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啪~啪!
“喂,你们倒是听我说啊,这个真的很硬,你们怎不信呢”,邨霸倒转着身子,一扭一扭的走着,苦口婆心的向众人解释着之前的事情,但始终没有得到大伙的相信。
“呵呵,你可算是知道你当初我说的那些话了,怎么你现在是不是相信我说的了”骆星岩冷笑道,先前邨霸可是嘲笑了他许久,难道有机会如此的反击后者,心中也是笑开了花。
诗长远摇摇头,“不是我们不相信你,你看看这你该怎么解释一下”,右手中握着一根半米之长的木棍,朽裂的缝隙布满在上。
指间微微用力下,只听啪嗒一声,木棍被掰掉一块,而后左手拿起来,轻轻的放在余下的木棍上,用力的搓一搓后,如同粘稠的胶体般,木棍复原如初。
“这…我也不知道刚才是怎么了,但确实是我被那个东西绊了一脚,你们也不都是看过了吗,脚可是都起了一个大包啊”邨霸说着就要脱下鞋,把受伤的脚面给大伙看看。
“别,又不是被我们虐待的,你不用给大伙看”,骆星岩笑道,上前走两步,按住了邨霸哦,不知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刚才踩在了受伤的那只脚上。
“嘶…你这个家伙是存心的吧”,一股刺痛传来,。邨霸跳起身子,对着骆星岩一顿臭骂。
‘报复’之后的骆星岩耸了耸肩膀,了然无趣的走开。
“好吧,我相信你之前真的踢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上面”。
“只是…肯定不是和这个木头”!
邨霸张着嘴,简直都要吐血了,脚受伤了还不说,现在还被大伙这般嘲笑着,心中犹如有千万个犀牛拱过了一般,千疮百孔的。
“好吧,你们不信的话可是自己插在地下试试”,解释不清了,邨霸也放弃了抵抗,还是有些许侥幸的嘟囔了一句。
啪!
杨戍接过木棍,轻轻的插在了地下,露出几公分在地面,右脚抬起,微微一碰下,木棍就如同腐朽的干柴一般,段成了两截。
“呵呵,不还是这个样子吗”,从地上拾起两截的木棍,杨戍轻笑道。
看到突来的结果后,邨霸目瞪口呆的愣在了原地,再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蠕动一下后,淡淡的痛感还是真实的存在。
“真实见了鬼了”!
……
凭借出来时的灰岩指引,一行人渐渐走回了营地,低矮的屋群映入眼中。
“那个是谁”?
蓦然一道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透过风沙被众人看到。
简洁的衣裳上看不到丝毫的破碎,正满面春风的和营地中的众人闲聊着。
“那个家伙不是高宇吗”?
“不对,是换了身子的螣砂”!
几分惊异和不解,但要是那人真的如易天所说的一般,就有些恐怖了。
“大伙先不要说出来,我们先去试探试探那家伙的真实身份”,生怕有些人快嘴的说了出来,诗长远沉声道,尤其眼睛更是盯着邨霸,这可是个飘忽的家伙。
相视一眼后,众人默契的踏进了营地。
“高宇兄弟,没想到你居然晃着晃着就来到了我们的营地,真是够幸运的”,南羽笑道,作为营地的老人,一般出现其他势力的人,都是由他出面的,而高宇虽然是南宫家族的人,但是为人还不算是被他人唾弃的哪一类。
高宇呵呵一笑,指着四周的房屋说道:“我以为你们营地会比我们那里好上一些,没想到也变成了这般模样”。
房屋低矮,墙壁漏风,这也是现在所有人住的地方的一个通病了,但是此时从高宇的口中说出,南羽有些不明的不快。
“呵呵,高宇兄弟见笑了,这些天风沙大,可能许久没有清理,你看的所以就矮了一些”,南羽皮笑肉不笑的呵呵道,这语气已然表露了自己的不爽。
高宇眉头一扬,咧着嘴,向前走了几步,蓦然感到身后有些熟悉的眼神,转身看去,便看到了诗长远一行人,默默的数了数,心中一震。
“居然一个人都没少”!
