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在刘子风的婉言拒绝之下,郭英终于没有亲自送他因为刘子风的离开,刘三吾自然也跟着他离开了郭府,只是任凭刘三吾如何询问,刘子风就是闭口不谈刚才所发生的事情。
弄得刘三吾好生郁闷。
无意中对郭袭胸了,虽然心中很是歉疚,但是同时却也有一种别样的刺激,这一夜刘子风格外的生猛,导致侍寝的柳眉大大地吃了一番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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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刘子风照例在呆在府中,这段时日似乎变得有点懒散了,他宁愿躺在家里,也不愿意往外面跑。
“少爷,府外有一自称是您的朋友的人求见。”一个下人进来报告道。
“我的朋友?”刘子风皱了皱眉头问道,“是谁?他说了他的名字了吗?”
“没有,那位公子请您出去见他。他说他就在外面等您。”下人答道。
“那好,我这就去看看。”刘子风闻言起身走了出去。
远远地就看见门口那个身着武士袍的年轻公子的背影,刘子风心中奇怪,貌似自己认识的几个朋友中,没有这样的一个人啊。
刘子风走上去前去,抱拳说道,“兄台可是找学生?”
那人猛地转身,怒目瞪着刘子风。
刘子风骇地连退几步,来人赫然就是女扮男装的郭,而且还顶着两个清晰可见的黑眼圈,神情甚是憔悴。
“呃……郭,你怎么来了。”刘子风支支吾吾地问道。虽然昨夜离开的时候曾经想要等对方消气一些后,自己就上门赔礼道歉,可是事后回想起来,这种事情,可怎么道歉啊,搞不好还会越描越黑,因此刘子风现在颇有些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郭。
郭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说我为什么来?!”昨天被刘子风抓住的部位,就是到现在还似乎隐隐地有着一种异样的感觉,一想起来,郭就有些不知所措,昨夜一夜她基本上就没有睡,加上那郭英还不知好歹地连续询问她与刘子风到底发生了什么,气得郭当时就狠狠就揪着郭英的胡须使劲地拽……
“这个,呵呵,郭,其实,昨天我真的是无心的……”刘子风小心地陪笑道。
“你还说!”郭眼泪都快涌出来了,在这个时代,女子对清白的重视甚至超过了性命,尽管郭与一般女子的性格不同,但是却也依旧珍惜这些,她真的连要和刘子风拼命的心都有了,但是到真正在见到刘子风之后,她反而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实际上她今天是抱着兴师问罪的想法来找刘子风的,但是此时此刻,她却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了,反正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决不能轻易放过刘子风。
“你怎么不说话!”郭恨恨地问道。
“呃,你不是不让我说么?”刘子风说道。
“你……哼,刘子风,你跟我走!”郭气急,由于这是刘府门口,郭虽然想动手,但却有顾忌。
“去哪!”刘子风问道。
“问那么多干什么,你跟我走!”郭气道。
“不要!”刘子风也拒绝地很干脆!
“你……”郭顿时怒气直冲脑门,立时就想发作。
“哎呀,爷爷,您回来啦!”刘子风突然眼神朝郭的身后看去。
郭吃了一惊,连忙低下头去,刘子风已经从她身边走了过去,似乎是迎向了刘三吾,郭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说不出的紧张,她拽紧了衣角,身体僵硬,愣是不敢转过身去。
然而郭等了好片刻,居然没有听见任何一个人说话的声音,心中奇怪之下,她终于扭头向后看去,却哪里还有刘子风的身影?
“刘子风!——”郭气急败坏地大叫一声,心中那个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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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风这两三天的日子过的还真是辛苦啊,那郭也不知道是不是与他卯上了,几乎天天都会来“骚扰”他,当然了,全被刘子风千方百计地躲开了,可是这样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啊,郭的“坚持不懈”让刘子风很是头疼。
前段时间,在得月楼中,解缙王二人曾经邀请刘子风一道前往王荆公半山园一游,这天两人终于依约来到刘府邀请刘子风,刘子风虽然并没有那个闲情逸致,但恰好是郁闷期,既然有人叫自己出去透透气,那出去走走也好。
所谓王荆公半山园,其实不过是在离南京城七里半到钟山也是七里半铜井倍之半山里修建的几间草堂而已。因许多文人学士缅怀宋朝
的大诗人王安石,纷纷前来寻踪怀古,不知是哪位书古拙的行草制了一块《怔荆公半山园故居》的匾额,然后附会、传闻、吟诗、作文,使得这个寂寞多年的半山园便成了京师的一个名胜古迹。
解缙王二人选了这个地方游玩,一来图个清静无市嚣之扰,二来也是因为他们都很仰慕这位拗相公的文才气节,有意凭吊他在钟山的偃影之地。
天下着毛毛细雨,却丝毫不影响三人的兴致,那钟山半隐半显在湿濛濛的雾气中,岗峦上草绿花红,时鸟啁啾,还有几个戴着斗笠、披着蓑衣的牧童,这是一副富有诗情画意的美景胜地。
“好一幅细雨牧牛图!”
