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侧妃,今天王爷请舒姑娘一起用膳了。”舒皓月的丫头给她汇报。
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舒皓月把桌上的茶壶茶杯全都推倒,碎了一地。
“岂有此理,我才是王妃,你说她凭什么?”舒皓月在房间里怒号,“一个来历不明的丫头居然敢在聿王府这么放肆真是太没有规矩了!”
“可不是吗,听说王爷还亲自给她上药呢。”侍女在一边添油加醋。
“哼!我倒要看看这个舒和还能嚣张多久。”舒皓月拍了一下桌子,眼中满是妒火。
“告诉王爷说我明天要去山上的静音寺上香,祈求能早日怀上王爷骨肉。”舒皓月吩咐着手下的丫头,“顺便告诉舒和,就说要她和我一起去。”
“是。”
裴聿祯听到舒皓月要去静音寺的消息皱了皱眉头,明明可以去皇家大观寺,为什么偏偏要去山上的静音寺呢?可是他觉得没有什么拒绝的理由,只好应允。
出行那天,裴聿祯一早就去上朝,舒皓月临行前才告诉了舒和,舒和毫无准备,防人之心不可无,她带上了幼白和自己一起前往静音寺。
“师妹,多穿一件披风吧。”舒皓月难得好心地给舒和披上了一件衣服,“山路颠簸,师妹多加小心。”
舒和系紧了披风的带子,她总觉得舒皓月今天看她的表情有些奇怪。
“山里天气多变,还是师姐考虑的周到。”舒和淡淡回应了一句。
她转过头,拉过幼白的手,在她耳边吩咐了什么,随后转向舒皓月:“师姐,我这丫头愚笨,好像把衣服落在了房间里,麻烦师姐稍等一会儿,让她回去拿一趟。”
“去吧。”舒皓月极为不屑。
舒和给幼白使了个眼色,幼白点了点头跑了回去。
过了一会儿幼白又跑了回来。
“姑娘,你记错了,我们明明带了衣服的。”幼白说道。
“唔,许是我记错了。”舒和对着舒皓月抱歉地笑了笑,“我们出发吧!”
“告诉他了吗?”舒和从床帘看到舒皓月的马车已经驶远,才淡淡开口问幼白。
“说了,裴远说只要王爷回来就立刻通知王爷赶过来。”
“希望能来得及。”舒和为自己的生命安全捏了一把汗。
马车出了城之后一路颠簸,舒和和幼白在马车里摇摇晃晃,古代的马车真是鸡肋,跑个山路搞得舒和简直要晕车了。
“师傅,还有多久到静音寺?”舒和问了一句。
外面除了马蹄哒哒的声音,没有人回话。
舒和皱了皱眉感觉不妙。
“师傅?”舒和又叫了一声。
舒和与幼白对视,随后她上前几步,掀开了马车门上的帘子。
“糟糕。”
马车上面根本没有车夫驾驶,几匹马像受了惊一样不停奔跑完全不受控制,前面根本没有舒皓月马车的踪影,原来两辆马车早已经在分岔路口分开,而这辆马车再往前,就是断崖了。
舒和大惊失色,她尝试着去驾驭两匹马,可是不管她怎么努力马就是不停。
一个不慎,马车的轮子撞上了路边的石头,然后侧翻掉下了山崖。
马车跌下山崖之后摔得不成样子,幼白和舒和也都晕了过去。
“怎么样?”舒皓月焦急地询问马车车夫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王妃放心,我亲眼看见那马车从山崖上摔下去了。”车夫得意洋洋。
“这是王妃赏你的。”舒皓月的侍女丢给车夫一个钱袋。
车夫见到钱袋笑得眼睛眯成一条缝。
“那小人就先告辞了。”车夫那些钱袋离开。
舒皓月在静音寺并没有逗留多久,只是打了个转身就返回了王府。
裴聿祯从王宫回来以后,裴远告诉他舒和请他一起去静音寺,他想了想就和裴远一起坐上了去静音寺的马车。
只是弯弯绕绕到了静音寺以后,询问过住持才知道舒皓月早就已经离开了。
裴聿祯有种不好的预感,舒和可能出事了。
他快马加鞭赶回聿王府,舒皓月已经在了,他皱着眉头。
“舒和呢?”
“舒和妹妹说自己身体不适,所以先走了,怎么了?她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吗?”舒皓月表现出一脸惊讶的样子。
“她若出事,唯你是问。”裴聿祯撂下这八个字,一甩袖子大步离开。
裴聿祯带着裴远和府上的人沿着山路寻找,他想派人去看看舒和平时常去的地方的时候,却突然发现自己对她一无所知。
最终一个侍卫在山路的山坡下面发现了聿王府的马车,一行人通知了裴聿祯,他下去一看,果然是舒和。
他看到她躺在地上不省人事,就看的见的地方,额头手臂上有多出擦伤,周围的地上全是血迹。
裴远也看到不远处的幼白,她伤的不比舒和轻。
在不远处,裴聿祯看到地上掉着一枚玉佩,应该是从舒和身上掉出来的,他走近,捡起玉佩,那枚玉佩他认得,甚至可以说是太熟悉了,那是裴昱宸的玉佩。
裴聿祯看着那枚玉佩不知道在想什么,随后他将玉佩装进怀里,看着不省人事的舒和,二话不说就把舒和抱了起来往马车的方向走去。
一回到聿王府,裴聿祯立刻从王宫里找了太医给舒和诊断,太医告诉裴聿祯,虽然舒和命大伤不致死,但是除了皮外伤,她跌下山崖的时候,还伤到了脚,估计是要有一阵才能恢复。
裴聿祯眉头紧锁找上了舒皓月,他坐在桌前问道:“你没有什么想说的?”
“王爷这话什么意思?”舒皓月还在装傻。
“你们二人一同前往静音寺,为何你平安回来,她跌落山崖?”
“王爷你是在怀疑妾身?”
“是又如何?”裴聿祯毫不遮掩。
“敢问王爷,如果今天是臣妾跌落山崖,王爷会不会去质问舒和呢?”
“你说什么?”裴聿祯眼中怒火几乎可以点燃他目光所至的所有东西。
“王爷息怒,王爷息怒,小女一时失言,王爷千万别放在心上。”舒正南看到情况不妙急忙出来圆场。
“罚你禁足一个月,好好反省!”裴聿祯下了命令。
“王爷,我……”舒皓月一脸焦急还要解释什么,可是突然一个不稳晕了过去。
“皓月?皓月你怎么了?”舒正南抱着倒在地上的女儿大叫。
裴聿祯这才回头,看到舒皓月确实晕了过去,他立刻抱起舒皓月放在床上,急忙拦住了要走的张太医。
“恭喜聿王殿下,侧妃是喜脉。”诊完脉的张太医哈哈大笑。
裴聿祯有些意外,但是一听到自己即将有孩子,什么事情也都抛到脑后。
“裴远,重赏张太医!”裴聿祯吩咐道。
“多谢殿下。”张太医开了方子抓了药,裴远就送他回了王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