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奕被卸去了总裁的职务,并被要求赔偿公司损失,家产所剩无几。
而木欣雅又乐善好施惹事不断,白家的家产很快就败光。白奕的父母开始对木欣雅百般挑剔。
和白奕之间的感情也早就在柴米油盐的家长里短里消磨干净。
竹马方旭和闺蜜唐糖也不知不觉和她划分清了界限。
只有儿子木年年对她依旧关心得紧。但是她却觉得年年像是总有些事在瞒着她。
直到有一天,木年年消失了,给她留下了一张存有天文数额金钱的瑞士银行卡。
她把卡交给了白奕,在两年后去花酒场所抓女干的时候,听说了一个消息。
多年来不断犯案的顶尖黑客终于落入法网了,听说还是一个少年人……
颜昔将结局改写后,被评测为c等,收获了500信仰值。
这个成绩在预料之中。
这个时候,颜昔发现她的瓶颈松动了,心境上已有大大的不同。
再做一个任务,一定能进阶。她有这个预感。
果然如她所料,天书此时竟然出现了四个大字。
――进阶试炼。
当哗哗翻动的天书停在一张书页上时,颜昔眼前金光一闪,她再次进入了天书中的世界。
……
【你所受到的喜爱,其实是这世间最恶毒不过的诅咒。】
――玛丽苏病源
这一次的世界有些奇怪。
因为颜昔接收到的,并不是一个完整的剧情,她甚至连原主的记忆都没有接收到。
――但是她听到了一个人内心的独白。
那人在她心间娓娓道来,颜昔觉得自己的心情也随着她一同上下起伏,悲她所悲,喜她所喜。
*
“你生来,注定要受万人宠爱。”我出生的那一天仿佛听到这句话在耳边响起。
像是宣告宿命的箴言。
真奇怪,我那时候不过是个初生的婴儿,可我却听得懂。
我出生那天,来到这个世界上第一次见到光亮时,没有哭。反而咧开了嘴笑。
后来听说,我出生的那天,那家医院进行的所有手术全都成功了,没有一次失败――爸爸说,这是上天降示的祥照。
好像真的是这样。
“昔昔,你真是爸爸的宝贝!”这是爸爸常常对我说的一句话。
爸爸说他爱我,说我是上帝赐给他的孩子,有着别人究其一生也得不到的天赋。
――而我,显然没有浪费这份天赋。甚至将它发挥到了极致。
我一岁就会背唐诗宋词,三岁能够将中、法、英、美、俄五国的语言熟练掌握。
到了十岁那年,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了我听不懂的人类语言。
在这十年间,我已经从一个小小婴孩蜕变成了一个几乎完美的女孩。
我能歌善舞,能书会画。跑步射箭,篮球乒乓,样样拿手。骑马插画这些贵族运动,我做起来更是优雅矜贵。
1岁时,我上了报纸,所有人都说我是神童。
3岁时,我拿的奖项已经可以摆满一间房,别人说我是天才。
10岁时,已经没有人再讨论我的优秀,因为他们已经习以为常。就好像无论我做出什么举动,他们都会觉得是正常的一样。
我相信,如果有一天我生出了一双翅膀向天上飞去,一定不会有人诧异。
他们一定会在下面驻足欣赏,感叹道:“果然不愧是神之女啊,要飞天了呢。”
――是的,十岁那年,关于我“神之女”的名号已经悄然流传开了。
可是,十岁那年,正好是我命运转折的开始。
我的母亲,死了。
――因为我。
我叫我的爸爸做“爸爸”,却叫我的妈妈做“母亲。”
因为我从小就和母亲不亲近。
从我出生的那一天开始,母亲就表现出了对我的不喜,她满心欢喜地从护士手中将我接过,但只是看了我一眼,便一脸冷漠放开了我。
之后随着我越长越大,母亲对我的不喜也表现得越来越明显。
直到十岁那年,爸爸因为陪我去玩,而忘了那天是他和母亲的结婚纪念日。
在我们回来的那一天,母亲终于彻底爆发。
“母亲,我和爸爸给您带了礼――”
在开门的那一瞬间,我未说完的话戛然而止,手里拎着的礼物也应声而落。
