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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元二十年,即公元395年,八月,燕军在慕容垂指挥下,轻松突袭平城。意义不大呢?”
慕容宝慷慨陈词道:“拓跋珪狼子野心,岂会甘心束手就擒?”
“他定会在漠南积蓄力量,等时机成熟再率军南下。”
“若不趁眼前机会将其斩草除根,难保其不会死灰复燃,再度为祸北方。”
“嗯,太子言之有理!”
出乎众人预料,竟是一向与慕容宝不对付的赵王先赞同太子之意。
不理会众人异样的目光,慕容麟起身朗声道:“父皇,儿臣曾多次领兵深入草原,熟知草原地理、气候。”
“若太子领兵北上,儿臣愿从旁协助兄长,将拓跋珪擒住,并献于父皇座前。”
虽然其他人对赵王迥异于平常的行为惊疑不定,不过慕容垂反而欣慰不已。
他认为太子与赵王在大战关键时刻放弃争端,并携手合作,对后燕而言大大有利。
慕容垂颇为欣慰地点点头道:“赵王有此雄心,朕心甚慰。”
可惜呀,知人知面不知心!
别看慕容麟一副乖宝宝模样,其实内里心思歹毒着呢。
他看到后燕征魏以来接连大捷,拓跋珪行将灭亡,担心太子立下殊勋,从而彻底失去登上皇位机会。
于是,他暗怀鬼胎,先是怂恿慕容垂放权给太子,接着又向慕容宝示好,以骗取信任。
慕容宝傻不愣登,还真以为慕容麟要向他低头。
为了显示自己胸襟宽广,他大度地表示:“若得父皇信任,愿以赵王为股肱。”
见状,慕容垂微微颔首,十分高兴两个儿子和好。
然而,由于易水惨败历历在目,让慕容垂对太子领兵一事慎之又慎。
他决定先考考慕容宝,假若慕容宝应对妥当,再授其统兵大权。
“太子以为接下来魏军去向如何?”
“回父皇,眼下拓跋珪北撤,除了避开我军兵锋外,也有集合漠南骑兵之意。”
“而漠南骑兵,应是拓跋珪手上最大仰仗。”
“拓跋珪很聪明,也非常了解魏燕双方优劣之势。”
“与燕军多是步兵不同,魏军则大部是骑兵,根本不善守城。”
“假若其龟缩盛乐死守,无异是以己之短攻我之长。”
“在我燕军强大攻击力面前,即使盛乐城内有再多魏军,也免不了落个城破国亡之结局。”
闻言,慕容垂轻轻叹了口气道,“实际上,朕十分希望拓跋珪据城而守。”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鲜卑人踪迹全无,即便拿下盛乐,依然无法根除威胁。”
“假若朕将大军交给你指挥,你准备怎样消灭拓跋珪?”
慕容宝精神一震,拍着胸脯道:“拓跋珪大踏步后撤,无非是想诱我军深入腹地。”
“再利用草原之阔,拖垮、拖累我军。”
说到这儿,他嘴角露闪过一丝冷笑,直接道:“既然拓跋珪想在草原上决战,那孤便遂了他心意。”
“我倒要看看是拓跋骑兵厉害,还是我慕容铁骑强。”
“只要各路大军配合得当,不过是一群残兵败将,又能翻出多大浪花来?!”
“殿下豪勇,小弟愿附骥尾,以效犬马之劳。”这时,慕容麟又跳出来拍了一记马屁。
“赵王,你也觉得太子之计可行?”
“回陛下,儿臣与太子想法一般无二,深入草原确有一定危险。”
“可只要小心谨慎,加上有熟悉向导带路,便不虑中了魏军圈套。”
“以你之见,拓跋珪会将主力隐藏在哪里?”
“十有**在阴山以北。”
“父皇,前套牧场乃阴山南麓水草最为丰美之地,也是魏国统治核心区域。”
“若儿臣所料不错,拓跋珪是想以前套牧场为诱饵,引诱我燕军北上。”
“而他在汇合漠南诸部骑兵后,在阴山以北以逸待劳。”
“等我军长途跋涉至前套,他再凭借骑兵快速突击能力,绕过阴山直袭我军。”
“父皇不如将计就计,以攻打盛乐之名,调集兵力北上前套,与拓跋珪决一死战。”
“前套平原……那不是在河西眼皮底下?”慕容垂若有所思。
“确实如此,眼下整个河套平原被河西、北魏分占,其中魏国仅占了前套,后套、西套皆在河西手上。”
“九原城正好位于前套西部边缘,是河西威慑北魏的边防重镇。”
“不过,父皇别忘了,眼下河西正爆发天灾,根本无力插手魏燕大战。”
“这倒也是!”
最终在慕容宝、慕容麟等人蛊惑下,慕容垂终于拿定主意。
他当即下旨,任命慕容宝为大军统帅,以慕容德、慕容农、慕容隆、慕容麟为副,统步骑七万大军,拉开了灭亡北魏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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