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伦懊悔地说道,“谁能知晓事情居然是那么巧合,那日为夫须得参见太子,而那批货,恰恰又那时候来了,我终究不能够撇开太子不见吧?只得让周保代为巡视,谁晓得那小子平素处理任何事情都十拿九稳,不出一丝差池,却偏偏在那关键时刻,将账簿为遗失了!”欧阳伦越说越来气,若非他还需要周保在护粮部队中帮他掩饰自己已经返京的事实,恐怕他早就忍不住将周保大卸八块了。
“事情已经发生了,懊悔也没有用!”安庆公主眯起了眼睛,说道,“不过驸马大可放心,就算此事父皇真的知晓了,难道他还能够砍杀了你,让本宫做寡妇不成?”对于朱元璋对自己的宠爱,安庆公主显然十分的有信心。
欧阳伦唯唯诺诺,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接口。
安庆公主继续说道,“这十几日来,天气燥热异常,本宫从宫中得到消息,近日来,父皇的心痛老毛病又犯了,太医院的御医们用了多剂药方不起效应,父皇骂他们都是草包饭桶。弄得彻医们惶恐不安,束手无策。不若趁此机会,本宫明日进宫见一见父皇,以探病为由试一试父皇的态度。”
欧阳伦并未吃惊,作为朱元璋女婿的他,自然知道老丈人有这么一个旧疾皇帝。
“那就有劳公主了。”欧阳伦谢道,他沉吟了片刻说道,“公主,若是我们能够找到一个名医来,将皇上的暗疾治愈,想必皇上自然是龙颜大悦,或许,他就不会真个与为夫计较了!”他的这番话。显然有些异想天开。
安庆公主眼神中暗暗闪过一丝鄙夷,对欧阳伦的想法,显然不敢苟同,实际上当年安庆公主被朱元璋指婚给欧阳伦,她自己是很不愿意的,那时候的他,其实并不看得起欧阳伦这个油头粉面。喜欢表现自己的人,她当时喜欢的人,是皇城中地一个侍卫副统领,只是两人身份差距太大,而且皇命不可违。最终她与欧阳伦不得不结成了夫妻。
谁想到这欧阳伦表的身体,面上看起来十分的斯文单薄,但是在床上的功夫却十分的龙精虎猛,即使过了十几年的今天,却依旧能够做到与安庆公主夜夜笙箫。一路看中文网首发16K.CN旦旦而伐,在性爱上得到了充分满足的安庆公主,也算是彻底拜倒在欧阳伦地胯下。至于当年她暗恋的那个侍卫副统领,在七年前的一次行为不检中,被盛怒下的朱元璋直接发配了边军,据说在三年前的一场与残元旧部地战斗中,战死沙场。
想到这一点,安庆公主不禁也有些庆幸,庆幸当年并没有由着自己的性子,到了她现在的这个年龄。早已经没有了黄毛丫头那种浪漫幻想,更多的是对现实的看重,正所谓女人三十如虎四十如狼,安庆正处于这种欲望燃烧地熟女期,而欧阳伦能哦故让她在欲望上得到从风的满足。自然也让她对欧阳伦逐渐有了依赖。
欧阳伦还在愁眉苦脸,他的情绪多少也感染了安庆公主。只听她有些愤然地说道,“说起来令人愤怒,那些王公大臣封疆大吏似乎一个个皆是泥塑木偶、尸位素餐,一切事务都要视听父皇一人旨意,倘若有一天父皇万岁之后,不是要天下大乱?这班人貌似忠君爱国,谨遵圣谕,其实哪一个不是推诿敷衍,刁滑狡诈,无非是为了一己之利,保全乌纱,夤缘幸进。”
“公主言之有理,”欧阳伦解嘲似地地应了一句,依旧神不守舍。
说来可笑,这安庆公主自以为是的激愤言辞,殊不是对她自己和欧阳伦同样也是一样的讥刺?朱元璋严禁私茶费尽心机寻求纠正此弊,而她夫妻二人,却偏偏打通上下关节,借护送粮草为名,行贩运私茶之实,皇亲如是,何况臣民乎?