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刻见到的母亲的样子。
她披散着头发,双眼通红,拿着把水果刀站在门口,一脸的疯狂。
看见我之后,母亲举着刀子就不管不顾冲了过来,想往我身上刺。
被愤怒的爸爸一掌挥到地上。
那时候,我才知道母亲早在几年前就得了抑郁症。
自那天以后,为了怕母亲再病发伤到我,爸爸将她关了起来。
我愧疚于自己之前没有主动亲近母亲,以至于她身上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都不知道。于是我经常去看她,陪她。
但母亲从来不曾被我打动过,隔着一扇铁门,她没有办法对我动手,但是她能把一切恶毒的语言施加到我身上。
有时候,我真想知道,既然母亲这么厌恶我,那么当初为什么要生下我。
直到我十岁生日的那天。
我拿着一个小型的生日蛋糕去看望母亲,想和她一起过生日。
可是,视线中心只有刺目的红。
母亲她的左手动脉上,还插着一把水果刀。
“母亲――”我惊叫出声,再也顾不上掉下地的蛋糕,手忙脚乱地打开那扇铁门,冲上去将躺在地上虚弱的母亲紧紧抱在怀里。
在我怀里的母亲第一次对我露出了慈爱的笑,她有些艰难地抬起另一只完好的手,轻柔地抚上我的脸庞,“昔昔,我的昔昔。”
我失声痛哭,“母亲,我去打电话叫医生过来,您,您坚持住……”
那是我人生中第一次哭泣,母亲慈爱而又悲伤地看着我,她的手滑过我的眼角,接下一滴我的泪珠,“昔昔,乖,不哭,你一哭妈妈就心疼了。”
我怔怔地看着母亲,尝试着开口:“妈,妈……”
母亲却没有看我,她紧紧地盯着自己的手。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看见了停在母亲手上的那滴眼泪。那滴我掉落下来的眼泪。
是彩色的。
我的那一滴眼泪,在母亲的指尖上,流转着七彩的光,比珍珠好看,比钻石绚烂。
母亲只是愣怔了一会儿,紧接着她脸上的慈爱之色一瞬间消失不见,她嫌恶至极地将那滴眼泪甩到地上。
“砰。”我听到自己的心开始碎裂的声音。
眼泪落到地上,碎了。
与此同时,母亲的脸上再次变得一片疯狂,她不顾身上的疼痛,竟然就这样用之前摸着我的那只手,固执地将插在另一只手上的刀拔了出来,疯狂而又无比决绝地刺向我。
“不,你不是昔昔,你是妖怪!你这个妖怪,你把我的女儿还给我,把我的丈夫还给我!还给我……”
在母亲挥刀向我刺来的时候,我不过稍稍一闪身,就轻易避开了。
而母亲,却因为失血过多而死。
也许是听到了这里的动静,没过多久爸爸就匆匆赶了过来。
他紧张地将我抱进怀里,“昔昔,宝贝,你有没有哪里受伤?”
我从爸爸的怀里退出来,“爸爸,我没事。但是,妈妈……她死了……”
爸爸一脸如释重负的表情,嘴里不停地重复“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我忍不住又说了一遍,“爸爸,妈妈……她死了。”
爸爸这时才像是注意到了躺在地上的妈妈一般,面无表情,“死了就死了。昔昔不要害怕,以后不会再有人伤害你了,爸爸会加倍地对你好。”
我的心瞬间寒冷如冰。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了妈妈死前那一瞬说的那句“把我的丈夫还给我”是什么意思。
也许我得了一种病。
后来,有人把像我一样得了这种病的人统称为玛丽苏。
作为第一个玛丽苏患者,我在十岁那年,明白了这种病症最大的一个病发症状
――所有的女人见了我都会疯狂地嫉妒我恨我,而所有男人见了我都会不受控制地迷恋我爱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