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那群守候了一夜的兵士已统统显出了身形,将刘团包围,手中的武器虽没有放下,但至少并没有立刻就攻击的意图。
一个首领模样的家将走了出来,小心翼翼地看着徐妙锦,问道,“徐小姐,他是挟持你吗?”边说,他边用手指了指徐妙锦身后的刘子风。
刘子风面色一黑,差点破口骂出来,自己现在与徐妙锦亲昵地贴身,横看竖看,也不想是挟持人质的模样啊!
徐妙锦面色羞恼,道,“你胡说八道什么?本姑娘的事情你们少管,现在统统给我让开!”
“对不起,小姐,我等奉王爷之命,须得将此贼人捉拿!”那家将不卑不亢地应道。
刘子风闷哼一声,冷然喝道,“大胆,你是何人,报上名来,本侯堂堂皇上亲赐的平远侯爷,却被你区区一个王府家将,开口闭口地辱骂为贼人,想必你连皇上都不放在眼中了!”大帽子刘子风也会扣,这一句话出口,那家将立刻色变,是啊,就算刘子风他真的奸杀了妃,但在罪名没有落实之前,他毕竟还是朱元璋的宠臣,若要真个计较起来,他一个小小的燕王府家将,还真是担当不起!
一时间,那家将被吓得一声冷汗,却又不知道该如何补救,幸好这时徐妙锦开口说道,“捉拿?你说你是奉姐夫之命捉拿他?笑话!就算我姐夫是王爷。但他也没有权力擅自捉拿朝廷重臣!”她虽早就清楚事情始末。但是却还是表现地一无所知地模样!
那家将连忙解释道,“徐小姐。是这样地,昨夜妃被人侮辱,死于非命。有丫鬟说,亲眼看见是这贼……呃……这个平远侯爷所为。王爷闻讯后非常震怒,这才会下令拿人!”说完。他还一脸悲愤的模样!
徐妙锦冷笑连连,道“无凭无据,仅仅凭借一个丫鬟地话,就可以说是平远侯所为?那本姑娘说这事是你干的,那是不是也要让人把你捉起来!”
妙。果然是伶牙俐齿。那家将本就不是擅长言语之人,被那徐妙锦一顶。顿时张口结舌,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丫鬟也是人,虽然身份卑微,但她至少是个目击证人!”这时旁边一个比较机警的家将冒出了一句。
徐妙锦恼恨地说道,“这样说来,本姑娘也是人证,我可以证明此事不是他做地!”
一个是徐府千金,一个是王府丫鬟,孰轻孰重,根本就不用分辨,既然徐妙锦这样说了,众人也就无话可说了。
刘子风笑了,既然徐妙锦唱红脸,那唱白脸的自然是他了。他微微叹了一口气道,“徐小姐,此人不过只是奉命行事罢了,小姐也莫要为难于他,既然王爷说有人看到是本侯做得,呵呵,大丈夫,行得正坐得端,就算跟他走上一遭,又有何妨?本侯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居然说看到是本侯做地!”
徐妙锦适时地接了一句,道,“那我跟你一起去见姐夫!”
两人不由相视一笑,显然,彼此之间都有些惊讶于对方的默契,因为,这一切,都像是事先排练好似地。
“好吧,你,带路,带我们去见姐夫!”徐妙锦对那家将冷冷说道。
徐妙锦硬是要介入此事,那家将也没有什么办法,如今眼前这二人一唱一和,并且身体还紧密相挨,他也没有什么机会让人对刘子风动手。既然对方答应去见王爷,那总算也是完成任何了。
无奈之下,他只得点了点头,道,“既然如此,那两位请随卑职来!”
徐妙锦却没有动弹,只是冷眼环顾了一圈,道,“难道我们两个人,是犯人吗?”
周围的数百兵士全都拿着武器,虎视眈眈,这乍一看上去,还真有点像是在押解什么要犯似的。
那家将一阵头疼,眼前的这个小姑奶奶,真是咄咄逼人,一步不让啊,偏偏他还真的是半点都得罪不起,别无选择之下,只得命手下人将武器全都收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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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朱棣刚刚起床,燕王妃帮他整理仪容,只是一夜没睡地他,已将双眼熬得通红,精神看上去,煞是憔悴。
“启禀王爷,孙将军
带到,正在前厅守候!”这时一个王府下人在门外恭道。
原本有些怏怏无力地朱棣闻言,精神不由一震,他惊喜地叫道,“孙抗已经将刘子风捉住了吗?哈哈哈,太好了……”孙抗,就是之前的那个家将!
