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神药！”令狐宁客气一番。
他见多识广，那怕隔着玻璃瓶子，他也看得出不凡来。
“咱们也就不耽误杨先生的事情了，拿合同过来。”
立即就有人提了个箱子过来，也不用说，里面是正式的过账合同。
先前已经说得很明白了，钱肯定一时筹不出来，只要不是傻子都明白这一点。
所以令狐家做了个分期协议，长达数十页，足以将非专业人士看到头昏脑涨。
沈钧冲旁边的人递了个眼色。
也就十几秒钟，又进来五六个提公文包的，神色恭敬而又诧异，到了杨洛沈钧身边。
“沈先生，江南和明珠的财务咱们几个已评估过，付清一千亿的债务还是没有问题的。”
“只是我们和法务部协商之后，还是不建议签这个合同。”
原来是博远这边的会计师和法务部大律师。
“你们脑残吗？”令狐晴本来坐得稳当，仍然在摆她的大小姐架子，一听到这话差点弹了起来。
咳咳！
这几位律师和会计师看了令狐晴一眼，倒是显示出了专业素养。
“令狐小姐，这种级别的债务到时候肯定会给股民公布，一旦公布之后，江南和明珠就算打包卖都值不了千亿的。”
令狐宁端起茶杯，装作不动声色，其实低头喝茶的时候，冷冷目光已透了出去。
射到几个会计师和律师身上。
搞得众人身上冷意陡生，就算不懂武道的人都看得出来，这老头子是准备杀人了。
“不用签这合同了，你们现在就可以拿着东西离开，心里有账就行。”
眼看到气氛不对，杨洛淡然发话。
扑！
沈钧一口茶水喷了出去，回头看向杨洛。
哥你这是什么情况？
看到杨洛仍然淡定无比，任凭见多识广的沈钧也淡定不了了，赶紧到了其人身边，“杨真人……”
“你们走吧。”
令狐宁完全震惊。
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宁伯，走啊，杨先生果然不是一般人物，豪气！”令狐晴早就站起，嘴角歪了歪，脸上带着喜意。
别看令狐家现在风光，三代子弟都是贵族行径，其实起家的时候仍然黑白都沾。
令狐晴权力欲旺盛，年纪青青，倒继承了令狐伯达不少杀伐阴险的气质，有便宜必占更不用说。
“果然不是一般人！杨先生你既然这么看得起令狐家，令狐家绝对不会亏待你。”令狐宁做出豪爽态度，起身倒跟令狐晴一个速度。
两人靠近，互相对视一眼，看似并无太多表情，其实大家想法都已意会。
这一帮人轻松走出会客室去了。
“杨真人，令狐伯达别看现在声望很高，起家的时候黑白都沾，你是不是太相信他们了？”
“能占本座便宜的人还没有生出来，我自有考虑。”杨洛看向门外，冷冷的道。
“可是……”
沈钧可是了一阵，仍然毫无收获。
杨洛却直接把他扔下。
也向门外而去。
钱财于杨洛不过身外之物而已。
修圣人道，必须行圣人事，修真圣人道，要么不惧万人之谤，要么灭翦大恶。
令狐家若是想还钱自然不用他们还，无非借其手行大善，若是他们想赖这种账，杨洛倒不介意惩恶扬善。
大奸大恶的人少有，不得不自己培养，就看令狐家能够发挥如何，总不会在真圣人道上面亏了。
……
几天消息打听下来，杨洛终于明白苏中人人称道的孙大师价值在什么地方。
上次孙鱼甘愿做杨洛的二号走狗，说了回江北收拾韦正的首尾，结果一去不复。
杨洛倒并不以为意，最近几天想到要找玉质灵物，才专门叫赵撰、沈钧等人去联系，几天之内迅速回应，人已到了杨洛面前。
却不是孙鱼敢忽悠他，是这货师门出了点事情，他去了昆仑山。
“杨大师，苏中没有几个人知道，不过孙鱼其实是有师门的，有点对不住你。”
“老孙，咱们现在都是叫杨真人。”郭文昌提醒道。
孙鱼瞪了一眼郭文昌，再看杨洛的时候，目光已变到相当柔和，“是是是，杨真人，现在师门凋零不提也罢，幸好没有耽误你的正事。”
杨洛对这货阿谀奉承的天份接受不能，脸上的不耐烦已露出出来，“这些跟我无关，既然你说了昆仑山上有好玉，你带路就行。”
孙鱼脸上露出为难神色，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行，身为首席走狗必定为真人办好。”
本来是尴尬无比的拍马场面，却只引来郭文昌的不快，只在一边冷哼。
他得了杨洛的聚气丹一枚，境界涨了不少，已是内劲巅锋程度，只比元觉差了一个程度，可不觉得孙鱼能够把头号走狗的这个位置占据多长时间。
数天之后，杨洛准备妥当，已要离开九龙山。
修行为上，未雨绸缪，他必须提前准备好玉质灵物。
所谓灵物，非天材地宝不可自成。
最近和田玉缅甸玉他看了不少，也就走走过场，并无所获。
也不破坏他的计划，光靠人力送上门来，毫无所得理所当然，必须出门想都想得到。
“杨先生，孙大师，请上车。”一辆黑车停在门口，此行只有杨洛、孙鱼两人。
孙鱼说了，那玉就在万年冰川左近，可不是人多就能有所获的，杨洛也得到了地方才知道如何处理。
人要是真多了，遇到个雪崩之类反而头疼。
司机刚刚打火，突然一个急刹。
车上几人眼看到车前出现一道黑影，瘦瘦小小，阵势吓人。
“你这小孩你干什么呢？”司机吓了一跳，赶紧打开窗子骂人。
却是李小娟。
那女孩表情惶恐，确实受到惊吓，“我跟杨先生有话说。”
司机瞪了一眼杨洛，再看孙鱼，孙鱼与他对视，两人好像会意。
最近在固定圈子里面，流言蜚语相当多，九龙会馆的事情孙鱼也算是亲历者了。
“杨大师，我跟孙大师先回避一下。”
司机赶紧下车，连带着孙鱼。
本来听到骂人，从大门里面钻出来的郭文昌等几个送行的人，一听到这句，也都缩了回去，都是回避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