耐烦,他轻轻撇开脸,把脸测向一边。他开始的反应激起了西莫的虐待欲,西莫翻身下床,对他说:“小家伙,你老老实实呆着,看你母亲的表现,表现的好,你马上就可以回去了,表现的不好。”他看着高程,笑着说:“那就得看你的表现了。”
高程冷冷的不说一句话。
就在这个时候,西莫的手下进来报说有一个人想来见他,西莫挑挑眉,朝高程扬扬手就出去了。
在生意场上,有这么一种人,他们会突然地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就像是暴发户一样,让人防不胜防。问题是如果他们是简单的暴发户,那还不会怎么样,但是如果是扮猪吃老虎,那么在竞争上往往就会出奇不意。
林栾就是这么一个对手。西莫看着来人,他就是一个三十出头的小伙子,黄种人。一夜之间就在美国东海岸打响了名头,所有人也不知道他是通过什么手段侵吞了蒂苏斯家族,成为新的企业霸主,因为手段毒辣被称为‘东海岸豺狼’。西莫调查过,这个林栾的有效记录是在一间美国大学攻读金融学位,之后的三年记录完全为空,没人知道这个不起眼的人到底去了哪里。
林栾的生意经早在三年前的经济大萧条就开始盘算着,他大量的收购拉斯维加斯的产地啊,然后改造成赌场或者高端消费场所,但是所有人都在疑惑或者取消这么一个冤大头,正值大萧条人都失业了哪有钱来消费,但是就是这样,让他挣得盆满。他手里最有名的就是一直地产股票,他之前标的地后来应为赶上政府工程也是挣得不错。
可以说,他是一个正在崛起的对手。
西莫笑着说:“林先生,我想请问你有何贵干?”西莫的性质也是与林栾一样,不过他是老牌的资本主义家,林栾再怎么突然杀出,也与自己暂时够不成威胁。
林栾笑着说:“西莫先生,我一早就听说您有在这里,我是一个后来人,早就听闻先生大名,所以想来拜访您。”
西莫笑着说:“老弟,多一个朋友总比多一个敌人好的多,你能来看望我我很高兴,只不过,你来交朋友,总有一个诚意。这样空手白舌,你叫我怎么敢轻易结交你?”西莫知道这个人会与他竞争这次最重要的一批军火线,连家暂时有把柄在自己手上吗,所以暂时不必考虑那么多,但是这个人不得不说是一个强大的对手。
林栾笑着说:“先生,我只身前来就是最大的诚意,你要知道生意嘛有的是,各凭本事,您不也是将连家公子请来了吗?”
西莫说:“可惜我并没有儿子好给你绑架。”
林栾摆摆手说:“先生误会了,我哪敢跟先生的手段比?”
“那你今天登门有何赐教?”西莫阴沉着脸,看着这个敢在太岁头上动土的人。
“不敢,我只是想对先生说,我希望与先生合作,少一个竞争对手,林栾自然高兴,这次先生先下手了,只希望下去先生可以赐教,我期待与你的合作。”林栾是一个有野心的人,他知道迟早有一天,他也会像吞了蒂苏斯一样吞了连家。
西莫当然相信,这头虎有野心,多一个合伙人对他来说不亏,但是要是这个人野心太大了自己处理不好也会被顺带拖下水。西莫知道终有一天他们会合作的,但是在这一天到来的时候,他必须好好他考察一下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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帕克靠在墙上抽着烟,他现在看起来很冷静,但是他心里正不停地压着怒火,天知道他这把抢到底被捏了多久。他烦躁不安,但是现在他又不能鲁莽行事。
连子湛现在心里也是非常着急,他想着能否好好地理清这个思路,到底是谁绑架了高程,他知道连城心里已经有啦dáàn,但是她并不确定。眼看着高程已经被绑架了超过了半天,这绑匪一点消息也没有。
连城看着窗外的风景,她慢慢思索着。她最怕的就是这种事,这在公会里都是常有的。之前就有人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不惜shārén绑架,眼下最好的消息就是没有消息,但是这绝对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她知道,那个人花这么大心思,绝对是有很大的目标的。
连城这次对那条北非与南美军火线志在必得,为此她整整部署了两个月,这两条线的主人一个死了,一个是失踪了,所以他们被迫让出,这是难得的一次机会。这有多少只眼睛紧紧盯着这两块肥肉。少一个竞争对手,对谁都是一好消息,最好是斗剩下最后一个人,那么买家就有机会一举拿下。
所以连城确实是想不出有什么办法来推测到底是谁绑架了高程,而且,为什么绑架的是高程而不是她的儿子连子湛?难道他想要挟香港高家,但是香港高氏这一场早就结束了。连城心里想不通。
“妈,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连子湛开口道:“会不会是他们本来是要抓我的,但是却吧小舅舅当成了我?”因为当时房间里就只有高程一个人。
他这么一说,瞬间将连城的疑点全都解开,她点点头说:“我知道这个假设是可以成立的,但是程儿如果不是我的弟弟,我也不会管他。”她一说完,帕克看向她。连城在这个青年的眼中,看见了凶狠的意味。
“妈,你是说有人要挟你?”连子湛说。“你到底这次在做什么生意?为什么有人要用这么卑鄙的手段?”
连城苦笑,这个孩子太纯了,生意场上永远都是这么残酷,有送礼送命的,生意不是简单的你来我往的,这是一门学问。她看着连子湛,他这个人在商场上还没站稳,估计就被人一刀给砍了。
“如果你上次听我的话,你小舅舅就不会出事了。”连城叹口气说。
连子湛终于知道为什么连城上次非要让自己回去,他要是早就知道有这么一出,他一定会老老实实得回去,但是现在后悔也不能有药吃,他需要的是知道到底是谁绑架了高程,他觉得现在帕克一定想啥杀了连城。
帕克知道现在不能轻举罔动,高程的命现在捏在别人的手里。现在他们就是要等,看看幕后的那个人什么时候会站出来。
帕克知道,绑架人的那个人,一定会有所求,没有人会吃饱着撑着绑架人来浪费时间和精力。他还知道这个人要求的东西与连城有关,他可以再等,等那个人给连城条件。但是,帕克一定会让那些人知道让他等待的代价。
连城的那场交易定在明晚,这是最后一场也是竞争最大的一场,连城相信那个人很快就会浮出水面,就在这个时候,库朗来传话说:“夫人,有人想要见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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