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烫手的山药交回给康熙的隆科多显得十分轻松,步伐比起前几日来明显轻快了不少。 首发这回这差事虽然棘手但我却是办得八面玲珑,连‘苦主’四爷都称我舅舅嘛,就更不要说八爷他们了,他也是一棒子打死,认定是老八他们动的手脚。
呵呵,这事要是换了其他人来查能行吗?隆科多正自鸣得意呢,一抬头也看见了老八和老十过来了,心里更是高兴,难道我隆科多真是福星高照,要不然怎么会想什么就来什么。隆科多满面春风的上前拜见:“八爷,十爷……”
隆科多还没说完,就被老十阴阳怪气的顶了回去:“哟哟哟,我和八哥可不敢当,你可是明牌正宗的舅舅,连四哥见了你都不肯失了半点礼数,何况我们呢?”
隆科多是兴高采烈的等着领赏,那里想到老十上来就是一闷棍,正志得意满的隆科多就挂不住了,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了,哼,要不是我兜着,你早进宗人府了,还能这么逍遥自在?
人说得意忘形大概就是这个意思,隆科多觉着自己一手捂住了一件泼天大案,此时颇有点舍我其谁的味道,春风得意的他怎么会吃老十的这一套,略带冷意的道:“十爷,也不知道我隆科多那里得罪了你,就值得你老人家上来就连枪夹棒的抢白我?”
老十可没想到隆科多会这样回话,以前虽说隆科多摇摆不定,但哪次见着他们不是恭敬有加的,现在居然就敢冷言冷语的甩脸子给他看,老十那里受得了这个,他可是在康熙面前都敢撒泼的人,立即火冒三丈:“老四叫了你一声舅舅,你还真把自己当爷了,你这狗……”
“老十!”站在一旁看老十唱白脸的老八见老十越说越不像样,眼看戏就要演砸了,连忙喝住了老十,心里悔极了,我怎么就把这个活宝带出来了,这下不软也得软了,脸上堆笑:“舅舅,你别给老十一般见识,他是有名的‘傻大胆’你又不是不知道……”
“八哥!”听着老八居然给隆科多下软话,老十不满的叫到。
老八却是充耳不闻继续说道:“今天我们三个还说起舅舅呢,老九还说好久没和你一起喝酒了呢,这不恰巧他有个小妾过两天要过生日,就想请舅舅一起坐坐叙叙旧,现在可能已经把帖子递到府上了,届时还请舅舅赏光,务必要到。就连老十四也经常在信中问起舅舅的近况。虽然老十今天是冒失了一些,但他也是一片好心,怕人离间了我们的关系嘛!十弟,你还不快给舅舅赔礼。”
“哦。”老十心不甘情不愿的应了一声,慢吞吞的抬着手。“十爷,都是些玩笑话,你这样可就折我的阳寿了。”隆科多连忙扶住老十,转头对老八道:“八爷,这话从何说起呢,下官遵命便是。”
“我就说嘛,这点子事断不会影响了我们的交情的,舅舅你公务繁忙,我们就不打扰了,届时我们兄弟扫塌相待,还请舅舅不要爽约。”老八笑嘻嘻的帮隆科多掸了掸肩膀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请八爷放心。下官一定到。下官告辞了。”看着隆科多地背影。老八已经没了笑意。微眯着眼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良久才从鼻孔里哼出来一声:“十弟。我们也该进去了。”
隆科多心里明白他摇摆地态度已经引起了两边地不满。现在他必须要表明态度了。隆科多一路上都在权衡利弊。总觉得各有各地好。是怎么也下不了决心。隆科多再也没有了先前地春风得意。有如霜1⑹k小说手机站wap.⑴⑹k.CN整理打了地茄子。焉着回了衙门。贝必达地姐夫他地那个满洲师爷见了隆科多这副垂头丧气地模样。心里一动悄悄地跟了上去:“军门。出什么事了?”
