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前进的脚步一顿,转而望向富迎氏。
富迎氏一愣,继而将目光望向那被她一直忽略掉的、以为是尚文宇随从的白衣青年身上。光明神殿的圣子……这,这是真的?
富迎氏有些犹疑。
“尚文宇,你可知欺骗本宫乃是重罪?”
尚文宇嗤笑了声,“怎么,母后是怀疑圣子的身份?您又可知,轻慢了圣子大人该当何罪?”
富迎氏气的浑身发颤,“将三皇子带下去。”
“母后您……”尚文宇想要质问富迎氏怎敢如此对待自己,她就不怕圣子大人怪罪嘛?富迎氏冷冷一笑,比起他这个所谓的皇子,自己这个国后亲自迎接圣子大人,才是尚炎国最高的接待礼节。
侍卫走到尚文宇身边,并不敢真的动用武力,而是控制着力量,只拉住他却不伤他半分的将人架了起来。
“圣子大人。”
尚文宇将最后的期望都放在了光明神殿圣子的身上,祈求他能向国后施压,让其不敢动他分毫。
那白衣青年望向尚文宇,嘴角挂着温润的笑容,“有国后在,三皇子便放心吧,本圣子一定会治好你父皇的。”
“圣子,您,您怎么……”
“三皇子想说什么?”白衣青年面上含笑的望着尚文宇,但那璀璨的笑,却让尚文宇有一种被利剑万箭穿心的的错觉,他浑身一颤,不敢在多说什么。
尚文宇被侍卫带走关入千禧宫闭门思过,淳芷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嘴角的笑还没来得及舒展就垮了下来,她“嘭~”的一声跪在了富迎氏脚下,凄凄切切的哀求道:“姐姐,求姐姐恕罪,文宇只是太过担忧,所以才说了这些混账话的。”
富迎氏瞧都不瞧她一样,一拢云袖,快步走下寝宫门前的台阶,朝着白衣青年赢了过去,“尚炎国国后见圣子大人,只是不知圣子大人怎得独自一人前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她总就是有些不相信,所以生了试探之心。
白衣青年笑望着富迎氏,也没拆穿她的小心思,而是反问道:“怎么?难道不是尚炎国国君修书求助教皇嘛?难道是本圣子记错了不成?”
富迎氏忙转头望向公婴,问道:“国君修书了?”
公婴道:“是的娘娘。”
其实富迎氏又怎会不清楚国君有没有修书,不过是遮掩颜面罢了,听公婴这般说,这才陪笑道:“原来如此,还望圣子大人恕罪。”
白衣青年笑了笑,并没有在意富迎氏的试探,他只是道:“长老主教他们余后就到,本圣子不过是听闻国君有恙,所以前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上忙的地方罢了。”
富迎氏听到这话,又想起他之前对尚文宇所说的话,面上露出一丝惊喜之色,“妾身多谢圣子大人。”富迎氏本就不敢在圣子面前称自己为本宫,所以只能自称为我,如今听闻圣子竟然是为了国君之病而来,将身子再次放低,竟称自己为妾身了。
白衣青年虚扶助富迎氏的手,阻止住她下跪拜谢的举动,“国后不必如此,还是让我先看看国君的情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