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庄主想必也是收到请柬了吧!”裴聿祯坐在主位上吩咐婢女给舒正南添一杯茶。
“收到了。”舒正南点了点头,“同丰客栈给老夫请柬分明就是羞辱老夫!”
“难道舒庄主就不想拿回令符吗?”裴聿祯有意询问他的想法。
“令符原本就是我舒家之物,老夫定要去把令符带回和畅山庄!”舒正南说道。
“带回和畅山庄?”裴聿祯轻笑了一声,挑了挑眉毛,“那本王要你这样东西是不是就没什么用了?”
裴远将当初舒正南呈给裴聿祯的锦盒放在了桌子上。
舒正南看到那个盒子脸色变了变,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滚落。
裴聿祯拿在手里把玩,脸上勾起一抹轻蔑的笑意:“舒庄主,是不是不太懂本王的意思?”
“王爷恕罪!”舒正南大惊,立刻跪在地上。
“舒庄主啊,快起来,本王和你说笑而已。”裴聿祯轻哼一声,“舒家的东西,自然还是由舒家的人拿着稳妥。”
“是是是......”心脏不好的人千万不要伺候裴聿祯了,真的就像坐过山车一样,主子一会儿心情好,下一秒就心情不好了。
“只是......”裴聿祯笑着瞥了舒正南一眼,“舒庄主觉得,若是拿到了令符,交给谁比较妥当呢?”
“这......”舒正南倒是还真的没有想好。
“依本王所见,若是拿到令符,不如就交给皓月吧?”裴聿祯自然知道要别人为了自己鞍前马后,肯定是要对方先尝到点甜头的。
“都按王爷的意思!”舒正南喜出望外,想不到王爷竟然让皓月保存令符。
只是他高兴地太早,他没想到裴聿祯这么说话就相当于是告诉他,你女儿和令符都在本王手里,该做什么,怎么做你自己清楚。
裴聿祯看着舒正南的表情,就知道自己果然是猜到了他的心思,正中下怀。
“那舒庄主可有妙计?”裴聿祯接着问。
“这......”舒正南一时语塞,毕竟他对梧州地界的同丰客栈并不了解。
“王爷,属下觉得我们要先查清楚同丰客栈的老板娘青姬到底是什么人。”裴远说道。
“嗯,那这件事由你去办。”裴聿祯点了点头,“舒庄主就先回去好好休息好好准备,我们尽快出发。”
“王爷,老夫告辞。”舒正南行了个礼就退了下去。
裴远看着舒正南出去,他问裴聿祯:“王爷,您为何要把令符交给侧妃保管?”
裴聿祯笑了笑:“她保管能省去好些麻烦。这一来,去了同丰客栈我们就不用担心舒正南为了独吞令符给我们使绊子,本王不想再分心对付他;二来,舒皓月在聿王府,又是本王的侧妃,她有令符就等于本王有令符,只要令符进了聿王府,就没那么容易出去了。”
“原来是这样!”裴远恍然大悟,“还是王爷考虑得周全。”
“对了,舒和怎么样了?”裴聿祯还是忍不住问了舒和的情况。
“这......”裴远看着裴聿祯,一时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舒姑娘这几天情绪低落,一直不说话,也不吃东西......”
裴聿祯狠狠皱了皱眉头。
“王爷要不要亲自去看看?”裴远能感觉到裴聿祯在关心舒和,“地牢里阴暗潮湿,虫鼠较多,舒姑娘是女子,况且她的伤还没好全,一直这么下去,可能......可能要烙下病根子。”
“本王不想见她。”裴聿祯也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不想见她,究竟是因为恨她杀死自己的孩子还是怕见到她以后于心不忍呢?
他又想到卜凤说过的话,心一沉。
“明日本王离开以后,你记住,不许任何人去地牢里,她要饿着,那就不要给她送饭了。”
“这......”裴远不明白,一直饿下去肯定会出事的啊!
“按本王说的做。”裴聿祯的语气不容置疑。
“是。”裴远无奈,只好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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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裴聿祯和舒正南收拾一阵就出发了,两个人两匹马,没带什么行李,舒正南只希望能快点拿到令符。
两人快马加鞭,一路上遇到了不少要去同丰客栈的江湖人士,这些人大多数都是之前去舒家比武的,对于和畅山庄的庄主和和畅山庄的新姑爷也都是认得的,而在他们眼里舒正南去拿回舒家令符没什么好稀奇的,不过这也真的证实了大家之前的猜想就是令符确实丢了。
没了令符的舒家就像只被拔了牙的老虎,再怎么都威风不起来了。
“哟,你们说说这同丰客栈给舒家送请柬分明就是挑衅嘛,舒家的人还真的来了。”
“可不是吗!还是舒正南和他新女婿一起来的!”
“舒庄主都亲自来啦?哈哈哈,要是我啊,我都臊得慌,不好意思来!”
“这说明什么,人家脸皮厚啊!”
“可不是吗,你说这舒正南,那么厉害的令符都能弄丢,他是怎么管和畅山庄的啊?”
“我听说啊,当年本来应该是雲崆散人继任庄主,谁知道雲崆突然就和令符一起失踪了,你们说会不会就是这个舒正南把雲崆给......”
“怎么可能,我听说这个舒正南功夫平平,雲崆散人可是当时的三大高手之一,她的功夫可远在舒正南之上。”
“是呢,说来也可惜,长沙一战之后长沙王死了,雲崆散人失踪,三大高手只剩下鸩隐大师,这鸩隐大师虽然在世,可是早已经不管武林之事,真是武林江湖的损失。”
“可不是吗,唉,德高望重的都走了,现在真是宵小横行。”
“岂有此理,黄口小儿竟敢如此污蔑老夫。”说着舒正南就要起来去教训他们。
裴聿祯不急不恼,饶有兴趣地听着这些江湖人士的揣测和评价,笑道:“舒庄主一把年纪,脾气倒是不小,还和一伙吃屎的晚辈计较。”
“王爷......”舒正南正要辩解,却被裴聿祯阻止了。
“看来没有令符,舒家在这武林之中的地位岌岌可危啊!”裴聿祯笑着叹了口气。
舒正南总觉得裴聿祯话里有话。
“舒庄主不要担忧,这令符既然是舒家的,早晚就会回到舒家手上的,你说是吧!”裴聿祯笑着,仿佛是在宽慰舒正南让他看开一点。
“是是是......”舒正南连忙应声。
“舒庄主不必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