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要管我,同敌人拼了!”非族首领在情急之下,于口不择言之时喊出的这句话,不仅没有起到他预期地鼓舞士气作用,反倒因证实了军军所言增加了下属们投鼠忌器的心理!
当还打不打这个最初的判断让非族众人面对外围的汉军犹疑不定地时候,那些身着敌军服色、并因堵在帐外而同对方混成一体的特战队员们已经抢先出手,从而一举剥夺了对方仅存地一点先机!
随着他们的突然动作,让猝不及防地非族众人益发搞不清这究竟是一起内讧?还是发生了敌人入侵?亦或两下都是?这种让他们颇为费解地猜疑在无形当中又为特战队员增加了些许宝贵地时间,当他们转过这个念头再想要抗争地时候,这才发现随着对方的里应外合,而让本族的队伍处于被分割包围当中,到了这个时候所有的人都知道大势已去!
军军在刚刚控制了这里的局面后,立刻高声宣布道:“汉族首领雄雄有命!所有汉军不得滥杀无辜,否则就地处死。非军意图抵抗者不在此例!”当这个旷古罕有地命令颁布后,非族上下于惊诧当中,已然知道只要自己肯于顺从,所有同族当可无事,所以这对眼前的局势无疑起到了良好地稳定作用!
军军看到那些俘虏已经停止了骚动,遂又朗声说道:“外面天寒地冻,为使你们的首领及自己都免受风寒,大家可依次按汉兵的指引进入帐篷取暖。如果有人想要出来解手,事先要同外面的汉兵说知,以免彼此发生不必要的误会!”那些在匆忙中奔出帐篷的非族众人肯于体恤自然乐得遵从,所以在特战队员们的指定下俱都依次返回帐中。而后,军军打出手势命令队伍开赴内中把守各处,自己则亲自押着非非返回中军大帐。
当他进入里面后方才得报:首领刚刚派人接走了晚晚。军军听到这个消息只是点了一下头,心中仍旧琢磨着这里只剩下自己一个头领,又该派谁把这个非非安全地交到雄雄手中?
正当他反复权衡不定的时候,助助一掀帐帘从外走了进来。军军看到他马上笑了出来,口中说道:“没想到你那里的进展这样快?我刚刚还在发愁派谁去把他送到首领那里,你来得正好,帮我跑一趟!”
助助听到这话转向站在一旁的军军下属笑道:“你听听,你们头领现在可真牛气!不仅要指挥你们,还想指挥我这个骑兵头领!”
那个下属知道随着两军时常在一起演练,两位头领经常玩笑,于是便凑趣儿地说道:“那是我们头领知道骑兵的本领,只有让你们相帮才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把任务完成!”
助助随手给了对方一拳,笑道:“你小子倒会说话,比你们头领强多了!”
军军也在一旁笑道:“你看看,给你个到手的军功不说谢我还损我?你这人真是好赖不懂!”
“什么军功?人是你们抓的却让我送,如有意外罪责倒是不轻!”
军军听到这话始正色说道:“是晚晚抓住的此人,但也因此受伤刚刚让人送走,而我又要在此镇守无法分身,所以才不得不求你!假如因此发生意外,我同你共担此责怎样?”
助助见他认了真,笑着说道:“人在我手还能让他发生意外?你尽管放心好了!”他口中说着,已经打出手势让下属们押着非非跟自己走!
当雄雄看到几乎赤裸着身体被五花大绑的非非后,马上亲自上前为其松开了藤索,但没想到对方一得解脱就向其猛然出手!
雄雄在众人的惊呼声中,“砰!”地一把迎头抓住对方的拳头后骤然加力,使得站在一旁的特特心中想道:终于有人要同自己做伴了!但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雄雄只在对方受痛不过而嗤牙裂嘴的时候,便笑了一下松开手掌,而后像个没事人似地一边让忙着甩动手掌地非非坐下烤火;一边亲自宽衣披到了对方的肩上!随着他完成这一系列地动作后,让自韬武力不及对方的非非越发尴尬起来!
雄雄这时说道:“我让他们请你来,但因这些人都知技艺远逊与你,所以才把你绑了来,还望你不要怪罪他们才好!”非非听完只用鼻子哼了一声并没答话!
震震看到这里心生闷气,当即喝问道:“你一个败军首领还狂什么?”
非非听到这话“呼!”地一声站起,双眼直盯着对方说道:“我就是不服气!怎么样?你要觉得自己行,我们就打一场!”
震震听到对方还敢公然挑衅,怒火上冲道:“打就打!”说完就要合身扑上,但却被站在身旁的帮帮一把抱住,口中劝说道:“首领在此,你不可乱来!”非非听到这话把下颌一扬、撇了撇嘴,神态之中极尽蔑视!震震看到他如此表情,双眼已要喷出火来,双臂奋力挣脱着帮帮的约束仍要上前同对方拼命!