“哦。是图师爷!”隆科多看着这个跟了自己十来年地心腹。眼前一亮。问问他也不错:“你跟我来。我有事想问问你。”
“是。”图师爷心想我这不是跟着你地吗?
步军统领衙门后院。偌大地院子只有隆科多和图师爷两人难免显得冷清了些。但隆科多这时显然很满意这样地冷清。点点头对略显紧张地图师爷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有两个身份同样贵重地人同时请我去赴宴。我那一个都得罪不起。可又必须要选一边。你说说我该怎么选?”
图师爷也是个人精。隆科多没头没脑地话他倒是品出来几分味道。略一思索笑道:“军门。要我说就去沾亲带古地那方。”
“亲疏一样。”
“那就去亲戚少的一方。人少才显得出来人,人多了,倒也可有可无了。”
隆科多听了,简直想要抚掌大笑。没错,八爷身边有份量的人太多了,我并不起眼。而四爷身边就不同了,一但拥立成功,我成为第一超群拔类之希有大臣是大有可能的。
哼,还想用十四爷来压我,日哄鬼吧,他人远在天边,到时四爷只需让川陕总督年羹尧把路一断,你还能长翅膀飞回来。况且五阿哥深得帝心,我就不信皇上没有安排。
真是思路一对路路皆通,隆科多越想越兴奋,越想越觉得事情大有可为,赏了图师爷十两黄金后,自己换了便服跑去养生居大快朵颐去了。
隆科多有意投靠的消息很快就由李卫传到了弘昼那里,弘昼不敢怠慢立即报给了老四。老四显得很激动,声音都带了一丝颤音,连夜和邬思道召开‘工作会议’,一连串的指示又由李卫转达给了隆科多。
年近中年的隆军门最近好像突然意识到了药膳养身的重要性,总是喜欢三五成群的到养生居聚餐,呃,可能他身体真的出了点毛病,要不然怎么会三杯五杯一下肚就要出恭呢!
躺在病床上的弘昼心里偷乐,没想到这样也能立下一功。嗯,这样一来御林军就在我们手上了,西山锐健营的都统莫度是皇爷爷亲自简拔的,对皇爷爷最是忠心耿耿,只要见皇爷爷的圣旨就绝无二话。再让张雨三人摸清军中虚实,到时一声令西山锐健营也垂手可得。倒是丰台大营难办些,提督成文运是八叔的心腹,不过这也不是什么难事。
要知道丰台大营可是十三叔的老底儿,大多数的千总、游击都是十三叔的旧部,只要十三叔一亮相还不得乖乖俯首称臣。
嗯,只是不知道这些人现在变心没有,等病好了还是要寻个机会在皇爷爷面前说说,看能不能和十三叔一起到丰台大营散散心。现在嘛,自然要好好享受一下用命换来的清闲日子。
虽说要过清闲日子,但几年养成的习惯岂是一下就能改的,弘昼一天的闲日子都还没过完,就心痒难耐,连声命梅儿把《资治通鉴》拿过来。
所以说知子莫若母,害怕一个调养不好就落下病根儿的耿氏严令四个小丫鬟看着弘昼,不准他乱折腾,只准弘昼躺在床上数绵羊。
梅儿自然是不敢拿书给弘昼,只笑着说请主子好好休息,《资治通鉴》主子都已经通读过了,依奴婢看这书除了长点,也没什么稀奇的。
她说得轻巧把弘昼听得愕然:“小丫头片子什么都不懂,《资治通鉴》也敢用平常二字来形容,胆子大得没边了。”
梅儿只求他好好静养,才不管他怎么说呢,只抿嘴笑。弘昼无法,干脆让小胖子四人轮流读书给他听,时间也被耿氏限制了,只能是一个时辰,就连应邀前来讲学的邬思道也不能超过规定时限,有一两次师徒二人忘了时间,闻讯赶来的耿氏满脸的杀气硬是把“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的邬思道吓得落荒而逃。
幸好弘昼记忆力超强,邬思道等人走了,他就把新学的内容翻来覆去的想,有什么心得体会就让几个丫头写下来。累了就让梅儿给他揉揉肩,捶捶腿,饿了就喝着耿氏时不时让人送来的野鸡崽子老参汤,呃,弘昼打个饱嗝,意犹未尽生活真是美好啊!
