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密的丛林间,很好的掩藏了两个人的身影。
若不仔细看去,谁都不会发现,哪里还有两个本不该出现在这里人。
颜渊不着调儿的言语青舒着实是看不上眼,所以她选择沉默,并不想搭理这人。
“喂喂,和你说话呢,怎么都不理人?”
“废话连篇。”她冷漠道。
“啧,好歹这也算是你和我一路上把那丫头引到这里的。”
一袭绯红衣袍的颜渊见到她这般冷淡,忍不住双手抱臂,说出来的话虽然不是威胁,却也意味差不多了。
“你就不怕等那天咱们在她面前没有秘密的时候,老子再把你捅出去?”
很好,这恰好是青舒最在意,也最没办法辩解的一点。
青舒面容冷然的回首看向身旁不着调的颜渊,红唇轻启,回复了他刚才的问话:“这样也好,先让小姐有个心理准备。。”
“你还真是……无趣的很。”
颜渊真的是被青舒这脾气气到没脾气,一想到这女人无论自己怎么说,都像是钢枪不入一般,他就觉得一阵头疼。
直到青舒接下来的几句话,却让颜渊哑口无言。
“别忘了来这里是要做什么的,无趣又能值几个钱?”
她眸色淡淡的看着颜渊,与平常娇俏婆妈的模样完全不同。
全然让人想不到,这个对外是沐鸢歌贴身丫鬟的青舒还有这样的一面,真的是值得耐人寻味。
当然,青舒会这样说颜渊还有另一个原因。
那原因无非就是,这家伙很多事做起来都太过于随心所欲,来澜沧这么久,还有一半的时间,他都浪费在假“沐鸢歌”身上了。
青舒说的这个人,自然就是以前的沐鸢雪。
“那都是多久的事了,你这人怎么老是翻旧账!”
颜渊有些气恼的跨步到青舒的面前,凭借自己身高优势,居高临下的盯着她。
“少扯这些没用的,让开!”
青舒一把挥开颜渊,足尖轻点树干,整个人便像是飞翔的燕子般,掠了出去。
“你倒是等等我啊。”
颜渊见她跑的飞快,连忙喊了一声。
“闭嘴!”
远远的传来青舒一声呵斥,颜渊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转而追上了她的步伐。
画面回归到山洞中的沐鸢歌等人身上。
一眼望不到便的夜昙中,沐鸢歌三人静静地站在水晶棺前,隔着略显模糊嗯外界,还是看不清里面的人。
独孤玄夜紧皱着眉头,隔着水晶棺看了看其中的女子,又侧头看了看眼前的女子,突然说了一句:
“鸢歌你看,她好像长得和你很像。”
“……我看到了。”
沐鸢歌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在看到水晶棺中的一切时,他收敛了手脚的动作。
越靠近石棺材,所有的事情都是让你们。
“开棺吧,我想看看她。”
沐鸢歌深吸一口气,最好了心里准备的才对身旁的北寒宸和独孤玄夜说。
“好,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全力以赴。”
这句话是独孤玄夜说的。
习惯了以前的相处方式,现在看到这家伙竟然这么不顾世俗,很是感动的点了点头。
说是帮她,都能做到帮忙开别人棺材的地步,这人也是值得深交的了吧。
沐鸢歌暗自想着,虽然这只是自己的一方想法,但也差不到多少去。
“不是要开棺么?我已经准备好了。”
好不容易找到空隙插上话的沐鸢歌闻言扭头看了看,看着北寒宸沉默了许久才露出的笑容,点点头。
“开!”
实际上北寒宸脸上的笑容都可以称之为皮笑肉不笑的了。
要不是那个什么独孤玄夜,歌儿身边的位置一定只能是他的。
真的是外面的人是怎么想的,这样一个道貌岸然的,还有那么多人喜欢。
打嘴仗只能承一时之爽,开馆才是当务之急。
水晶棺的四面有三面被他们几个平分,一人托着一点儿的棺面,用力向旁边推去。
随后轰隆一声闷响,水晶做的棺材板被推到了一边。
原本里面模糊的女子也清晰的呈现在他们面前,三个人看中棺中的女子,各自情绪不同。
“歌儿,你知道她是谁吗?”
北寒宸震惊了两秒钟后,便恢复平静的看向沐鸢歌,轻声询问。
“我知道。”
她没有否认,在两人的注视下,重重的点头。
水晶棺中的女子,先前只是模糊之中便觉得与沐鸢歌长得相似,原本以为只是神似罢了,却没想到现实给他们重重打脸。
这何止是相似,那简直像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唯一不同的便是这两人给人的气质。
水晶棺中的女子看上年纪稍大些,只是从气质上看,这是一个很温柔的女孩子。
不过沐鸢歌却恰恰相反,她是一种狂野的态度。甚至周围的气息都是一种凝聚的光芒和纯净。
沐鸢歌往后猛的退了一大步,在众人的注视下,沐鸢歌猛的一声跪了下来,随后便把头猛的叩下。
“娘。”
这一声娘清脆利落,没有一点儿说是要她怎么怎么样的。
沐鸢歌和别的大家闺秀不一样,她向来不顾及什么世俗礼教,尤其是在这种情况下,竟然看到了自己母亲的尸骨,这是何等的令人心悸。
“唐凤笙,当年京城第一才女?”北寒宸愣了一下,看着那水晶棺说道。
沐鸢歌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水晶棺中与自己一般无二的母亲唐凤笙!
她皱紧了眉头,仔细的将这些都捋清楚:“嗯,外公说娘亲的尸骨不能存存在于什么偷梁换柱。”
是啊,谁都不想到。
原本应该埋葬在唐家后山的女子,却出现在了这里,这该是何等的令人惊奇被心生忐忑啊。
“先把棺材盖回去吧,看也看够了,也看不懂。”
沐鸢歌俯身弯腰,静静地看着棺材中的唐凤笙,眼前却是一片茫然无措。
“其实我也不是很了解娘亲,毕竟我没有见过她……”
她低头看着里面与自己一般无二地唐凤笙,再看看这遍野的夜昙和花费大工力的宫人们。
“是谁凿的山?”
“那又是谁种了遍地夜昙?”
北寒宸嘴角勾起一抹冷漠的而是分钟。
他替她问出了心中所想,却无人应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