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正国虽然喜欢仰慕,但被人这么瞅着可也不舒服,向陈芷茹道:“现在天色已晚,你们就快点上路吧,免得等会天黑了,路不好走。”
陈芷茹万万不敢现在就告诉他密道在哪,装做娇羞的样子耍赖道:“不行,你不送人家出城,人家便不走了。让其它的人找到东西分了吧。”
纪远看陈芷茹丑人做怪的样子,十分好笑,拍着余正国的肩道:“好了,好了,上来一起走吧,难得人家姑娘对你情深一片,何必这么固执呢。”给余正国递一个眼神,重要的是哄得她开口,说出密室在哪以及开启之法。
纪远将马鞭交出去,自己到后面坐下。余正国无可奈何地坐上车,鞭子一扬,车子慢慢启动。陈芷茹向前挪了挪,和余正国并肩坐着,她真的是有一肚子的话想问余正国。
陈芷茹真的是有一肚子的话想问余正国,不过和余正国想的不同,并非什么离别之情,而是打听城外的情况。余正国为哄她高兴,便把自己知道的情况一一告诉她。
南盛大军驻扎在高琥城外。余正国是军中老油条,和军中各营的人都认识,守门的人见是他赶车,笑问道:“不至于吧,国子,这么丑的女人你也要?口味太特别了吧?”
“去。”余正国和他们笑骂着,赶着马车穿营而过。陈芷茹看着密密麻麻一望无际的军营,心里暗叹,便是张导,冯导花再多的钱,也不可能拍出这样恢宏场景的大片。若不是骗到了余正国,她俩决不可能从这样的包围圈中逃离高琥城。
丁小蝶看着前后左右的军营,想到失踪的家人,爬上前,抓住陈芷茹的肩,轻声叫道:“姐姐。”她好想下车到军营中寻找他们。
陈芷茹在心里叹了口气,实在找不出什么可以安慰她的话,只能轻轻地拍拍她的手,“不用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出了军营,余正国将马车拐到路边的小树林里停下来,看着陈芷茹。
陈芷茹自然知道他等的是什么,当下道:“我家的密室在最后那间院子的墙上。离地有三米…”
“三米?”余正国疑惑地问。
“哦。我说错了。”陈芷茹马上更正道:“应该是一丈左右。原本墙上画着一幅巨幅山水画。打开密室地机关便在画上太阳地位置。现在那间房被烧毁了。也看不出画地模样。不过那比别处略高一些。仔细看应该看得出与别处不同。”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走了。”余正国把马从车上解下来。“如果我找到东西。便把马带回来给你们套车。若你们敢骗我…”
“不会地。余大哥。你放心好了。”陈芷茹忙不迭说道。
余正国看了一眼纪远。他俩事先说好。若余正国一直不回来。便说明东西到手。随便纪远如何处置陈芷茹姐妹。若他回来。则是陈芷茹骗了他。他一定会好好侍侯陈芷茹姐妹。
纪远向余正国点头。道:“你快去吧。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们姐妹地。”余正国上马飞驰而去。陈芷茹与纪远各怀心事地在车上坐下来。
余正国兴冲冲赶回鼎香楼,直奔后院,就看见一间一间门窗歪斜的房屋,并没有陈芷茹所说被烧毁的屋子。“难道是在骗我?”余正国的心火‘腾’的一下窜了上来,不死心地在各个房间内寻找,一进正房,便看见房内整面墙都塌了,墙后果然还有个遭受火灾的院子。“料那小娘们不敢骗我。”他想着喜滋滋地走过去。
院子里只有一面被烧黑的墙立在中间,墙上一个大洞,熏黑的墙面上明显的被攀爬的痕迹。
“糟了,有人捷足先登。”余正国想着,后退几步,猛冲过去,一脚蹬在墙上,心里暗暗叫苦,先到的那人蹬在墙上的位置比他蹬的要高,说明那人的功夫要好过自己。若是辎重营的人,还可以用余正海的名义分得一些,若是其它营的人,只怕没自己的份了。