生活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悠闲的时光是短暂的。弘昼的伤口已经结成了一个猩红的疤,吴老太医又一次下了五阿哥已经痊愈的医评,看着活蹦乱跳的弘昼,吴老太医心里出了一口长气,再也不敢耽搁了,急忙进宫辞官去了。
事实证明吴老太医的决策是非常英明的,文武双全的弘昼立即拉着小胖子几人前去练武厅射箭,慌得耿氏连忙招呼他回来。弘昼此时如脱了疆的野马,那里肯听,一溜烟的跑了,只远远的传来一句:“额娘,我今天只开两石弓,不会有事的。”
弘昼举弓,瞄准,拉弦。嗯,不开!弘昼发现手上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哼,不怕,咱可是有内力的人,内气一运转,弘昼还没反应过来呢,就觉得胸口传来一阵巨痛,眼前一黑,“哐当”一声手里的弓就跌落在地,身形晃了几晃,“呼”的一声小胖子四人就围了上来,连忙扶住弘昼,急声呼道:“主子,主子……”小胖子一个半蹲,弯腰弓背,急忙催促:“快快,扶主子上来。”
弘昼再醒来,已经又回到他熟悉的病床上了,朦朦胧胧的觉得自己是悬空睡着一样,眩晕得不想睁眼,一时便听他额娘小声问话:“邬先生,弘昼真的没有事?”
“身子骨没事,应该转眼就要醒。”邬思道的声气低声回道:“只不过圆觉说的五阿哥是不能运内气了,这身功夫大概是保不住了,几年寒暑不断练就的,就这么毁了,可让人怎么说?”
“你你你说什么?”弘昼只觉一盆雪水从头浇到脚,一股刺骨的寒意弥漫全身,颤声问道。
“弘昼你醒过来了?这会子觉的怎样?还痛不痛?”耿氏连忙拭去眼角的泪水。
“你说什么?”看着弘昼直勾勾的盯着邬思道追问,耿氏心里一痛,强忍住眼泪:“没什么,
邬先生说你好好睡一觉就没事了。”
“我不信!你骗我!”弘昼就像疯魔了一样大叫一声,掀开身上的被子,就盘腿运起内气,顿时觉得胸口如万箭穿心一样痛,少时,豆大的汗珠就流下来了,身子一歪就倒在了耿氏的怀里,如同傻了一样的念叨着:“毁了,毁了,毁了……”
看到弘昼木呆呆的模样,耿氏慌了神,泪如雨下:“弘昼,弘昼,你千万要想开些,没了就没了,没了咱们再练,额娘一定不拦着你……”
“五弟,五弟,醒醒,你快醒醒!”弘历拉着弘昼死命的摇。邬思道对着圆觉耳语了几句,圆觉一声断喝,声音不大,却是直透人心底。
“弘昼!你还记得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方显男儿本色吗?”
弘昼的眼珠转了转,像是在找声音的来源。嗯,有戏,圆觉心里一喜,又一声断喝:
“弘昼听着!你可是两进两出鬼门关,何惧眼前这点难!”
看着弘昼不念叨了,好像在想着什么,圆觉就赶紧闭嘴了。他不闭嘴也没办法,邬思道只教了他这么两句。一屋子的人连大气都不敢踹,就这么静静的瞧着弘昼。
良久。弘昼突然挣脱耿氏的怀抱,坐了起来,脸上还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那样子要多邪性有多邪性,让众人觉得还不如木呆呆的来得好。
耿氏吓坏了,手足冰凉:“儿啊,你别吓娘,你这是……这是想敢什么?”
“我想……”弘昼吞吞吐吐的道:“我想喝野鸡崽子老参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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