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古都城有四大势力,华家、南宫家、唐阁和朱家,四家分别驻守在不同的地方,也承担着不同的责任。
不管其他时候,他们之间是如何的相互看不顺眼彼此,但在学院试炼的这段期间,很少会做出出格的事情。
此时,在城中一处安静的庭院中,五道身影品茗淡茶,愉快的聊着天。
“哈哈,华宇没想到这次会是你来啊”华诚看着一旁的华宇笑了笑,他也没有想到此次监督学院试炼的人会是后者,在他的印象中,华宇似乎一直都是在做些神秘的事情,就算是他,也很少见得到。
华宇点点头,“诚哥,我也是一直都想来这里看看你,没想到这次老祖就给我安排了这个任务”,举起茶杯,淡饮一口茶水,轻笑着说道。
“这就要缘分啊,哈哈”!华诚开怀的大笑几声,显得很是高兴。
南宫御寒眉头一扬,他是没料到此次来的人居然是华宇,在他的印象中,监督试炼的不都是唐阁出人的吗,疑惑的看了一眼身旁的老者。
越老似乎料到了如此,一直都是淡笑着,偶尔还和朱未康聊会。
“越老,我家老祖来的时候,还叮嘱我要好好的和您打声招呼”,华宇站起身子,杯举额前,恭敬的对越老说道。
“呵呵,你说的是实远前辈还是湮空前辈”,越老也站起身子,简单的回了一下。
华宇淡笑道:“自然是实远老祖,湮空老祖这些年一直都在闭关修行,很少插手世俗的事情”。
“哦,实远前辈的祝福我记下了”,越老点点头,“等你回去时,也替我问候一下实远前辈吧,毕竟这些年,都是他一直配合我们唐阁,也算是辛苦了”。
“哈哈,越老您看您说的,铲除异己和邪祟不仅仅是唐阁的事情,也是我们霜雪应该做的,实远老祖其实也是为我们霜雪做的”,华宇回道。
……
两人相互寒暄问候着,丝毫看不出,唐阁和华家有些难解的矛盾。
“哦,对了,华宇我听说你前些年一直都是在南方的君子山一带做事,不知到底是干些什么啊”,南宫御寒问道。
本是笑容满面,聊得正欢的华宇脸色蓦地一顿,转而恢复,“呵呵,御寒兄,你是从谁那听到了我是在那边的,虽然我露面的次数少,但也不代表我不再霜雪吧”,他以往是君子山兵营‘军团长’的身份很少有人知道,就算是他的堂兄华诚都不知,南宫御寒一个外人,知道的就有些蹊跷了。
“哈哈,我也是属下的人说起过,在君子山那里见过你,可能是个误会吧”,南宫御寒尴尬的笑了笑,眼中露出一丝疑色,“不对,绯零不是说,华宇被华家的老祖秘密派到了君子山的吗”。
“难不成华宇这个家伙故意隐瞒的”?
低眉着眼,疑惑的看着华宇,始终没有继续问下去。
“几位,既然我来了,那么相信他们都知道之后的事情了吧”,华宇看着差不多,直接说出了自己的任务。
“五年一次的学院试炼关系着我们霜雪儿郎的未来,希望大家一定好配合好,不要相互引乱和矛盾,彼此间在下面能和睦相处,也好在过些日子,学员下去时,能够及时的维护好和守护啊”。
先是客套了一下,华宇接着说出了学员人数和来自的地方,再问了下几人派下去的人数。
“等一下”!
一直沉默的朱未康沉声道,“昨天,我们朱家派人下去了”
几人不解,朱未康突然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要知道无论是唐阁还是华家和南宫家哪一个不比其先派人?
“我知道你们肯定疑惑这话的意思吧”。
朱未康沉吟了片刻,“你们这些天可有见过最近下去的人,可有在这个半个月,有什么人从下面上来”?
“我怀疑,下面的战场发生了一些变化,或许内部的空间又发生了转变”!
啪!
几人抬起头,惊讶的看着朱未康,确实是这些天没有什么人回来过。
“未康,你是如何判断出的”,越老问道,唐阁人少,平常时本就是很安静,很少看到自己人,所以越老并没有什么察觉。
朱未康摇摇头,“我虽然没有亲眼所见,但是我在派人的时候,问遍了这些天曾下去过的人,没有人回来”
“要么就是在下面被其他势力的人杀尽”,说着时候,朱未康深深的看了一眼南宫御寒,直把后者看的一阵发毛。
“要么就是战场的空间被迫转变”。
“所以我宁愿相信后者”!
