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风,朕观你身体已然痊愈,不如从明日起,就进宫者为侍读,二者为湘儿说故事!”朱元璋说道。
做侍读倒是无所谓,反正躲不过,但是为这个朱湘云说故事……刘子风觉得有些晕啊,天天说,就算是自己也折腾不起啊,谁肚子里有那么多存货啊,除非给她说长篇,说连载,否则……唉,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恩惠”啊,还是“麻烦”啊!
“是!皇上,微臣接旨!”刘子风领命道。
“唔——择日不如撞日!既然你已经来了,那朕就派人带你到大本堂去看看,也好明日再来之时,轻车熟路一些!”朱元璋说道。
“是!皇上!”刘子风又应承道。
“皇爷爷,皇爷爷,就让湘儿带他去吧!好不好,好不好嘛!”朱湘云一听,立刻自告奋勇起来。
“你?”朱元璋有些疑惑地看了看朱湘云,朱湘云努力地挺起她那根本就没有发育的胸脯,摆出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朱元璋哑然失笑,“好好好,你就由你来带他去吧!”朱元璋点点头答应。
朱湘云又是一声叫好,然后对朱元璋说道,“皇爷爷,那我们先走了……”不等朱元璋应承,她就跑到了刘子风的身边,拉着刘子风的衣袖说道,“走走走,我们这就去大本堂看看!”
刘子风可不敢如朱湘云这般没大没小。不知礼数,他向朱元璋跪拜道,“微臣叩别皇上。”
“嗯——去吧——”朱元璋挥了挥手。
两人终于退出了大本堂。
朱湘云睁大地眼睛,边走边好奇地看着刘子风。本来还有几个太监跟着他们的,但是却被朱湘云蛮不讲理地给驱赶了
被一个小姑娘这样目不转睛地打量着,时间已久,刘子风就有些受不了,他讪讪地一笑道。“那个……郡主,微臣脸上有花么?”
朱湘云一愣,道,“没有啊?!”
“那您为何这般打量微臣!?”刘子风反问道。
朱湘云微微有些尴尬,想看看。你和其他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还能有什么不一样,微臣也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个嘴巴,完全是个正常人!”刘子风表面上虽然表现地毕恭毕敬的,实际上心底还是只将朱湘云当作小孩子看待,因此说起话来,也就没有那么的一本正经了。
朱湘云捂住小嘴轻笑道,“你这人说话真有趣,反正现在有时间,不如你这就给我说个故事吧!”
这小丫头纯粹就是个故事迷。
“唔——”刘子风沉吟了片刻说道,“郡主。现在皇上是要微臣去参观参观那大本堂,之后微臣就必须立刻出宫去了。所以……您看,不如我们从明天开始吧!”
朱湘云一嘟小嘴。显得十分的不乐意,不过刘子风说的是事实,而且还抬出了朱元璋,她自然也没法反驳了,只得闷闷不乐地说道,“那里能有什么好看的,不过就是多了基本书而已……”
两人边说边走,当然了。沿途自然少不了遇到些太监啊宫女什么地。
大本堂,是皇子和皇孙读书的地方。
大本堂藏有古今图书。先生都是各地的名儒,他们是朱元璋根据群臣的推荐亲自写信征召而来的
朱元璋要求先生不仅能培养诸子的德性,而且要与他们朝夕论说“民间稼之事”和“往古成功之迹”识。
先生们轮番在大本堂夜直,这些先生也够认真地了。他们对诸子的管束甚严。诸子中有不听教训的,甚至要挨打。大本堂是朱元璋常来的地方,他不仅要检查诸子的课业,也常与各位先生商榷古今,评论文字,有时则赐宴赋诗,相与唱和
说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大本堂。
这大本堂完全不是刘子风想象中的那种豪华的宫殿。