“是及!此处是清逸灵秀之地,无怪乎王荆公选了此地归隐。”解缙感慨地说到,“孟端兄,此处还是谢公墩之故址吧。”
“正是谢公旧宅,”王说道,“王荆公有诗为证,‘我名公字偶相同,我屋公墩在眼中。公去我来墩属我,不应墩姓尚随公。’可见此半山园必是谢公墩之故址无疑。”
解缙微微一笑道:“其实京师有两处谢公墩,孟端兄、子风,尔等可知否?”
刘子风摇摇头,他对这京城本来就不是很熟悉。
王诧异说道:“噢?还有如此一说?缙绅兄请述其详。”
解缙抬头望了望天,口若悬河地说起来:
“谢灵运曾撰征赋曰,视治城而北属,怀文献之悠扬,李太白有登金陵冶城西北谢安墩诗,序云,此墩即晋太傅谢安与右军王羲之同登,超然有高世之志,于时营园其上,故作是诗,所谓冶城访古迹,犹有谢安墩云云,那个谢公墩却不是拗相公诗中所言谢安旧居,我们今天登临的这个谢公墩才是王荆公当年的半山园旧居呢。”
王听后笑而不语。
解缙见王矜持微笑,便问:“孟端兄不以为然么?”
王笑道:“缙绅兄此说,学生未曾听过,还请指教。”
解缙并不客套,说:“城东原也有座半山寺,旧名康乐公,因谢玄曾受封康乐公之故,至其考谢灵运仍然袭封,今以坊及谢公墩观之,兼及王荆公诗中所述方位,显然指的是这里。而冶城北郊的那个谢公墩才真正是谢玄旧居,与此相距甚远,王荆公在诗中误把谢玄当作谢安了。”
“解缙兄果然强闻博学,稽考入微,”王赞道,“王介甫罢相隐居于此,虽然弄错了谢公墩的方位,却留下许多炙人口的千古绝唱,如:涧水无声绕竹流,竹西花草弄春柔。茅檐相对坐终日,一鸟不鸣山更幽。”
解缙说:“我倒是喜欢介甫《泊船瓜州》,京口瓜州一水间,钟山只隔数重山——”
汗!这解缙与王二人唧唧歪歪地说了半天,刘子风听得都有些头晕脑胀了,好不容易听到一首自己熟悉的诗词,他终于得以接口说道,“‘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好诗啊好诗。”
三人同时哈哈大笑,就在这是,一个突兀的声音响起,“混账刘子风,看鞭!”
一条如灵蛇半的长鞭从天而降,直卷刘子风的颈脖。
刘子风大吃一惊,连忙一个后空翻,这才堪堪躲过这突如其来的一鞭,定睛一看,哦,卖糕的,袭击自己的,居然是“阴魂不散”的郭!
刘子风二话不说,转身就跑。
“往哪里跑!”郭提鞭就追。这几天可把她郁闷坏了,可恶的刘子风居然一直躲着她,估计还和府中的下人交代过了,因此每次自己女扮男装上刘府找他算账时,居然全被告知说他不在,这几乎令郭抓狂,最后她甚至还派出了几个郭府的侍卫来充当探子,命其一天到晚守在刘府外面,只要一有消息,就要立刻回报给她。这不,今天终于收到探子的消息说刘子风跑到这半山园来了,憋了一肚子委屈,一肚子火气的郭,再也按奈不住,直接提鞭就追到这钟山来了。
两人速度奇快,很快地就跑的个没有踪影了,只留下解缙王二人傻不拉叽的站在那儿,一头的雾水…… <div align=center><!--阅读面页章节尾部广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