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觉怔怔地看着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尚纯柔，竟……竟是凤舞的女人。

若他早知道，就算是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将念头打到尚纯柔的身上，那淳芷简直可恶，若不是她，他怎会落得如此下场？

“我，我……”

凤舞是什么人尚觉清楚明白的很，她不仅仅是一个超级强者，她还是一个能从阎王手中抢人的圣玄医师，更与光明神殿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得罪谁，也万万不能得罪她。

尚觉从没有像现在这般恐惧过，“生，我想生。”

凤舞点了点头，“那就好好听从纯柔的话，完成她想完成的事，至于你身上的毒，她心情好，我变替你解了。”

“哦，对了，这是我亲手研究出来的毒药，普天之下，除我之外无人可解。”

“不信的话你可以去试试，没关系，你有一个月的时间。”

“还有……”凤舞抬手一抓，梳洗台上的镜子飞入凤舞手中，她随手一掷，将镜子掷到尚觉身旁，“自己看看你脖子处的印记。”

尚觉手忙脚乱的抓起镜子，却因为手软而几次掉落，好不容易抓稳了，他连忙照向自己的脖颈处，看到那道常常的印记，眼底闪过一丝慌张之色，“这，这是什么？”

凤舞道：“当这条印记蔓延到胸口时，你的血肉，你的五脏六腑，你的骨骼，都会化成一滩血水。”

“放心，只要按时吃解药，这条印记就不会蔓延。”

尚觉并没有因为凤舞的话而感到任何宽慰，他的手紧紧抓住镜子边沿，脸上一片惨然之色。

尚觉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离开的，他浑浑噩噩的呆坐在家中，许久，才接受了自己的性命被人攥在手心里的事实。

尚觉不敢去恨凤舞，也不敢去恨那个曾被他看不起，被他当成玩物的尚纯柔，他将满腔的恨意都投掷在了淳芷的身上。

尚纯柔为何能与凤舞阁下有所交集，不用想他都知道原因。

呵，将凤舞阁下享用过的女人在给别人，这淳芷简直是好大的胆子！

……

天苍看着被自己拉入神识海的凤舞，有些恍惚，看惯了她男装的样子竟产生了她就该是个男人的错觉，天苍抽了抽嘴角，可见这家伙平日里男装的打扮多么具有欺诈性了。

“你这般看我做甚？”凤舞放下茶盏，觉得今日的天苍有些古怪。

天苍喝了口今日新沏的木兰花茶，待到花香蔓延开来后，这才轻启唇瓣道：“若不是知道你是个姑娘家，我还真以为你是喜欢上了那尚纯柔。”

嗯，漫溢的木兰花香都遮盖不住那股醋味儿。

凤舞挑了挑眉，身子向前倾，胸口抵在玉桌边上，胳膊肘抵在玉桌上，双手托着腮，那双深邃明亮的眸子一错不错的望着凤舞，调笑道：“怎么，你吃醋了？”

凤舞的意思其实是说天苍为了尚纯柔吃醋了，毕竟那日尚纯柔的那般身段，也足以让男人血脉贲张了，天苍虽然是个老怪物，但他怎么说也是一个心智健全的老怪物，喜欢女色，不是人之常情嘛。

天苍嗯了声。

凤舞：“……”卧槽，你真喜欢尚纯柔？

“你不要在跟别的女……”天苍沉吟了一声，想了想，道：“你不要跟别人这般纠缠不清了，我不喜。”

凤舞：“……”啥？你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