它不过是崇屋数椽,并无任何华丽的装饰。
令刘子风更加惊奇的是,在堂前一径小路边上,几束修竹中,没有亭台馆榭,却有片片菜地。
皇子皇孙读书的地方,居然会有菜地,这着实是令人想象不到。
似乎察觉到了刘子风地疑惑,朱湘云总算是尽了一回她导游的责任了,朱湘云说道,“你也不用奇怪,皇爷爷曾经对我们说过,‘此非不可起亭馆台榭为游观之所。今但令内使种蔬,诚不忍伤民之财,劳民之力耳。昔商纣崇饰宫室,不恤人民,天下怨之,身死国亡。汉文帝欲作露台,而惜百金之费,当时民安国富。夫奢俭不同,治乱悬判。尔等当记吾言,常有儆戒。’”
刘子风顿时释然,朱元璋基本可以算是历朝历代中,难得地几个勤俭的皇帝之一了,他会有这种话,倒也正常。
两人走进了大本堂。
只见令宫廷画师为诸皇子皇孙绘制的。
画中所画有古代孝行故事,还有朱元璋亲身经历的艰难和南征北战的事迹。
刘子风不知道的是,当初这些图画刚刚挂在大本堂的时候,朱元璋曾经对大本堂中的各地教学名儒说过:“朕家本业农,祖父皆长者,世承忠厚,积善余庆,以及于朕。今图此者,使后世观之,知王业艰难也。”
那些名儒都答道:“陛下昭德垂训,莫此为切。”
朱元璋又说:“富贵易骄,艰难易忽。久远勿忘。后世子孙生长深宫,惟见富贵,习于奢侈,不知祖宗积累之难。故示之以此。使朝夕览观,庶有所警也。”
有此可见,朱元璋对下一代皇子们从小要接受的教育十分地重视,要让他们从小就知道勤俭朴素、以民为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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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本堂着实也简陋的紧,朱湘云与刘子风两人也没有在这里多做停留,只是稍稍看来一遍后,就一起出来了。
于是刘子风又跟着朱湘云回到了御书房,再一次向朱元璋拜别,出了宫去。
回到刘府之后,刘三吾一把就拉住刘子风问道,“风儿,皇上召你进宫,所为何事?”
刘子风微微一笑道,“也没有什么,就是夸奖我破案有功,然后收回御赐金牌罢了。”
刘三吾顿时放心。
刘子风这才又说道,“对了,爷爷,皇上让我明天就进宫去做侍读去了。”
刘三吾也没有太在意,只是点了点头,在他觉得,风儿去做侍读,这是迟早的事情了,也无所谓提早不提早了。
“爷爷,那我先下去了,有什么事情你叫我!”刘子风看着刘三吾说道。
刘三吾点了点头,于是刘子风回房。
今天陪着郭到处玩了一天,现在回来了,第一件事自然又是沐浴。
刘子风再一次享受到了柳眉那仿佛带着魔力的纤纤十指,自从昨天与柳眉在浴桶中销魂之后,刘子风颇有些食髓知味,正在他向柳眉上下其手地时候,一个很令人扫兴地声音在门外想起,“少爷,您在嘛?”
柳眉扭动地娇躯顿时僵硬。连忙向后躲闪,低声说道,“风哥哥……别……别……有人来了。”
刘子风有些着恼地哼了一声说道,“别离他,我们继续……嘿嘿……”言罢,刘子风又伸手将柳眉抱进了怀中。
“少爷,外门有人找您呢,就是上次那个郭公子……”门外的声音又再响起。
郭公子?
郭!
刘子风已经攀上柳眉丰盈之上的魔爪顿时停下。郭怎么又来了?她不是说回去了吗?刘子风的一腔欲火顿时熄灭。
他连忙答道,“好了好了,我就来,你让她在偏厅等我!”郭这小魔女可不能怠慢,刘子风连忙从浴桶中赤身裸体地爬出。拿过一旁的布巾,迅速地擦拭着身上的水珠。
“可是那郭公子不肯进府啊。他说就在门外等您!”门外的声音又一次响起。
“呃……知道了知道了。”这一会儿的功夫,刘子风已经迅速地将衣服全都穿了起来,他捧起柳眉粉嘟嘟地俏脸,狠狠地啄了一口,说道,“乖乖在房里等哥哥回来!”