雄雄看到眼前的情形,知道如果自己再不加阻止,那么不仅让这个非非日后难以驯服,而且还会令头领们暗生间隙,于是当下便向非非说道:“既然你觉得汉族对你不公,那么现在我可以给你一次机会对我出手,而我只用这一根手指来应对你!假如你能迫得我改用别法就算你嬴,届时不仅可以让你把所有被俘族人一同带走,我还会永远不再踏入非族领地!不过丑话要说在前头,假如你输在我的手,那么今后不仅性命归我,一切都当听从我的指示!如何?”
菲菲刚才同雄雄拳掌相接,已然知道自己难已胜过对方,但听到雄雄开出如此托大的条件,想到假如自己仍不敢应承下来,那么今后再也无颜苟活世上,所以当即答道:“好!”话音未落,他便趁着雄雄尚未起身之时猛然攻来,心中暗想:你休想闪躲,我倒要看看你的手指如何能够扛得住这拼力一拳!
雄雄仍旧坐在那里纹丝未动,只在对方拳头攻来地刹那竖起食指迎了上去,眼见双方即将相接地瞬间突然将手指一偏、一格,便生生改变了非非拳头的走向,而后趁着对方仍旧前冲惯性,在其心口部位一点之后,突然快如闪电地刺向了对手的上臂,就听“扑!”地一声,非非的臂膀上紧贴着骨骼的边缘已经多出了一个指眼儿,鲜红的血液马上就冒了出来!
非非停手看了看自己心口上的指痕,再瞧了瞧那个被对方刺穿的血眼儿,这时无需人言也知道雄雄已经饶过自己一命,当下便呆呆地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雄雄看着始终不肯跪倒的非非说道:“除去被你所伤的那个晚晚外,今天你见到的这些头领哪一个不曾是一族之长!怎么?作我的下属很辱没你吗!”
非非听到这话抬头望着雄雄,也是直到了这个时候,他才忽然感觉到对方身上有一种不怒自威地气势令人不可仰视,这种心理的变化也完全不由他控制地迅速扩张,如一座无形地大山当头压下,迫得非非双膝一软就将身架塌了下来!
雄雄为了杀一杀非非的锐气,并没有起身去扶他,只是在口气上缓和了一些说道:“以汉族的实力以及战术同武器上的优势,我完全可以一举摧毁你的部落,但是我却不想那样去做,因为我不想让那些无辜的族人像野兽一样被人杀戮,所以才多耗费了许多时间与精力把你们一体作俘来减少这种损失!”
非非听到这话不由抬头问道:“这样说来是你让河流改道?”
“不错!”
“你是怎么做的?又为何要这样来做?”
雄雄一边打出手势命人为非非止血;一边说道:“我是如何让它改道,等你稍后看到河堤时便会知晓。这样做的用意只有一个,那就是既可以解除你所凭借的地利对我们的威胁,又可利用你的分兵来增强我们在围困中的实力,以此降低我们可能发生的伤亡!”雄雄说着便把这次的行动计划对其曝光,令对己方部署了如指掌的非非越听越加心惊!暗想:即便是自己知道对方来袭,但也绝不会料到他们竟能利用水路先行渗透,那么这个致命的疏忽最终仍将导致自己一败涂地!想到这层后,他无论是对雄雄身负的技艺,还是对征战的掌控能力都已信服,想到自己先前的承诺再不敢自悔其约,所以马上便叩首不止,口中说道:“非非愿依先前所约归顺于你,今后但凡首领有命莫不遵从!”
雄雄听到这话知道对方今次是真心俯首,一边将他扶起;一边说道:“你我从现在起便是同族兄弟,你起来说话!”然后等到对方站起身来后,方才说道:“眼下有一件事情,我想让你去办!”
“有什么事情,首领尽管吩咐好了!”
“你跟我来!”雄雄说着就带领非非等人向前走去。
特特知道雄雄要利用对方去收服那些被困的非军,但在与他们一同先去的路上忽然想道:我们对这个非非都不了解,假如对方要求独自回到军中去说服那些下属,而后突然又改变了主意又当如何?想到这里,他便有心要提醒雄雄,可因对方一路上都在与非非谈论有关汉族的一切,令他既无法插话,又不好当着非非说出心中所想,所以只能暗自焦灼!
当一行人已经来到阵前,非非刚准备要提请独自前去命令部下归顺之时,雄雄好似随意地说道:“你看看,这就是我们汉军的连弩!”说着便从身边的一个战士手中取过武器,向非非介绍这种武器的杀伤性能,最后好似为了验证自己的话一般,朝向不远处的一块石头上扣动了扳机!
“飕飕飕飕!”一连串地弩箭立刻被击发出去,锋利地箭镞射到石头后马上激起一串串地火花儿,剧烈地碰撞导致受力不过的箭杆纷纷断折!
非非先是被这种武器的威力惊得张大嘴巴,而后急忙走到那块石头上仔细看去,见箭镞虽然在冲击中已经钝化,但是那块石头也已被射出许多崩点!这让他联想到如果它是射到人的身上会有什么后果?假如再用它集群攻击大批队伍又会怎样?当他推想到这层后,冷汗马上就冒了出来,真不敢再去想象由此引发地严重后果!<!--阅读面页章节尾部广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