余正国想着,双手搭在洞底,爬了上去。
爬了几步,洞外的光线便消失了。余正国将陈芷茹给的夜明珠拿在手里,向前爬去
一路静然无声,余正国顺利地爬到密室口,咒骂着站起身。照现在这光景看,自然是东西已经被人带走了,若是不送那小娘们出城,早些赶来,也不至于连口汤都喝不上。
余正国拿着珠子四下探看,忽然踩到一个柔软的东西。蛇!余正国猛地跳向一边,手照过去。一截胳膊,连在一具扭曲的尸体上面。夜明珠的绿色光芒照在他的脸上,将他的脸染成诡异的浅绿色。更诡异的是他的表情,怒目圆睁,大张着嘴,应该是死前看到什么让他愤怒的事情,正在怒声喝斥。
看他的装束,应该是前锋营的人。为什么是这种表情呢?难道是同伴想要独吞财物,背后下刀子引发他的愤怒?若是这样,那小娘们所说一匣子珠宝是千真万确的事了。余正国跳起身,那个人一定没办法将三箱银子带走,总算自己没白来这一趟。
一股阴冷的风迎面袭来,寒气瞬间袭遍余正国的全身,阴寒的感觉顺着脊柱往上爬,带动着鸡皮疙瘩一个个全冒了出来。
暗香扑鼻。
这香味一直存在,只是先前淡薄得分不出来。随着阴风,它开始慢慢浓郁,那是女子头上的桂花油,脸上的脂粉香以及女人自身的味道混合而成的香气。那香气是那么的熟悉,不管是哪里的青楼,昼夜漂浮的就是这种让男人迷失的消魂香。
余正国手中若拿得是火把,刚才那股阴风足以将之吹灭。然而他拿的是颗不会熄灭的夜明珠,他看见自己的袖子无风自动的飘起来,仿佛有人正搀着他的两只胳膊。耳边的笑声亲热而甜蜜:“来啊,大爷,好久不见,你可想煞奴家了。”
“是啊,是啊,这么久不来看我们姐妹,是不是有别的相好的了?今天我们一定要不醉不归,好好罚罚你这个薄情郞。”
无形的幻象拖着余正国向前走,一张张如花笑脸燕翅排开,她们身后是堆满各色佳肴美食的盛宴,美人皓腕如雪,端着喷香的美酒,媚眼如丝地迎上来,再后面挂着白色纱幔的雕花大床,绝色少女或着轻纱或干脆裸露着,摆着诱人姿势地跪伏在上面。
余正国看着眼前的美景,全身不断地颤抖,他手中明珠照不到的地方是一片绚丽春光,绿色光线之内却是惨绿色的黑暗。
“有鬼!”余正国惊恐地瞪着面前的异景,战栗拖着自己的脚向后走。只一动,眼前一暗,甜腻缠绵的香气顿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形容的臭气。对于经常打扫战场的余正国来说,这种臭气并不陌生,那是腐烂多日尸休散发出来臭气。气味之浓郁,让已经对这种味道麻木的余正国也忍不住作呕。腹中一阵翻江倒海,余正国只吐得全身无力,方才止住。他抬起头,顿时被眼前出现的女人吓住。
她**着,余正国看着她的身子,止不住地反胃。那已经不能被称做是女性的身子,胸前的女性特征被削去,留下两个深红色的血洞,暗红色的伤疤层层叠叠地布满身体的其它地方,整个人看起来就是一根通红的血柱。
余正国将手里的明珠向她照去,她不但没有消失,反而逼上来,用一双红色愤怒的眼睛看着余正国。“何先望,你这个王八蛋,利用完我便杀人灭口,我不会让你好过,我不会让你好过的!”
就象遭受千刀万剐之刑,余正国只觉得全身上下无处不痛,最痛处却是在胯下,他只觉得自己的宝贝根已经被折断。余正国又惊又怒,愤怒地大叫:“你认错人了!这个死鬼!我不是什么何先望,我是…”然而余正国的喊声并不让女鬼的怒火平息下去,她越逼越近,余正国身上的疼痛感越来越强,他的声音渐渐弱下去。最终余正国倒在地上,恼怒地看着女鬼慢慢消失的身影,眼睛里的光芒逐渐暗淡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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