“最可恶的就是那刘子风,他算是个什么东西?凭什么管到本宫的头上来,哼,终有一天,本宫要让他知道我的厉害,莫要以为父皇近期宠幸于他,就敢为所欲为了!”安庆公主越说越生气,她哥哥太子朱标无论从兄长的身份,还是从储君的身份,都有百分百地权力来教训她,她无话可说,可是那刘子风凭什么横插一脚啊,皇家的事情自然是又皇家处理,一个区区的外人,也敢擅犯皇威,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了。
“是啊,为夫一开始也在奇怪,”欧阳伦叹了一口气说道,“可是前两天,为夫让司礼监的李公公去打听了一下,李公公于皇上身边的聂公公是同村人,两人一次吃酒时,那聂公公酒后失言,曾表示说,原来刘子风这一次是奉皇上之命,悄悄潜去蜀地查探私茶案件地钦差,而锦衣卫指挥使蒋,更是直接把锦衣卫指挥权力,统统都交给了刘子风来调度,因此,这刘子风也是不可小觑的啊。”
安庆公主嗤了一声说道,“钦差,笑话,区区从五品地翰林院侍读,就算是钦差又如何,等这阵风头过去,父皇自然会收回他钦差之名,而蒋,自然也不可能长时间地将锦衣卫的权力交给刘子风,否则他的锦衣卫指挥使头衔,岂不是等于挂名了而已,哼哼,到时候,看本公主如何整治他!”安庆公主显然对刘子风的身份相当的不屑。
“一切就全靠公主了。”欧阳伦心中稍喜,连忙赞道。
“驸马尽管宽心,打明日见过父皇之后,本宫立刻与京师六部三司大小巨工打个招呼,哼,本宫就不信了,天子脚下,谁敢与我安庆公主作对?只要等皇兄返京之后,本宫自然有手段让皇兄莫要插手此事她哪里想得到,朱标根本就没有要插手此事的意思,身在还在刘子风的面前,赤裸裸的袒护欧阳伦,本宫有七成以上的把握,从皇兄手中取回账簿,到时候,口说无凭,又有哪个衙门凭着捕风捉影,胆敢受理胆敢过问?胆敢传讯当朝驸马?”
“况且如今的皇亲国戚、朝中大臣,都已不像开国以后那一二十年慑于惩贪刑贿那剥皮弃市重典,不得已才清廉自律,胆战心惊。正所谓,马无夜草不肥,人无横财不发。如同枯了的原上草,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明里暗里就像一觉睡醒,走了恶梦着了魔,只背着父皇一人,贪赃枉法,中饱私囊,并未见到有多少贪官再被斩杀剥皮的事了。”
“就拿半月前,武定侯郭英的长子,中军右都督郭镛,杀家奴扩私宅,甚至收受贿赂,几乎恼的是京城沸沸、尽人皆知,按大明刑律当削官,当流徙,当斩首,可是后来怎么样呢?武定侯与郭宁妃,连番出面向父皇求情,最后父皇只得敕谕皇亲公议,这议来议去,到现在,还不是不了了之。”
“他郭镛照旧是国舅爷武定侯大将军郭英的儿子,照样坐稳着中军右都督,照样是京城中炙手可热的皇亲国戚。至于像刘子风这种刚刚冒出头来的新人小吏,本宫要捏死他,还不就如捏死臭虫一般容易。”安庆公主傲然说道,只是她没有想到的是,其实账簿的真正持有者,并不是她所认为的太子朱标,而是这个她根本看不起的刘子风。
正所谓一只错满盘皆输,安庆公主绝没有想到,轻敌大意的她,犯下了一个天大的错误。
给安庆公主一副有我在,绝对保你平安的强势姿态影响下,欧阳伦这才心中大定,对于安庆公主刚才说的关于郭镛的事情,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因为这件事情是发生治安半月前,而那时候,他还正押送着粮草,走在路上呢。于是他忍不住开口询问了一下,安庆公主随口解释了一番,有了这个郭镛作为参照,欧阳伦忽然觉得,自己似乎的确没有到走投无路的地步啊。
心下大定的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公主夫人,似乎比平时还要娇艳三分,欧阳伦深情地注视着安庆公主,情动之下,轻轻地就讲安庆公主搂在怀里,在她的脸上,腮边亲吻着。久别如新婚,三十多岁的夫妇在这融融春夜里重逢;彼此血管中都涌动着暖热的春潮,蛊惑着情与肉的热烈欲望……
沉默片刻之后,各自迅速脱下衣服,钻进绣金红罗帐里,沉醉在最原始的云雨之欢里今天貌似到现在一张催更票都没有,若是全天都没有一张票的话,明日就稍微偷懒一下,嘿嘿……<div align=center><!--阅读面页章节尾部广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