瞩目的伯南荒到那里都是会吸引他人的视线,高宇也同样如此,“看来很有可能是这个大个子,那道神秘的气息可是连大人他都查探不出”。
“啧啧,这不是高宇吗,怎么跑到我们这里了,难不成还是来讨要些吃的”,看似轻声细语,邨霸也是转身和一旁的杨戍说着,但是在安静的营地中,还是传到了不远处高宇几人的耳中。
“咦,有意思了,诗长远他们居然在路上碰到了高宇,等下要好好瞧一瞧”,南羽眯着眼,暗自点点头。
高宇转过身,看着易天等人的到来笑道:“你们才来,我一个外人都到了,你们居然还在战场中游荡了两天,可真是慢呀”,抿着嘴似笑非笑的,看起来颇有些别样的意味。
“怎么会,碰到你们的时候,我们也才刚刚出去,难不成见到了你们一面就要回来,你也未免太小瞧我们了吧”,诗长远呵呵说道,心中也确信了高宇其实就是换了身子的螣砂,不然这种张狂的口气一般人还不敢在别人家的地盘说出来。
高宇哈哈一笑。“也是,你诗长远怎么也是游荡了数十年的老人,怎么会被我吓跑”,袖手翻翻,就要上前和其拥抱一下。
后面的南羽眉头一扬,越发的感到奇怪,“这高宇什么时候说话的语气变成了这个样子,未免也狂了吧”。
“难不成又要成为一个螣砂”?
“呵呵,咱们就不要玩那一套了吧”,诗长远拦下了高宇,眯着眼将其推开,“我们刚回来,可否等我们休息完再来找我们”。
说完,不再理会高宇,带着众人返回了驻地。
“呵呵,嚣张的家伙,早晚都要把你吞噬掉”,高宇眼中闪烁着诡异的冷光,似凶兽般盯着离去的众人。
十数人分成两拨回到了各自的房屋,刚踏入屋门的那一刻,易天等人就看到十九良三人躺在床上哀怨连天的悲吟着。
“你们这是怎么了,都跟要死了似的”,邨霸二话不说,上去就是掀起几人的被褥。
“别…”!
十九良连忙喊道,只是为时已晚,,双手捂着身子,本以为有什么见不得的事物,但看到的那一刻,并没有任何其他的东西。
“切,什么吗,不就是睡个觉,干什么还不要别人看”,邨霸撇撇嘴,刚才还以为这几个家伙是干什么坏事或者是受伤的。
三人笑了笑,从床上爬了起来。
杜宏眉头一挑,问道:“你们不要告诉我是在装病偷懒的吧”。
咯噔!
三人脸色一变,你瞅我我瞅你的,楞了半晌。
“那个…那个杜大哥,你也知道我们实力弱,此次下来也只是给营地送物资的,至于做任务,我们实在是…”,十九良尴尬的解释着,挑着眉不断的给身旁的两人使眼色。
“啊…对对,十九说的对”
贺秋和温粟的连连点头,和杜宏等人视线碰撞在一起后,不自觉的低下了头。
“你们装病几天了”?杜宏脸色好转了一些,但还是不打算就此放过这几人。
十九良赶紧说道:“就今天,真的就只有今天”,双手背后不断的扭捏着,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邨霸生怕易天几个第一次来到战场的会产生一些误会,低声解释道:“战场中,装病和扮伤是很令人痛恨的,尤其是我们唐阁,人本来就是很少”。
“一般要是真的不愿去执行任务就会被拓乾大哥他分配一些苦力活,估计十九他们几人是既不想做任务,也不想干那些苦力,所以跑到屋子里偷懒了起来。”
听到十九良的解释,杜宏点点头,“好了,你们现在趁着那些人没来找你,你们三个还是趁早出去站岗警戒一下,不要到时候被他们看到后,抓去到外面巡逻”
在战场上巡逻这可是他们三个想都不敢想的事情,连忙向外跑去。
十九良三人的离去,众人走到自己的床边休息起来。
而就在此时,悠然一人的高宇在唐阁的营地中游荡着,周围的人也并没有对他产生什么兴趣。
“大人他说现在有一道分魂藏身在石宫那个老头身上,要不我去看看,兴许可以刺激一下那个老家伙”,高宇陡然想起之前在石门后,那个‘大人’和他所说的话,鞠着身子谨慎的走向营地最深处。
“两位首领,这个木棍是之前我们回来的时候碰到一个奇怪的东西”,诗长远站在离石宫二人不远的地方,手中正是之前那个差些绊倒邨霸的木棍。
拓乾走上前,接过木棍,仔细的看了一下,沉声道:“这个木棍怎么了,没什么特殊的啊”,不解诗长远是何意,右手拿起后微微舞动了几下,然后在手中敲了敲,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
“拓乾大哥,你可以试试吧木把掰断,然后在放在一起试试”,诗长远笑道。
拓乾讶异了一下,按照诗长远说的,将其掰断而后黏在一起,几番之后也明白了后者说的意思。
“咦,奇怪,这个木棍居然在复合后看不到任何断裂的痕迹”,不信邪似的,拓乾歪着头,仔细的盯了许久,识海中的意识也缓缓涌动,强大的精神力量不断的从内到外扫视着。
安然坐在上面石椅上的石宫在看到木棍的第一时间,一股磅礴的血色陡然之间汇聚在脸上。
“栖魂枝,是灵幻的栖魂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