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室有电,大家同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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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啊,怎么呢?”谭国光神情有些兴奋的说道。
“哎……”郭兴业神情低落的叹息着。
“你到底怎么呢?一起来的时候就发现你神情恍惚!”付毅武皱着眉头,语气加重的问道。
“哎,这个世道又要乱了。到时不知有多少人会失去生命!”郭兴业悲观的说道。
正准备起身反驳的赵劲松被郑宇拉住了衣袖,疑惑的回头看向郑宇,只见郑宇轻轻的摇头。而赵劲松也重新坐在了凳子上。
“就算这个世界不乱,难道每天死的人还少么?”谭国光突然站起身,神情激动的问道。
“我看这个早就应该革命了,满清统领下的我们没有了汉家儿郎的铮铮傲骨,没有了汉唐盛世的雄心壮志,如此压抑的活着我早就受够了,没有流血就没有新的华夏。”谭国光大声的呐喊道。
“是啊,兴业你太悲观了。正如易子扬在文章中所说的那样,如今山河破碎,正是我汉家儿郎携手重建汉唐盛世的大好时候。”郝志文同样激动的说道。
“我……”看着几位好友反驳的郭兴业,心神意乱,不知道说什么。
“呵呵,大家也别太为难兴业了,我相信经过一段时间的思考兴业一定会明白的。不革命仍旧这样没有希望的活着,革命虽然会有人牺牲,但是人总是会有一个希望的!”蔡元培稍稍的安抚了大家的情绪,温和的对着郭兴业说道。
“鹤卿,我们先送兴业回去了!”听完蔡元培的话后付毅武说道。
看着几位好友相互扶持的走了出去,背影拉的长长的。
“他们会成为我们的同志么?”蔡元培轻声的自语道。
“会的,会有很多人成为我们的同志的!”走到蔡元培身边听到他自语话的郑宇语气坚定的说道。
“呵呵,是的,我们的同志会越来越多的!”感觉自己的情绪有些悲观的蔡元培迅速的调整了一下,然后乐观的说道。
今夜,星空明媚,但是在这片星空下的上海,许多人在这一夜无法入睡。
位于虹口的张公馆,刚刚从江苏回来的张学礼在沐浴后,来到了书房,看着书桌上放着的报纸,戴上眼睛认真的看了起来。
显目的‘革命吧’三个就似一道闪电一般,让张学礼的大脑陷入的短暂的空白。回过神来的张学礼手颤抖着拿着报纸观看了起来。
当看到“热血换乾坤”、“汉家儿郎许宏愿”时发现这几句诗词很熟悉,想来一会儿,张学礼的脸色突然变的难看。
“这不就是上次我找人给他发表的吗?他居然被逮捕了!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想明白易云被逮捕的原因后,张学礼神情恍惚的喃喃道。
张学礼强迫自己冷静,拿起放在书桌上的茶杯,大口的喝了几口茶水。然后将报纸扑在书桌上,从头慢慢的看了起来,而他的脸已经要贴到书桌了。
“我到底是害了他,还是鼓励了他!”慢慢的将文章看完后,张学礼轻声的问着自己。此时他的心中无法平静,如此震聋欲耳的文章让他那已经变冷的血液开始了沸腾,被激动塞满心头的他此时就如同吃了人参果一般,感觉有用不完的力气。兴奋的为着书房走了几圈,最后才静静的坐在一旁的躺椅上。
就这样躺在躺椅上,慢慢的品味易云的文章,想到兴奋时,还激动的挥舞一下双手,时间就在不知不觉间溜走,而躺在躺椅上的张学礼也进入了梦想,睡梦中的他嘴角依然挂着兴奋的笑容。
第二天清晨,醒来的张夫人发现张学礼没有回到房间睡觉,叫来佣人问后,才知道张学礼昨晚都呆在书房中,有些不放心的张夫人洗漱后朝着书房走去。
而早早起来的张雨彤正准备前往书房寻找书籍,走到路上时才发现与自己的母亲不期而遇。
“娘,您这是到哪去啊?”
“是晓彤啊,昨晚你父亲一晚上都呆在书房,我现在去看看是什么情况!”
“啊,父亲回来了啊?”还不知道张学礼回来了的张雨彤疑惑的问道。
“是啊!”
“那我们快点进去吧!”在知道张学礼一晚上都呆在书房里后,张雨彤拉着张夫人朝着书房走去。
进入书房的母女二人看这躺在躺椅上睡着了的张学礼都不由自主的笑了起来,但是紧接着张夫人就担心起张学礼着凉了没有。
“老爷,老爷!”张夫人轻轻的叫唤道。
“啊,是夫人啊,你怎么到这里来了!”睡眼朦胧的张学礼看着坐在自己身旁的张夫人,疑惑的问道。
“父亲,大太阳都升到正中了,你怎么还不起来啊!”张雨彤夸张的说道。
“呵呵,昨天晚上睡的有点晚了。哎,身体不如你们年轻人了啊!”看着张雨彤活泼的样子,张学礼有想到了那个只是闻名还未见面的易云,有些感概的说道。
“父亲,你手里拿的什么?”看着张学礼一直拿在手里的纸张,张雨彤疑惑的问道。
“我手里拿的可是一篇当世奇文啊!”