说罢,越老沉思了片刻,点点头表示同意,华诚并无异样,只是手腕撑着下巴,不知想些什么。
“既然…事情发生了,那也就不用多说了,过些天再看看吧”,华宇淡笑道,他也不知道下面的变化是否会影响道学院试炼的事情,但事已至此,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
嗡~~
狭小的空间中,滚滚无形的气浪凝实成千万斤重的山峰,拓乾紧紧的看着地上的人,久久不言一发。
“呼~呼”
随着沉重的呼吸,杨戍的额前缓缓滴落一滴滴汗水,惊恐的低着头,不敢抬起半丝。
“怎么办,怎么办”
“首领发现是我了放走了螣砂,我该怎么办”?
脑海中久久回想着之前放走螣砂的画面,同样心中也很是忐忑,因为放走螣砂无疑也是对于唐阁的一种背叛。
“唉…他可能也有自己的难处吧”
暗处,伤势大好的石宫淡淡的说道,“不过念在他曾经也算是诚诚恳恳的份上,拓乾你就放他离去吧”。
拓乾静静的站在原地,听到石宫的话,眼皮一翻,“放过他也可以,但我想知道他为何这么做”!
杨戍颤巍着抬起头,“我…只是不忍心他这么的死去,所以…”
“呵呵,你这是在放屁”!
拓乾身子一晃,四周的压力蓦地大了一些,声色俱厉的喝道:“你不忍心,你难道以为我们都是三岁的孩子,还是认为我们都是无脑的傻子”?
咔!
右臂一闪,紧紧的将杨戍从地上抓起。
“你要是认为你可以糊弄过去的话,那今天就是你安眠之日”!
杨戍身子一颤,嘴巴抖动着,似乎想要说些什么,但迟迟没有说出。
拓乾冷冷的看着杨戍,手臂渐渐发力,紫色的斗气也一点一点的蔓延在杨戍身上,后者要是非要说些无关痛痒的废话,随时都会用斗气碾碎他!
“我…我不能说啊”!
内心在咆哮,杨戍艰难的摇摇头头,眼神中露出一丝渴望,但有恍惚间变成一种绝望。
“为什么…”
“为什么…”
“为什么我到死还是摆脱不了他”
“要是有来生,我宁愿做一头生即时死的牲畜,也不想再做一个被别人操控的傀儡”。
“螣砂…,欠你的我都还了”
啪!
斗气聚在心田,猛地冲击而去,杨戍的身子的也是微微一晃,眼睛缓缓的失去了色彩。
“什么”!
拓乾一愣,看着手中失去了生命的杨戍,不解后者到底为何宁愿死去,也不想说出救螣砂的原因。
“好了,等下你把他安葬了吧”,石宫摇摇头,一个生性豪爽的杨戍到底是背负着什么,他不知道,只是希望他死之后能够安详一些。
“等下你就和他们说,杨戍因为个人事情离开了营地吧”!
……
灰蒙蒙的天空上看不到落日,也看不到皓月,只有无尽的苍茫和孤寂。
呼~~
“啊呸”!
邨霸缩着肩膀,抖了抖身子,“真是见鬼了,这几天里怎么突然一下就冷了起来”,说着还用一缕斗气覆盖在身上。
从上次的巡逻已过完三天,一行人再次出发,只是这次没有了杨戍。
诗长远探出手,轻轻拂过静谧的空间,“这种冷应该就是心冷和灵魂上的冷吧,因为那两者是没有温度,但又是至寒的”
“切,我又不是不知道你说的那些,我是在想这战场到底发生了什么”,邨霸撇撇嘴,没了杨戍的打岔,一时间感觉说的话都没有什么意思。
易天缓步跟在队伍后面,这几天的事情他还是知道些的,之前藏身在石宫身上的那道残魂貌似和木棍的主人发生了一场不小的战斗,据幽鸪说的,这片小世界的意识也参与了进去。
但结果幽鸪并没有告诉他。
“唉,这个东西是个烫手山芋啊”,易天虚手一晃,出现了那条木棍,灰漆漆的外表看不出任何的特殊,摇摇头还是收了回去。
“幽鸪这个家伙说,木棍的已经被他暂时封印起来,等到出去之后,再给我解封,原来他也知道啊”,想起幽鸪那般一副天下之大,我是第一的模样,再联想其畏手畏脚的时候,着实是感到好笑。
呜~~
一阵冷风一吹,本就是寒颤巍巍的众人不禁哆嗦了一下。
“等一下”!
诗长远身子一挺,阻止了众人的前进。
呜~呜
站在原地,如临两片天地般,一侧寒风不断,一侧静谧如空。
禁不止寒风的众人纷纷退回了后面,震惊的看着前方。
“这是怎么了,刚才还是无风无动的,怎么来到这里突然一下子,风跟冰锥一般的刺痛”。
诗长远低着头,缓缓的迈出一步,迎面的冷风仿佛知道了有人来了一般,狂风齐聚,似嗜血的蝗虫般,纷纷涌了上来。
啪!
脚尖一晃,诗长远踉跄的后退几步,脸色霎时变得苍白。
“好诡异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