柳眉娇羞地白了刘子风一眼,霞飞双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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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你怎么来了?”当刘子风在门外看到郭的时候,立刻就问道。
郭二话不说,迅速地拉着刘子风来到附近一条无人的小巷中去。
“郭。什么事情啊,神神秘秘的。”刘子风很奇怪。
郭左右看了看。这才问道,“子风。之前皇上和你说了什么了吗?”
原来当刘子风被朱元璋传召进宫的时候,郭当时没有机会与刘子风说明,本来想自己回家就算了,不过终究是按耐不住,所以她就命人在刘府门外守着,等刘子风一回府后就通知她。
刘子风奇怪地说道,“也没有说什么啊,也就是夸夸我。然后把那块金牌还给他了……哦,对了。皇上还让我从明日起,就进宫去做侍读去。”
“可是……皇上他没有给你什么恩赐奖赏么?”郭犹豫了一下问道。
“恩赐?”刘子风摇头苦笑,“有是有,不过是一个莫名其妙的所谓恩赐罢了。”
郭顿时微微有些激动起来,一把搂住刘子风地胳膊,兴奋地问道,“是什么恩赐?你答应了吗?”
“答应了,当然要答应了,皇帝的旨意能不答应吗。”刘子风垂头丧气地说道。
一看刘子风的神态似乎与自己想象中的有所不同,郭兴奋的心情顿时消失了一半,郭疑惑地问道,“子风,皇上他到底给的是什么恩赐啊?”
“呵呵,那个恩赐啊,其实就是每天给南平郡主说故事啊。”刘子风摇头答道。
“什……什么?”郭愣了愣,旋即叫道,“这……这算什么恩赐啊,皇上他不是说……不是说……”
“皇上说什么了?”刘子风有发觉了郭的神情与平时有很大的不同。
“没……没什么……”郭叹了口气,终究没有说出来,她定定地看了刘子风一眼,继而似乎有些无力地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也没有什么事情了,你进去吧,我先回去了……”
郭说完,转身就走。
刘子风连忙一把拉住郭,说道。“郭,到底是什么事情啊。你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啊。”
郭勉强一笑,说道,“没有什么,可能今天太累了吧,精神有些差!”
虽然明显能够感受到郭似乎有些不对劲,但是既然郭自己不愿意说,刘子风自然也不好勉强,他心疼地拍了拍郭的脸蛋说道,“那好吧,那你就先回去休息吧。多注意一些身体。”
“恩,我走了。”郭说完,闷闷不乐地就转身离开。
弄得刘子风一头雾水——明明今天心情很好地啊,为什么现在会这幅神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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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大本堂。
此时先生还没有来,刘子风正被两个人围着。
围着他的两个人,是一男一女,女地就是我们的朱湘云小郡主,而那个男地,则是十三四岁的少年,只见这少年,身材瘦削,面孔清癯,细细的双眉下闪着充满灵动的目光。他头戴羽冠,身穿红袍,盘领窄袖,袍的前胸后背及两肩皆绣织金色盘龙花边,腰勒玉带,足登皮靴,小小年纪,已经是一派俊雅儒生之态,不错,
正是大明朝未来的第二任皇帝——皇孙朱允文。
朱允炆的性格有些像父亲太子朱标,比较仁厚文弱,但又没有父亲长期处理政事所锻炼出来的果断,结果造成了耳朵根子软,左右兼听却犹豫不决的性格。这种性格是他即位之后,最终却被燕王朱棣的篡位的根本原因之一。
刘子风苦笑道,“皇孙殿下,郡主殿下,先生可能很快就要来了,微臣能不能等陪两位殿下读完诗书之后,再说故事啊?”