“哦?那我看看!”听到张学礼说是一篇奇文后,张雨彤从张学礼手中抢过文章看了起来。
“咦,怎么这个也叫易子扬?”拿起文章扫过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张雨彤轻声的问道。
“啊,父亲,不会是同一个人吧。”忽然想到一种可能的张雨彤不可思议的说道。
“对咯,他们就是同一个人。”
听到是同一个人后,张雨彤认真的看起来了文章,可是慢慢的她的额头已经倾满了冷汗。
“父亲,是我们害了他么?才导致他如今被逼的不得不反么?”看完文章后张雨彤心有余悸的问着张学礼。
“这件事情谁又说的清楚了!”已经思考过这个问题的张学礼,理智的回答着张雨彤问的问题。
“夫人,给我准备一下衣服,今天我会在外面呆上一天。”
“啊,父亲,您又要出去啊!”张雨彤关心的问道。
“是啊,为父今天去酒楼呆上一天,打听一下消息!”
“我也要去!”听到张学礼是到酒楼打听消息后,张雨彤拉着张学礼的衣袖,撒娇的说道。
“好,你也去,不过你今天可要换身男儿装!”
“父亲最好了。”说完后张雨彤就焦急的跑回去换衣服了。
“老爷,你也是的,雨彤哪还有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啊!”张夫人埋怨的对着张学礼说道。
“呵呵,时代在变,有些思想也要变一变!”张学礼有点高深莫测的说道。
还没有进入酒楼,就听到里面的热闹的喧闹声,张雨彤好奇的看着正在热烈叫嚷着的众人,而张学礼只是轻轻的笑了笑。
“小二,找一个好一点的位置。”张福说道。
“这位爷,二楼只有一张空桌了。”小二恭敬的说道。
“老爷您看?”作为张公馆管家的张福问道。
“就那桌吧!”
上了二楼后,看着坐在桌子上都是一些身着长衫,一看就知道都是准备到酒楼来打听消息的文人。而这些人中最引人瞩目的就是靠里面坐着的三个青年。而张学礼他们的桌子离这三个青年的位子很近。
“鹤卿,看来这篇文章是彻底的打响第一炮了,我们接下来要做什么?”刚刚坐下的张学礼就听到那三个青年的对话。张学礼止住了要说话的张雨彤,继续的听着。
“接下来我们就不要在出风头了,我们要按照子扬所说的那样低调行事,招收人员的工作你们一定要做好,保密工作一定要做好!”那位年长的青年四处看了看,然后低声的说道。
而正准备说话的另一个青年似乎被年长青年阻止了,手朝地上指了指,接着就看见他们只是简单的喝着茶。
“我看那个叫做易云的家伙就是爱出风头,这次他一定死定了!”一道嚣张的声音传来,引起了酒楼内许多人的怒目。
“就是,他居然叫嚣着让那些奴才反抗朝廷,其心可诛啊!”似乎没有感受到大家愤怒眼神的那一伙人继续大声的说道。
“呵呵,我可是听说,道台准备封押《申报》报社和里面的人员啊!”另一个手拿纸扇,辫子淑的油光明亮的青年说道。
“还是贝勒爷的消息灵通啊,就连道台那的消息都可以知道。”一个贼眉鼠眼的青年恭维的说道。
“这有什么,不过是一个乱民瞎嚷嚷而已。如果他在我面前,爷顺手能将他擒拿。”那个贝勒继续的胡吹着。
“太过分了。”听到他们如此说话的众人都愤怒的说道。
“他真是找死。”听到这几个人的话后,赵劲松面目狰狞,手握重拳的准备冲过去将他们收拾一顿。
“劲松,你忘了组织纪律了,怎么可以如此儿戏。”看到赵劲松情况的蔡元培声音严厉的喝斥道。
“我,哎……”听到组织纪律的赵劲松,张了张口,最后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就坐在座位上闷闷不乐的喝起了茶水。
而听到这几人对话的张学礼,心底瞬时一抖,“难道他们和那个易子扬是一起的,要不然为何会如此大的反应,而且那年长青年的一个“组织纪律”就让冲动的青年乖乖的坐在了座位上,他们又是什么组织呢?”张学礼在心中思考着,而他的眼神也时不时的瞟向了这三个青年。
自从那几个青年开始讲话后,酒楼里原本噪杂的声音变的安静了,而那几个青年以为是他们之间的谈话导致着酒楼里众人安静的,所以他们仍旧源源不断的将他们听说的,打听的,凭空猜测的各种消息说了出来。
刚开始,众人还很有兴趣的听着,但是渐渐的、渐渐的这几个青年说的话越来越不靠谱了,众人也没有在听下去的兴趣。再加上此时已是正午了,所以大家都非常默契的大声叫喊着让老板上菜。
而那几个青年在发现众人没有在听他们讲话后,有些失落的他们付完钱后就灰溜溜的走了出去。
时间就在这样不知不觉间慢慢的流逝着,直到夕阳西下,众人才慢慢的站起了身走出酒楼向着各个方向走着。
回到蔡元培家后,三人开了一个短暂的会议。
“劲松同志,你今天的行为太不理智了,你知不知道也许就是你的这一次冲动,就会让我们党遭受重大的损失。”在会议上蔡元培对着赵劲松批评道。
“但是,今天你冲动的行为,让我们看到了你对党的无限忠诚,以及对我们同志的爱护,所以,今天的这件事情只是口头警告。希望你在以后的革命工作中一定要稳重和冷静。”刚刚批评完的蔡元培,有语重心长的对着赵劲松说道。
“蔡书记,你说我们明天要去么?”看到今天情况的郑宇问着蔡元培。
“明天估计也会像今天这样,上海这个地方有着各国租界,很多时候要考虑外交影响,所以上海不会先乱的。今天,全国各地的报纸估计都已经转载了总书记的那篇文章,相信明天全国各地都为展开一场思想战争了。”
“明天我们主要任务是去各个学校,了解学生的思想工作!”
“好了,大家早点休息吧,明天的工作也是很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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