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季到来绿满窗
大姑娘窗下绣鸳鸯
忽然一阵无情棒
打得鸳鸯各一方
……
冬季到来雪茫茫
寒衣做好送情郎
血肉筑出长城长
奴愿做当年小孟姜”
春日倦倦,柳丝绵绵,窗台边,妆凳上,一个俏媳妇儿正有一搭没一搭地缝着衣衫,顺便把一曲《四季歌》唱的缠绵悱恻。一曲唱完,却又面色微红,自在那娇羞不已。
也不知是不是真的是春天的到来让人情迷意乱,她竟然有点迷失在无处不在的桃花香味里了。其实对于从小长在农村的她来说,这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并不陌生,甚至还很亲切。只是突然被抛落到这个不知名的时空,让她觉得有些无所适从罢了。二十多年的努力求学,终于摆脱了农家女的身份,成为一名高等学府里的研究生。她曾经以为她已经彻底和那种粗陋落后的乡村生活告别了的,可当这偶然的机缘让熟悉的环境重新将她围绕时,她才发觉自己其实从来没有真正离开,她的灵魂、她的身体都还渗着浓浓的泥土味呢!如今她毫无预兆地成了村里人口中的“牛嫂”,似乎不是那么的难以接受的。
那晚之后。每当入夜安寝地时候。阿牛都会轻轻地将她揉入怀中。静静地陪着她入睡。在那个温暖宽阔地怀抱中。感受到阿牛温情脉脉地注视。自己就如同停靠在宁静港口地小船。在无比地轻松与安全感中。沉沉入梦。这种感觉自己隐隐地期盼了许多年。却不想。因为一次奇妙地穿越之旅。实现了。
想起那晚。林幸不觉又是脸孔一热。瞄向身后地新床。她捂着嘴窃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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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那天下午。牛妈鬼鬼祟祟地将一个布包塞给阿牛。并千叮万嘱。让他与林幸回房后同看。却不想。这一秘密武器没将林幸羞倒。却将那纯情阿牛炸地七窍生烟、夺门而出。
直到天色渐暗、家家户户房顶都升起袅袅炊烟地时候。阿牛才拖着脚步回来。从头到脚都是湿漉漉地。
看来这傻小子是一时间受不了那个什么火焚身。冲到村边地小河去人工降温去了。
春寒料峭,也难为他在河里待了这许久。
换下湿透的衣衫,在桌旁坐定,看着媳妇贤惠地帮母亲和自己端菜盛饭,阿牛内心里有种特别的情愫在滋生。
“媳妇~我有媳妇了!”
他从来没有如此强烈地感觉到幸福的存在。平实简单的生活似乎突然有了许多生机,就连简简单单的三菜一汤也似乎因为经过了某人的纤纤小手而更加香浓诱人。
忍不住抬头看了看正在忙碌的林幸,却又因为不小心的眼神交汇了迅速涨红了脸,他急急地别转了视线。
一顿饭,三个人吃的有点心不在焉。心里自然是各自掂挂着今晚的“学习成果汇报演出”。
饭后,牛妈早早地将二人推回了房,自己留在厨房收拾碗筷。
“刚才吃饭的时候,就见这小两口你来我往的眉目传情了,自己的这一招算是做对了!”
想象着白白胖胖的大孙子抱在手中的感觉,牛妈也不禁乐出了声。
“娘!”
和衣而卧的牛妈迷迷糊糊间,被急促的拍门声给惊醒了。
打开门,只见阿牛衣衫凌乱、气喘吁吁地立在门边。一见到她,就拉着她的手往自己的房间赶去。
“阿杏出血了,你快来看看!怎么回事啊?”
……
牛妈彻底无语了!双手一甩,她揪住阿牛的耳朵,急急地往回赶。一边低低地骂道:
“这个笨小子,这说明你媳妇成亲时候还是闺女,知不知道?
三更半夜的,打算嚷的全村都知道啊?”
“不……不是的!”阿牛扯着已经乱成一团的发髻,急的都有点结巴了。
“什么不是的?”
“我……我没……”
张了张口,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反……反正……反正你看一下就知道了!”
敌不过阿牛的蛮力,牛妈硬是被扯进了他们的新房。
不出意外,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凌乱的床铺和衣衫不整的媳妇。
“咳……”
瞪一眼犹在那里焦虑不已的笨儿子,对着娇羞不已的媳妇,牛妈竟也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娘,你快看看吧,阿杏一直在流血啊!她会不会病了!”
看着“无动于衷”的牛妈,阿牛忍不住又开口问道。
他的提问换来的是牛妈的白眼一个。
“咳……杏儿啊,这个是女人都要过的一关,你不用怕,也是我管教的太好,阿牛那个……,你不要怪他大惊小怪吧?”
“娘,你误会阿牛了,其实……其实是我的那个……那个来了”
虽然知道这样说肯定会让牛妈大受打击,但是林幸还是期期艾艾地解释了一番。
“什……什么?”牛妈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
“什么来了?”更着急的是边上的阿牛,眼前的两个女人,尤其是母亲的反应怎么会这么奇怪?难道阿杏真的得了什么不治之症?
“那……那你好好休息,我给你弄碗红糖水去。”牛妈离开的步伐有些不稳和凌乱。
“谢谢娘”
林幸不知道此刻自己的心情是轻松还是遗憾,但是有一句话此刻却分外清晰地映在她的脑海:
人算不如天算!
喝下牛妈送来的红糖水,林幸知道自己今晚的折磨不仅是肚子的疼痛而已,因为,某个一直处于焦虑和不解状态中的纯情男生,需要她来补习,而补习的内容就是——女性的生理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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