原来,在昨天的时候,那南平郡主朱湘云就已经将刘子风的“事迹”夸大了N倍,然..交的朱允文也对刘子风心生敬仰之意,所以今天刘子风一来到大本堂,朱允文就主动与刘子风结交,这倒是让刘子风颇有些受宠若惊。
只是两人还没有说了几句话,那小郡主朱湘云就出现了,然后立刻就缠着刘子风给她讲故事。
或许是那朱湘云转述给朱允文的、关于刘子风的故事的内容却是被能说会道的小丫头夸大了许多,因此现在连朱允文都兴趣盎然地看着刘子风,希望他能够立刻说出一些令自己感兴趣的故事。
而在大本堂中的其他皇子皇孙们,见到皇帝最宠爱的两个人居然这般热情地围着刘子风这个新来的家伙。心中都有些好奇,众人不禁都竖起了耳朵,希望能够听到些什么。
“咳……咳……咳……”就在这时,一个约莫有六十岁左右地儒衫老者走了进来,见到刘子风等人乱糟糟地围在一起,居然没有规矩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他立刻咳嗽了几声,表示存在。
或许是这个儒衫老者的教学十分的严厉吧。朱允文似乎都此人颇有些敬畏,一见他出现了,连忙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做好,连腰杆都挺地直直的。(朱允文的座位也就在刘子风座位的旁边。)
朱湘云可爱地吐了吐舌头,做到了朱允文后面地那个位置上。
那儒衫老者显然注意到了刘子风这个新面孔,他打量了一番刘子风。问道,“尔乃何人?”
刘子风连忙作揖道,谦恭地说道,“学生刘子风,今日方才进宫为皇孙侍读。”
“哦,原来你就是最近声名大噪的那个刘子风啊。”儒衫老者点了点头,说道,“老夫孔克仁,乃诸子讲授经书的博士。”言罢,他眼睛直愣愣地盯着刘子风。
刘子风一开始还没有什么反应。几秒钟后,旋即就反应了过来。他连忙又在鞠躬作揖道,“原来是孔老夫子。学生久仰老夫子的大名,今日得见,真是学生三生有幸啊。”
“唔……”孔克仁显然对刘子风的反应十分的满意,他笑眯眯地点点头说道,“客气客气,好了,子风啊,你坐下吧!”
刘子风地一番恭维。立刻使得孔克仁对他的好感大增,连对刘子风的称呼都亲热了不少。
“皇上驾到……”就在那孔克仁正准备开讲的时候。门外的小黄门突然大声叫道。
接着就见朱元璋大步走了进来。
“微臣(儿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整个大本堂中所有的人都离座跪拜了下去。
“平身吧!”朱元璋虎目一扫,目光留在了刘子风的身上。
“子风啊,你来拉。”朱元璋笑呵呵地说道。
“是,皇上!”刘子风连忙应承。
朱元璋环顾了周遭一眼,说道,“以后,你就在这里安心地陪伴允文读书吧,若是允文的才学有所长进。朕只会好好打赏于你。”
刘子风又连忙表示一定努力。
只有那孔克仁心中暗暗有些腹诽——皇孙的才学有所长进,那也应该是我这个先生的功劳啊,这么现在变得好像是他这个侍读地功劳了。
不过既然是皇帝说的话,那孔克仁也只能心中胡乱想想,也不至于会对刘子风产生什么芥蒂。
“今日朕得空闲,一来,是过来看看子风,而来也是看看众位地学习如何了。”朱元璋对孔克仁说道,“孔先生,所谓人有精金,必求良冶而范之,有美玉必求良工而琢之。而朕的这些子孙们,也就如同那美玉一般,需得明师教之,先生当以为楷模,使众人成器。朕之诸子,将来将有天下国家之责,侍读等人亦有职任之寄。教之之道当以正心为本,正心则万事皆理矣。芶守之不以其正,为众欲所攻,其害不可胜言。卿当辅以实学,毋徒效文士记摘词章而已。”
孔克仁连忙又跪伏在地,信誓旦旦地说道,“请皇上放心,微臣定然竭尽所能,将诸子教育成器!”
“好,如此甚好!”朱元璋点了点头,说道,“平身吧!”