朱棣激动欲绝,一阵风一般地冲了出去,他浑然没有注意道,外面地那个下人,所用的词乃是“带到”,而不是“捉到”。
燕王妃见状,连忙也跟了上去。
朱棣发了疯般地冲到前厅,正要开口喝问,却见那刘子风正与徐妙锦施施然地坐在哪里,一点“俘虏”的样子都没有,不由一呆,刚刚到口的话也只能生生地吞回到了肚子中去。
见到朱棣出现,刘子风与徐妙锦几乎是同时站了起来,两人都是面带微笑,叫了句“王爷(姐夫)”
朱棣面沉似水,刘子风不慌不忙的模样的确出乎了他的预料,而紧随其后的燕王妃也是惊疑不定地看着自己的妹子,显然,她意识到了一丝不妙。
“王爷,不知您大动干戈地‘请’下官过来,所为何事?”刘子风将“请”字要的极重,讥讽意思跃然于表。
朱棣闷哼一声,正要说话,燕王妃却已快步走到了徐妙锦的身边,拉住她的手,笑道,“三妹,这么一早的,你怎么来了!来来来,这里是男人说正事,我们女儿家到后面去说话。
”
她的手上微微用劲,似乎向将徐妙锦拉离,但徐妙锦却是一动不动,眉头为皱地答道,“姐姐,小妹听说昨夜王府出了一件大事,似乎有丫鬟说,此事是子风做的,所以我也过来看一看!”
燕王妃心中猛地一跳,“子风”?她居然如此亲密地称呼刘子风!
朱棣心中妒意滔天,却也只能强压着心头的火气道,“刘子风,你自己做的‘好事’,难道还要本王说吗?”
刘子风一副不解地模样,诧异地看着朱棣说道,“王爷,恕下官愚昧,下官真不晓得您在说什么?”
朱棣怒道,“昨夜你将本王爱妃奸污并且虐杀,有人证表示,亲眼看到你是所为!”
刘子风脸色一变,“大惊失色”地说道,“王爷,您可不能血口喷人,下官就算是再色令智昏,也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啊!”
“哼!”朱棣哼了一声,道,“来啊,将小瑶传上来!”
不片刻,昨夜那引领刘子风到妃房间的丫鬟小瑶就出现在前厅之中,她立刻就先向朱棣以及燕王妃行礼。
“小瑶,你倒是说说,昨夜你都看到什么了?”朱棣脸色狰狞地说道。
小瑶“战战兢兢”,答道,“王爷,昨夜奴婢瞧见,平远……平远侯爷他……他钻进了妃的房间……然后……呜呜呜呜……”要放在现代,这小瑶这对是实力派的演技明星,这么,说哭,眼泪就哗啦啦地往下流……
朱棣冷冷地看着刘子风,道,“现在你还有何话可说?”
刘子风脸色涨得通红,说起来,他的演技其实也相当的不错,只见刘子风一副气急败坏地模样,指着小瑶跳脚说道,“胡说八道,你这奴才,完全是一派胡言,王爷,您怎么可以凭着区区一个丫鬟的证词,就将如此大罪安在下官头上……”
刘子风的表现令朱棣心中窃喜,但他面色却是更加的铁青,道,“可本王昨夜还特地去你下榻的厢房中看过了,你并不在房中,这你又做何解释?”
还没有等刘子风回答,徐妙锦终于接口,道,“这个我可以解释,因为他在我房里!”
朱棣呆了呆,他是知道昨夜刘子风都一直呆在徐妙锦的房中,可是那却是之后的事情,如今徐妙锦如此将时间混淆,他一时间却也没办法证明两者有着时间上的间隔。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说道,“不可能,那时候他怎么可能在你房中,再说了,又有什么事情会让他去你房中……”
徐妙锦面色绯红,声音已是低了许多,呐呐地答道,“男女之间,你说还能有什么事情……”
呆了,所有的人都呆了,甚至连刘子风都没有想到,徐妙锦居然会说出如此大胆的话来…… <div align=center><!--阅读面页章节尾部广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