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个明月高挂的夜晚,忙碌了一天的张瑞拖着疲惫的身体,皮鞋在地上敲着来到了易云的房间外。
看着易云房间中的灯还亮着,一股书香的味道似乎传到了鼻孔中,轻轻的敲了敲门。
“书记,睡了没有?”
打开门,看着满脸疲惫的张瑞,易云心中满是内疚,道:“兴武,快点进来!”
拉着张瑞坐下后,易云倒了一杯茶水递给到了张瑞的手中。
忙碌了一天的张瑞,喉咙有些嘶哑了,喝着热茶,疲惫了一天的精神有了一些起色。
易云静静的坐在旁边,看到张瑞的眼睛中布满了血丝,心中满是愧疚,反思道,自己是不是变了。
当其他的同志在为革命工作而努力时,自己却坐在椅子上,如同享受一般的写着东西。
这就是堕落么?
为什么总是在不知不觉间陷入平静,忘记热血,忘记刻苦。难道就真的不能成为一个真正的革命者吗?
灯光时明时暗,闪烁般的,似乎在嘲笑易云那可悲的性情。
身旁,张瑞大口的喝着手中的茶水,‘咕咕……’般的倒进肚子里。衣服皱了,腰板虽然有些弯了,但他的主人仍旧在坚持的笔挺的坐着。
茶水润了润喉咙,感觉舒服多了的张瑞,有些激动的道:“书记,今天我收到了147份入党申请书,相信一定会有很多人成为我们的党员的,我们党一定会飞速发展的!”
被张瑞情绪所感染的易云,也有些激动的说道:“是啊,一定会成功的!”
又看了看疲惫的张瑞,易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兴武,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我们两人还要出去寻找一个适合训练的地方!”
有些疑惑的张瑞问道:“怎么,不再这里训练吗?为什么还要另外找地方呢?”
按下心中的感伤,易云解释道:“我们思想培训在这边,但是我们的军事训练要找其他的一个地方,这样才能够很好的锻炼人。”
张瑞的眼睛亮了亮,恍然大悟的应道:“好的,那我先去休息了,子扬你也早一些休息!”
看到拖着身体朝着外面走去的张瑞,易云有些感动的说道:“好的,晚安!”
沙沙的风声,在月光下奏响了一曲曲大自然的声音。房间里的灯,似乎听到了那优美的曲子,情不自禁的随着音乐在舞蹈。
静静的站在门旁,看着满天的星辰,听着悦耳的歌声,闻着群芳的花香,品着清茶的灵动。
心跳随着那种种感觉而上下起伏,什么时候能够如同现在这般优雅的过着生活,不需要为任何事情烦恼。
挂在屋檐的铃铛不住的摇晃着,被钟声震醒的易云,眼神中还残留这迷茫和渴望。
为什么总是这般的多愁善感,为什么总是这般的理想化,没有沉下心来做任何实事,总是在用着各种理由来欺骗自己的心灵。
什么时候才能够改变,难道要成为只会说大话的人,这样有意义吗?
铃铛摇晃的更加厉害了,水中的鱼儿随着铃铛声,不断的越出水面,树叶听到铃铛声后,不断的摇曳着,用着绿叶展示着风采。
看着美好的世界,突然有一种买醉的心情,希望醉后能够用另一种态度去生活。能脚踏实地的去为革命工作,不要在像现在这般,只知道说大话!
随着酒水进入肚子,酒精的作用渐渐的起了作用,灵魂如同脱壳一般,遨游于天地,忽然一股写作的冲动融进心头,拿起桌旁的笔在宣纸上疯狂的舞动。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不积小流,无以成江河。
今日酒中求醉,盼明日做新人,遂涂鸦记之。
初汉司马凤凰鸣兮,偏偏美少年,才智取红颜;两人相爱凤凰曲兮,世世相传情,羡慕古牛郎。
黄河滔滔黄色水兮,远古处天地,笑看风云起;清水黄河恩爱见兮,今日何曾有,垒垒饥饿骨。
八十廉颇善能饭兮,负荆请罪事,至今仍美谈;于国于民保平安兮,将军用刀枪,君子属相如。
李唐后主亡国泪兮,多愁善感诗,总是太悲观;泪眼婆娑国无用兮,还想国家强,热血换乾坤。”
这个世界上悲伤的事情太多,如果总是在悲伤中轮回,那么于己于人于事又有何意义呢?
醉眼朦胧的再一次看了看书桌上的文章,哈哈大笑几声,扔下手中的毛笔,虚晃的坐在椅子上,脸上挂着美丽的微笑进入了梦乡。
走廊上,刚刚入厕后,准备回去睡觉的翁叔听到易云房间里传来的大笑声后,停了下来,有些疑惑为什么这么晚了还在大笑,是什么高兴的事情发生了吗?
走到易云房间的门外,灯光透过窗户在地上书画着美丽的抽象画。
准备敲门的手放在门上,门轻轻的开了。
“这么不小心,门都不关!”看到没有关闭的房门,翁叔有写埋怨的说道。
轻轻的推开房门,一股浓郁的酒香飘了出来。
翁叔皱着鼻子嗅了嗅,自言自语道:“这是二十年的绍兴女儿红,没想到这小子这里还有好酒!”
走进房间,看到书桌上放着酒坛,歪倒的杯子,而那易云已经躺在椅子上睡的如同死猪一般。
翁叔来到书桌旁,准备尝尝许久没有喝过的女儿红。可是手刚刚伸出,就被桌子上的文章吸引了过去,小心的拿了起来,细细的观看。
看完后,翁叔将自己的眼睛闭上,慢慢的陷入易云文章中所表达的世界,一会儿后,睁开眼的翁叔轻轻的叹息一声。
“哎……”
这小子心里累啊!翁叔在心底感概到。
是啊,一个二十左右的青年就要思考各种大事情,身后背负着许多人的希望,可想而知他的心里的压力是多么的大,而没有人详谈的他,每天都在感性与理性之间徘徊。
“哎,看来我也是要做些事情了,在如此下去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难道依旧苟且偷生?呵呵……”翁叔轻声的叹息道。
又认真的看了易云一下,翁叔将文章放在了书桌上,戴上门,脚步变的坚定的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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