“谢皇上!”孔老夫子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
“既然如此,朕也就不耽搁先生教学了,先生开始授业吧!”朱元璋说完挥了挥衣袖,转身又走了出去。
大本堂中地一干人等,又再一次群体跪下,口中呼道,“微臣(儿臣)恭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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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实话,这孔克仁老夫子虽然口中保证的甚是带劲,但是他真的要说起课来,倒也真的让人头晕脑涨,至少,对于刘子风来说,实在是枯燥无味的紧,那孔克仁几乎每一句话,都是之乎者也之类的,刘子风至多也就只能够听明白四层左右,其他的,也就权当做是鸭子听雷公,刘子风甚至可以很骄傲地说,我能够支撑到那孔夫子的课说完之后还没有睡着,已经是一件相当了不起地事情了。
也好在那孔克仁讲课的方式是那种很少提问地类型,即使是提问了,也只是提问那些皇子皇孙,因此倒不至于让刘子风出丑,否则他要真地提问了刘子风,恐怕刘子风就少不了与他
通了。
两个时辰之后,终于熬到了下课时间,而我们的小郡主朱湘云睡眼惺忪地将趴在桌子上的头抬起,她的嘴角边甚至还流着一丝哈喇,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而那老夫子孔克仁,虽然早就发现了朱湘云睡着了,但是因为她是个女儿家,因此老夫子也没有太过在意,实际上老夫子对“女子无才便是德”的认为还是根深蒂固的,因此朱湘云不听课,还遂了他的意呢。
“走走走……”在众人惊讶的眼神中,朱湘云一把起来刘子风,匆匆就往外走。
而那朱允文也是兴奋地跟上。
孔克仁在身后看的不禁暗暗摇头——这小郡主,怎么一点男女之防都不顾啊……唉……有伤风化啊——自然了,这话,他也同样只敢在心中想想而已,他时常出入宫中,自然知道这个小丫头是老皇帝最宠爱的一个孙女了,可以说,整个皇宫之中,几乎每一个人都要宠着她,护着她,捧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口中怕化了……
一行三人,很快地就来到了御花园。
刘子风不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比起大本堂的沉闷气氛,这御花园简直可以称得上是天堂了。
“好了,现在开始说故事了!”三人找了个凉亭,按照尊卑次序坐下之后。朱湘云立刻说道。
“这个,皇孙殿下,郡主殿下,那微臣就说了。”刘子风顿了顿说道,“微臣地这个故事很长很长,恐怕十天半个月的都说不完,这样吧,我们每天说半个时辰。然后第二天继续接着往下说如何?”
“哇——哇——”小郡主朱湘云兴奋地直拍手,“还有这么长的故事啊,快说快说来听听。”以前朱元璋给她的故事,都是一小个,一小个的,没有三两下就说完了。因此朱湘云一听刘子风居然能够将这么长的故事,自然感到十分的新奇。
“恩——微臣的这个故事地名字呢,叫做《射雕英雄传》!”刘子风微笑着说道,他昨夜回去之后早就想好了,要他每天给小郡主说故事,这只能是讲些长篇小说了,否则自己哪里有那么多的故事好说啊,而那当年还是学生的时候,就对金庸的小说非常的着迷,“飞雪两天射白鹿。笑书神侠倚碧鸳!”这十四部小说,他几乎没一部都看过了好几遍。里面的内容早就记得清清楚楚,虽然不可能做到将原著中地每一字每一句都记得光滑烂熟。但是至少情节了然与心中吧,这样他只要充分发挥口才,就能够基本将原著复述下来。
“《射雕英雄传》,有什么名堂吗?”朱允文不禁好奇地问道。
刘子风于是说道,“皇孙殿下尽管听来,就能知晓,这故事是发生在靖康之耻之后的故事,话说……”
于是刘子风舌灿莲花。开始滔滔不绝地说起了《射雕英雄传》来。听得那朱允文与朱湘云如痴如醉,刘子风心中颇为的自得。这一刻,他才知道,原来自己还有所属的天分啊,看来以后就算是单独出去谋生,也不怕饿死了,只要找家客栈或者酒楼什么的,将摊子一摆,嘿嘿,财源自然来了。
却说刘子风说到曲三拿出一碟花生来招呼郭啸天和杨铁心二人之时。
那朱允文突然开口问道,“刘大哥,何为花生?”朱允文非常的平易近人,因为刘子风的年龄比他大,加上两人相处地十分愉快,因此在刚刚来到这个凉亭的时候,他就毫不避讳地直接称呼刘子风为大哥了,刘子风开始的时候倒也连称不敢,但是在朱允文的坚持之下,也就任由他叫去了,连哥哥都叫刘子风为“刘大哥”了,因此那朱湘云自然也跟着叫“大哥”了。
刘子风愣了愣,也是奇怪地问道,“花生就花生啊,你……不会连花生都不知道吧?”
