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老天可怜苏影,这一次他真的是时来运转,一直到晚上他也没有碰到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并且遇到一只猴子,直接一个手术刀飞过去,命中了脖子,猴子挣扎的尖叫了两声,跑了几步,直接掉到地上抽搐了。
苏影没有火,也实在不想费劲的钻木取火,所幸直接生吃了猴脑。
那股恶心的腥味,一只回荡在他的嘴中,不过这样的条件,他也不能苛求其他的了。
到了晚上,是森林最危险的时候,苏影踩着藤蔓,爬上了一棵树,在最高最结实的树杈上坐下来。
这里是一个制高点,可以看清森林下面的样子,苏影有些悠闲的躺下,看着景色,有些舒坦。要不是在这里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吃,还要风餐露宿,生活在这,也没有什么不好。
苏影吹着口哨,享受着森林里清澈的风,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其实也说不上完全睡着,一闭上眼睛,他就又出现在了脑海中,独立的小空间里,一个人也没有,在没有脑损伤的时候,他可以在这里见到苏浩。
有些无聊的坐在空荡荡的空间之中,苏影不知道苏浩什么时候才会醒来,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希不希望他出现。
如果他真的一直沉睡下去,这个身体就是自己的了,他应该高兴的才对。可是一这么想,相比于高兴,苏影觉得更多的是不适应,就像是你一直习惯戴帽子,今天却忘了带,不适应空落落的感觉。
【有敌人接近】小a的声音突然出现,提醒道。
苏影一瞬间睁开了眼睛,他的眼中闪过了一丝寒光,戒备的直起了脊背,向下看去,一小队人带着手电筒在四处搜索着什么。
看着他们身上的迷彩军服,苏影知道是雇佣兵来这边的岛上找自己了。
“老大,我看他不会逃到这边来了,我们还是回去吧。”一个雇佣兵有些不情愿的说道。
为首的那个人,沉默了一会,用手电在树林里来回晃动。整个树林除了他们的喘息声,一片寂静,偶尔还有猫头鹰的叫声。
苏影屏住了呼吸,在树上静静的观察着他们。
最终那人终于放弃了,“也好,半天的时间而已,他应该不会跑出这么远,我们原路返回吧,希望在海滩上搜的那波人会有消息。”
队伍稀稀拉拉的撤退,后面的两个人小声的闲聊。
“说真的,到现在我还觉得这里有些可怕,这森林吃人的传说是不是真的?”
另一个人推了他一下,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苏影在树上眯起了眼睛,刚刚的话虽然声音不大,但是在寂静的森林里听得还算是清楚,他们说的吃人的森林是怎么回事?从一开始他就觉得奇怪,这个基地只委屈的建在岛的另一边,这面完全没有人来过的痕迹。
刚刚这一队雇佣兵也丝毫不想在这里多呆,难道这里有什么诡异的事情。
苏影远远的看了一眼森林深处,不管是有什么事情,他都没有办法现在离开。大不了就是不继续进去了,在这里扎营两天,五天左右,他相信这帮人就会认为自己已经下海了,放弃寻找了。
一整夜,因为特殊的情绪,苏影一直没有完全进入睡眠状态,只是闭着眼睛休息,稍微有风吹草动,他就立马的睁开眼睛查探。
一直到太阳升起来他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第一个半天过得还算是安全,他敏捷的从树上跳了下来,一落地有些头晕。从昨天开始,他就吃了一个一嘴腥味的猴脑,和在基地喝下去的小半瓶水,东西实在是太少了,跟不上身体的需求。
他应该弄到可以大火的工具才行,本来想要费点时间钻木取火的苏影,很快的打消了这个念头。
不行,他这里离基地的距离不远不近,如果取火,烟肯定会将人吸引过来。可是自己总不能这几天只吃生的东西,犹豫之下,苏影决定放弃昨天晚上临时制定的安全策略,不停留在这里,而是就往里走。
这个决定让苏影有了一个新的想法,不如他直接穿过整个岛,到另一边的沙滩,看看那边有什么可以利用的东西,自己直接扎一个竹筏离开这里也行。
心动不如行动,苏影利索的握着手术刀,往森林的深处走去。
越往里走,这里的热带气候越明显,苏影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浸透,没有水他口干舌燥,再这样下去,他就会面临脱水的危险。
苏影停下了脚步,用手术刀在地上挖了一个坑,撅出了一些新鲜的草根在嘴里嚼了嚼,这些草根有丰满的汁液,吃起来不全是苦的,还微微的散发这甜味。
他有些无奈的笑了起来,挂不得有食草动物呢,这草并没有想象中的难吃。
刚刚想站起来,他终于还是没能抵住那阵头晕,直接倒在了地上。苏影最后的意识,是森林里一小角的蓝天,以及天空中那隐隐约约的一个黑点。
这一段昏迷时间绝对不短,当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就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
周身不适潮湿的热带雨林,而是像是逃生舱一眼,倒立的柱子。外壳是一种单面的玻璃材质,他从里面看不清外面的东西,外面却可以观察到他。
正对着他的脸的位置,有一块圆形的小口,可以用来换气。苏影动了动,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束缚住了。
难道是那群雇佣兵抓住了他?
苏影皱起了眉头,奋力的挣扎了一下,于事无补。
在观察仓的外面,一个穿着雪白大褂的男人颇为有趣的打量着里面的苏影。他的身边站着一个衣着利落的女助理,拿着实验记录仪。
“孟博士,实验体醒了。”
男人点了点头,笑着指了指仓里完全看不见他们,跟自己较劲的苏影说道,“醒了就好好的记录他的生命波动,我倒是想看看,这杨氏父女在做什么研究,这么宝贵这个实验体。”
女助理点了点头,挥挥手,几个人将仪器抬了上来,纷纷插在了观察仓的四周。
孟怀生笑着打了一个响指,点点头,一场新的实验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