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狼抬头一看,树梢上哪儿还有那道青色幽灵的影子,一摸冷汗不自觉的从脑门上滴了下来,颈脖僵硬的转过头去,却见此时一只手搭在他肩旁上的不是那青色幽灵是谁。
看着眼前浑身僵硬,脸上一条刀疤划过半边脸颊本来一脸凶相的汉子。
但此刻被自己抓住肩旁,却如见鬼魅般战战克克冷汗直流的老狼,徐青戏虐的道:”你不是在找我吗?怎么不动手。“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袭击我们?“
老狼冷静下来有些牙齿打颤的说道,他从未见过如此犹如鬼魅一般的存在,更别说得罪过这样的人了。
徐青手一动老狼只觉得眼睛一花,手中的步枪就落在了徐青手中,只见徐青轻轻一拧,手中的步枪就彻底的变成了一团麻花。
老狼不知道要多大的力量才能把精铁铸造的枪管都拧成麻花。
不过由不得他多想就感觉一股钻心的剧痛从肩膀上传来。
徐青搭在他肩上的手只是微微一用力。
咔嚓咔嚓,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声就从老狼的肩旁上传来。
随即徐青就松开了手,如同丢垃圾一般把刀疤脸丢在地上。痛入骨髓的钻心剧痛从肩膀上传来,老狼直疼得惨叫连连,几乎要晕眩过去。
几乎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条肩膀怕是彻底的废了,只看那被拧成麻花一样的枪管,就知道恐怕连骨头都已经被徐青捏成了碎渣。
徐青却是不管老狼的死活,重重的一脚踢在了在地上疼得直打滚的老狼身上,足足把他踹出两米多远差点背过气去,徐青才冷哼一声:”哼,你记性可不怎么好,不过过一会你就明白了。不想脑袋都变得跟麻花一样的话,就爬起来,滚到悬崖那边去。”
未免白雨摇担心,徐青也懒得和这刀疤脸废话,反正已经是将死之人,说再多也是多余。
徐青之所以不直接弄死他,只是想让这刀疤脸体验一把白雨摇昨天被逼得从悬崖上掉下去的感觉而已,也唯有如此才能算是给白雨摇报了仇。
“这可怎么办,这臭流氓去了那么久还没回来,不会是真出了什么事吧?让你骄傲自大,都说了直接扰过去了,非要去找死,呸呸呸,你可千万别死啊。”
眼见徐青去了半天也没回来,更听着前面林子中不时传来断断续续的惨叫之声,白雨摇不由得一脸焦急来回蹭步,心中后悔自己没能拦住徐青,就让他这么贸贸然的直接去找那几个凶悍的持枪劫匪的麻烦。
徐青拨开眼前的树枝钻出浓密的树林,就看见白雨摇在那儿一脸焦急的走来走去自言自语,顿时哭笑不得的道:“我哪儿找死了,我要是死了,你可不就要守寡了!”
“臭流氓,你没事真的太好了,我都担心死了!”
她是真的担心得要死,哪儿顾得上徐青说她守寡的话,眼见徐青毫发无损的从树林中走出,顿时忧色尽去,竟然直直的接扑进徐青怀中紧紧的抱住徐青,眼眶红红的。
紧跟在徐青身后的老狼一瞧见白雨摇眼珠子都快瞪出眼眶了,跟活见鬼似的,昨天他亲眼所见白雨摇跳下这深不见底的悬崖,然而此时却看到白雨摇活蹦乱跳的出现在眼前,要不是此时艳阳高照,他恐怕真的以为见了鬼,不由得惊骇出声道:“是你,你怎么可能还活着!”
