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话题越聊越尴尬越聊越聊不下去，离渊立马咳嗽了一声，转了话题：“我来这里可不是专门为了收徒弟。”

青阳这才意识到什么才是最重要的，于是问道：“那你在这里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么？”

离渊看了她半响才慢慢的摇了摇头。

青阳叹了口气，害得她白兴奋一场原来什么都没发现。

等青阳问完了，离渊才幽幽的开口：“你失踪了这么几天，为什么会出现在这。”

“我不出现在这儿我就真死了。”她一直以为迷迭香真的会要了她的命，可没想到还是她福大命大，竟然熬了过来。

“那妖精要害你？”

青阳摇了摇头，自嘲道：“她要害我我早就死了，只不过我还是太没用了，你之前说我已经可以开神识了，我想知道这句话到现在还有没有用。”

离渊突然沉默了，良久后重重的落下两个字：“有用。”

“那你重新教我吧，无论要做什么我都愿意。”清翎已经从她身边离开了两次，每次都是因为她没用，她怎么能不恨现在的自己。

“你可以不必这样的。”离渊低声道，“你可以被人保护。”

青阳抬头看他，没看到他的面容只看到厚重而冰冷的面具：“我一直以来都被别人保护，可到最后我反而保护不了我想要保护的人，我觉得我真的很没有用。”

“好，我教你。”像是下很大的决心一样他一字一句的说道。

“那要怎么做？还是像之前那样打坐吗？”青阳急切的问道。

“我之前和你说过了，开神识需要仇恨，你有么？”

青阳摇了摇头，她虽然很厌恶那个妖精，可是她却一点都没有仇恨那个妖精，因为虽然清翎每次都离她而去，可是那妖精好像都没有怎么伤害过清翎，所以她心中没有仇恨二字。

“没有仇恨，怎么开始？”他反问道

“你说让我仇恨那个妖精？”青阳发挥她一点就通的悟性理解道。

“也不一定，仇恨和杀戮你觉得谁先谁后？”他双手环胸靠在树上问她，墨发不扎不束随风飘摇，虽看不见相貌，却仍觉得一定是一个嫡仙一样的人。

青阳揉着脑袋想了半天回道：“仇恨？”

“为什么？”离渊反问。

“那还不简单，因为仇恨所以产生的杀戮。”她可不会被这么简单的问题难到。

“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因为杀戮所以产生仇恨？”离渊一句话立刻否决了她的猜想。

说得也有道理，青阳无言以对。

“那你说谁先谁后？”她把这个问题丢还给他，她才不愿意回答。

“不分先后。”

“你…”青阳真想大骂他是个骗子，明明是问她谁先谁后谁知道结果是这个。

“这可不怪我，这个问题你好好想想就是了。”他低头，声音带些许笑意，可在青阳的耳朵里像是在嘲笑她的智商一样，气得她牙痒痒。

“所以你为什么要问我这个问题？”

“因为…”他慢慢走近她，一步一步的离她越来越近，“因为仇恨和杀戮不分先后，所以杀戮可以代替仇恨。”他的声音有一种蛊惑的魅力，仿佛唤醒了青阳体内的一样东西，那东西在叫着，嚷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