朱允文两兄妹同时点头,然后疑惑地望着刘子风,刘子风大汗,心说难道这朱允文二人就是传说中地四体不勤,五谷不分?
刘子风又哪里意识道,实际上,花生是美洲植物,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以后才开始在旧大陆传播。花生传入中国的时间比较晚,大约是在1530年代传入中国,由于沿海传入内陆:u|乾隆末年花生仍然是稀见的筵席食品(参见何炳棣《明初以降人口及其相关问题》第8“土地利用和粮食生产”中关于美洲作物在中国传播地内容。)。
而《射雕英雄传》中,公元1199年>:居然能够摆出波斯和美洲的进口食品(蚕豆、花生),郭、杨二位大侠对这样惊世骇俗、连当时大宋皇帝也没见过的新奇食物,居然毫不在意,按理他们至少要揪住曲三大喝一声:“兀那子,你哪来的进口食品?这零售价卖多少?”不过考虑到子曲三是桃花岛高足,见识武功均属一流,他比哥伦布更早到过美洲也没什么好希奇的。
甚至可能还有比曲三更早到过美洲的:北宋时的契丹族英雄萧远山也给儿子萧峰捎带了若干花生作为下酒之物。萧峰在《天龙八部》里是个不折不扣地食肉动物,点菜动辄就是切几斤牛肉羊肉之类的。萧远山留下花生这样珍贵地稀罕外国食品,显然深有寓意——我中国人比哥伦布更早到达美洲在此有多一条证据。
刘子风也不知道该如何解释花生是什么,只得含糊其辞地说道,“这个……花生嘛,其实就是民间的一种小食物,两位殿下不知道,也情有可原。”
朱允文的这个问题,不过是个小插曲,之后刘子风再继续说的的时候,就没有遇到相似的问题了。
金庸的这部《射雕英雄传》显然十分适合说给朱允文二人听,因为这部小说虽然是本武侠,但是比起其他的武侠小说,其历史底蕴显然深厚了许多,刘子风
燥地一连说了半个时辰,终于在两个故事迷意犹未尽,匆匆告辞出宫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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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过的很快。
就这样。刘子风每日进宫侍读,然后再花上半个时辰给两位小主子说故事,时间一下子过去了两个月。
此时,朝堂上又一次发生了大动荡,这一次,朱元璋将屠刀伸向了韩国公李善长!
李善长!字百室。定远(今属安徽)人。
明朝建立,李善长兼太子少师,授银青荣禄大夫,上柱国,录军国重事。定官制、礼仪,监修《元史》.编《祖训录》、《大明集礼》.事无巨细,都要于李善长谋议而行。洪武三年(1370),正文臣、特进光禄大夫、左柱国、太师、中书左丞相;封韩国公.岁禄四千石,子孙世袭;予铁卷,免二死,子免一死。当时封公者一共六人,而李善长则在这六人中位居第一,授封制词中将他比之萧何,褒称甚至。
而这一次,朱元璋要杀李善长的理由是——李善长是胡党余孽,谓其元勋国戚,知逆谋不举,狐疑观望,心怀两端,大逆不道,罪则该死!