白雨摇转眼一看,跟着徐青钻出来的汉子不是绑架她的那劫匪头子是谁,虽然此时老狼脸并没有把脸摸得认不出样子,但他脸上那条骇人的刀疤,白雨摇是做梦都忘记不了的,可谓是对他记忆尤深,恐怕就算是化成灰飞也认得出来。
此时乍然看见这劫匪白雨摇也不惊慌,因为她此时就在徐青怀里,徐青既然从丛林中安全回来,那想必这些被徐青找麻烦的劫匪恐怕都已经被徐青制服了。
不过短短一天时间,徐青却感觉得出来白雨摇似乎真的是对他越来越腻了,看她刚刚一脸担惊受怕的神色,估计是真的喜欢上他了,这让徐青有点不知道怎么处理了,他虽然也确实对这女人有些动心,不然他也不会多次撩拨欺负这这女人了,不过他心中有一些久远的事情还不能释怀,心中一道冰冷的影子闪过,那是冷月彤,徐青心中一冷,不动声色的松开了白雨摇。
徐青转身就把刀疤脸如同提溜小鸡崽一般提在了手中道:“这刀疤脸昨天逼得你跳崖,今天咱们就一报还一报,直接把他扔下悬崖,倘若不死,那也算他命大。”
也不待白雨摇答应和刀疤脸闻言的一脸惊骇欲绝,徐青单手一抛百十公斤重的刀疤脸就横空滑过十数米的距离,直直的飞出了崖顶,鬼哭狼嚎般的惨叫着向着山谷中坠落而去。
隶属于四川的一座小城眉山市郊区的小路上,一男一女徐徐而来,男的是一个约莫二十出头的青年,青年一身青衣长衫,一头飘逸的长发随意的用一根发带扎在脑后,剑眉星目,如果再背负一柄宝剑的话那打扮活脱脱就是一个自古代而来的剑仙侠客之流。
女子也是一身青衣长衫,清澈明亮的瞳孔,弯弯的柳眉,长长的睫毛微微地颤动着,白皙无瑕的皮肤透出淡淡红粉,容貌简直完美无缺,让人挑不出一丝不暇之处。
这两人自然就是花了不过半个小时时间,就从白雨摇足足跑了一天一夜的深山之中走出来的徐青和白雨摇两人。
“臭流氓,咱们去哪儿呢?你把那劫匪直接扔下悬崖不会有麻烦吧。”
白雨摇红唇轻启的询问道。
徐青无所谓的摇摇头道:“那儿人迹罕至,一年半载也不见得有人去。等有人发现估计骨头渣子都没了,没什么可担心的。”
徐青可没告诉白雨摇他不单单是把那领头的刀疤脸给扔下了悬崖,刀疤脸的另外几个手下也已经被他一并料理掉了,场面过于血腥,徐青当然不可能让白雨摇看到那几个人惨烈血腥的死状。
他把那刀疤脸扔下悬崖之后,也不去管他是死是活,就抱着白雨摇一路施展轻功从树梢上毫不停歇的疾驰而去,到不是他又老毛病发作,想占白雨摇的便宜,而是天色已晚,如果带着白雨摇慢吞吞的走出来,估计又不知道会耽搁多长时间。
徐青目视远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悠悠道:“我家在江南省的东洲市,我准备回东洲一趟处理一些事情,你家在哪儿,要不我先送你回家吧?”
白雨摇闻言顿时小脸一跨,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我正好没事,臭流氓,我和你一起去东洲吧,反正这儿距离东洲也不算远。是不是感觉很荣幸,一路上有本小姐这么一位大美女陪着你。”
她自恋的老毛病又犯了,回家的话还不如跟着徐青这臭流氓走呢,虽然跟着这臭流氓会被他欺负,但被欺负她也认了,总比回到那冷冰冰的家好吧,想到要到那冷冰冰的家,她就有些发咻,她才不要回去。
徐青倒是不认为白雨摇是真的没事,至少她被人绑架的消息她家中肯定是收到了绑匪勒索的消息的。
不过徐青却摇摇头,他还有事情要做,游历了一年时间,他也得回东洲看看,最少他得回东洲报那导致他转世之身身死之仇,不管是不是冷雨彤所为,他都要去一一调查清楚。
带着白雨摇显然很不方便,徐青正在思索要怎么劝白雨摇回家,却突然感觉到有人在窥视他,要知道修真者都有极其敏锐的六识,凡是有人窥视就会心中有所感应。
转头一看,只见盘山小路上急速驶来两辆挂着军用牌照的漆黑路虎,后面一辆后车窗摇下冲着这边指指点点,明显是冲着这边而来。
徐青显然是不认识这两辆车,不过转头一想徐青就明白了这两辆车估计是来找白雨摇的。
伸手一指远处急速驶来的两军牌路虎道:“你恐怕是没法跟我去东洲了,应该是你家里的人找来了。”
白雨摇一愣,转头一看,两辆路虎已经已经驶到了近前。
哧的一声刺耳的刹车声中,两辆路虎都稳稳的停靠在了徐青与白雨摇身边。
“雨摇,真的是你。”
人还未下车就从车中传出一个有点低哑的却带无限惊喜的男子声音。
只见车门打开,一个身材高大帅气非凡的青年走了出来。
青年一身整洁合体的黑色西装,手上带一块徐青不知名但显然非同一般的手表,一副标准的成功人士打扮。让徐青略微注意的是,这个人那一双墨色眸子中透着一股让人难以捉摸的桀骜专横、傲岸无情!仿佛是天生的掌控者,将众生掌握在自己的手里,不经意间瞄向徐青的眼神中充满了一种俯视之感。
两辆车上同时走下七个身材高大,浑身肌肉鼓鼓囊囊穿,带着墨镜一言不发的黑衣男子,这些人一下车都是颇为警戒的四处观察,显然是一群训练有素的保镖之类的人物。
对于这男子的眼神徐青可谓是再熟悉不过,那是自认为是上位者看下位者俯视的眼神。
不过他对于别人用这种眼神看他却只是淡然一笑,前世多少权势滔天掌控无数星辰亿万生灵的大能用这种眼神看他,结果在他绝对的实力面前同样灰飞了去,纵然是真正的神灵遗族也是被他踏灭过数个,彻底的亡族灭种,所以对于眼前这男子俯视的态度徐青却是懒得理会,不过同样没什么好感就是了,这种自以为是的人,不宜深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