所谓胡党,指的是发生在十三年前的“胡惟庸案”,胡惟庸,是以李善长推荐。被擢为太常寺少卿,后为朱元璋任命为丞相,位居百官之首。随着权势地不断增大,胡惟庸日益骄横跋扈,擅自决定官员人等的生杀升降,先阅内外诸司奏章,对己不利者,辄匿不上报。各地喜好钻营、热衷仕进之徒与功臣武夫失职者。争走其门,馈送金帛、名马、玩物不可胜数。他得知大将军徐达对他不满,曾在朱元璋处诬奏其奸行,后竟诱使徐达家的守门人福寿谋害徐达。因福寿揭发,未能得逞。胡惟庸还千方百计地拉拢因犯法受朱元璋谴责的吉安侯陆仲亨、平凉侯费聚,令其在外收集军马。以图谋反。此外,他还勾结中丞涂节、御史大夫陈宁等,令陈宁坐中书省阅天下兵马籍。最后他的这一切行为,让朱元璋意识到了臣下权力太大,会导致元末“宰相专权”、“臣操威福”的局面重演,于是朱元璋遂以“枉法诬贤”、“害政治”等罪名,将胡惟庸和涂节、陈宁等先后处死。臣子们的权力,朱元璋还罢丞相,革中书省。并严格规定嗣君不得再立丞相;臣下敢有奏请说立者,处以重刑。丞相废除后。其事由六部分理,皇帝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中央集权得到进一步加强。
胡惟庸死后,其谋反“罪状”陆续被揭发,为肃清“胡党”,株连杀戮者达三万余人。前后延续达十几年之久,因“胡党”而受株连至死或已死而追夺爵位地开国功臣到目前为止,已经有南雄侯赵庸、阳侯郑遇春、永嘉侯朱亮祖、靖宁侯等一共二十一个侯爷。这些人,全部被朱元璋记录进《昭示奸党录》,并且布告天下。
而如今。他的屠刀终于又伸向了李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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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朱标一脸愤怒地冲进了御书房。
朱元璋正在审批奏折,一见朱标怒形于色。不禁心中一愣,他放下手中的奏本,问道,“皇儿,为何这般怒气冲冲!?”
朱标虽然愤怒,但是礼数却也没有少,他显示向朱元璋跪拜之后,这才说道,“父皇,为何你要下旨,将韩国公一门连其妻女弟侄一共七十余人,全都捉拿下狱!?”
朱元璋神色一僵,旋即有些生冷地说道,“李善长是胡党余孽,难道朕杀不得他吗?”
“父皇!韩国公早已归隐山林,又何来余孽一说?!”朱标不忿地说道。
“皇儿!”朱元璋有些怒了,“今日朕不想在谈这些,你退下吧!”
“父皇!!”朱标悲呼一声,噗通地一声跪在了地上说道,““父皇这样滥杀功臣,有伤国家元气,也不利于民心的安定。再说韩国公只不过是曾经举荐过胡惟庸而已,他自身,并没有很严重的过时,如今他早已归隐,根本就无法左右国之根本,父皇您就开恩,念在他曾经是开国功勋的份上,就绕过他们吧。”朱标神情悲怯,可是理由却很充分。
朱元璋嘴角抽搐,显然心中十分愤怒,但是对于自己地这个大儿子,他着实是疼爱,朱元璋深知以前的王位之争都是因为皇储的地位不稳定,所以在众多儿子中有意偏袒太子,使太子跃然于众皇子之上,为的是断绝其他皇子争位的念头,在朱元璋的努力下,果然是收到了奇效,朱标在众位弟弟眼里是父亲最宠爱的儿子,他们都认为江山一定会是朱标的。
不过对于朱标的这份过于仁慈的心性,朱元璋却多少有些无奈,这一次朱标地请求,让朱元璋觉得这位已经确定为太子的朱标在政治上,还是十分地肤浅,他应该用更明白易懂的比喻来教育朱标。
于是朱元璋大声叫道,“来人呐!”
立刻有两个侍卫低头奔进,跪在了朱标地下首。
朱元璋说道,“你们速速去找根荆条来!”
“是皇上!”两个侍卫连忙又退了出去。
朱标心头吃了一惊,暗想道,“难不成父皇要用荆条鞭挞自己?!”
朱标深吸了一口气,咬牙又想道,“即使父王今日真要鞭挞自己,也要劝得父皇改变注意。”
跪在地上的朱标,用力地握紧了拳头…… <div align=center><!--阅读面页章节尾部广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