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为什么?”
这个问题顿时又将众人难倒了,这是最后一个问题,却也是从始至终最难的一道题目。
一匹马有四条腿,问那是为什么?恐怕这个问题就算是放到现代,都不一定有人能够回答的出来的吧。
就像是鱼儿会游水,鸟儿会飞,人会思考等等,这种貌似天经地义的事情,若是问你为什么,相信并不是什么人都能回答地出来。
茹鉴张口结舌,这是什么问题,有这么问的吗,茹鉴想了想,讥道,“《易经》有云,‘是故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生五行’,天地之道,以阴阳二气造化万物。天地、日月、雷电、风雨、四时、于前午后,以及雄雌、刚柔、动静、显敛,万事万物,莫不分阴阳。这万物皆是自然规律,天生地养,你如今问出这般一个根本就不是问题的问题,谁人能答地出来!”
茹鉴这番话说的有根有据,的确博得了很多人的同感,连周遭的绝大多数人,都频频点头,同意茹鉴的意思,认为刘子风是故意在刁难茹鉴。
刘子风也不以为意,他笑眯眯地望着茹鉴说道,“按照茹鉴公子所言,这个问题你答不上来咯?!”
茹鉴正待承认,忽地反应过来,他愤愤地说道,“你事先说过,若是连蝈蝈都回答不出来,那样的话,就算是你输了!”
“不错!我没有忘记这句话,现在只是想从你那里得到一个确切的回答,你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刘子风似笑非笑,再次强调。
“孔子说:‘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我承认,这个问题,我答不上来!”茹鉴一副意气凛然的模样。
我呸——不知道就不知道咯,还扯什么孔子,刘子风哼了一声,扭头看向蝈蝈。
还没有等刘子风问话,蝈蝈就皱着眉头,不断向刘子风微微摇头示意,她哪里知道马有四条腿是为什么啊,天生父母养的,哪匹马不是四条腿?
刘子风笑道,“蝈蝈,莫要紧张,你知道答案的!”
“我……我……”蝈蝈尖牙利嘴,却第一次不知道要怎么和刘子风解释了,若是反驳说自己不知道,那她将刘子风扯进来的目的就等于是前功尽弃了。
“呵呵,蝈蝈,你听好了,”刘子风根本不理会蝈蝈的眼神,柔声说道,“这个问题是,那马‘喂’——什么啊?”
若是有心人,定然能够注意到,这次刘子风问的问题中和之前问的,从口语上听来,只有一字之差。
问茹鉴的是“那是为什么?”
问蝈蝈的是“那马喂什么?”
乍一听,貌似听起来意思差不多,但是问茹鉴的时候,刘子风是接着第四个问题问下去的,按照人们的惯性思维,自然以为刘子风问的是“(马有四条腿)那是为什么?”
而此时问蝈蝈的却是单独提出来问“那马喂什么?”听起来意思虽然差不多,但是刘子***气中却是故意强调了“喂”字,并且还拖长了口音。
别看蝈蝈大大咧咧,实际上却也是个七窍玲珑之人,见到刘子风对她眨巴眨巴眼睛,脑中灵光一现,顿时立刻就反应了过来,她笑魇如花地答道,“自然是喂草的呀!”
“嗳!对咯!蝈蝈真聪明!”刘子风做戏做全套,立刻出声夸赞,甚至还下意识地伸手在蝈蝈地发髻上亲昵地抚摸了一下,以示夸奖。
而蝈蝈正为自己能够反应过来而得意非凡,对于刘子风的小动作,似乎没有察觉到一番,一脸地得意洋洋。
刘子风这一连串的问题问的很有技巧,第一个问题,先让茹鉴表现一番,让他得意一下,第二个问题让他心生疑惑,又戏耍了他一番,茹鉴的心就开始有些乱了,第三个第四个问题,根本就是为了麻痹对方,让对方大意之下,然后迅速地抛出第五个问题,茹鉴自然是被刘子风耍地脑子转不过弯来。
没错,其实这就是一个最最普通的脑筋急转弯的问题。
不过脑筋急转弯这种问题,在洪武年间显然没有出现过,茹鉴会中套,也没有什么好奇怪的。
茹鉴愣了好半晌,终于反应过来,顿时气急败坏地叫道,“刘子风,你耍诈!”
刘子风一哂,讥笑道,“众目睽睽之下,我何曾耍诈?!”
茹鉴咆哮道,“你明明问的是‘马有四条腿’是为什么!却……却……”
还不等茹鉴说完,刘子风就打断他的话,冷笑道,“你自己在回想一下,在下什么时候问‘马有四条腿’是为什么?,相信刚才大家都听到了,在下的五个问题,每一个问题都是单独的问题,两个问题之间没有任何的关联?只是你茹公子自己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连马是喂什么的都不知道,还居然敢说我耍诈,真是可笑之极,各位,难道你们也不知道马是喂什么的?”
周遭众人真是大汗啊,实际上在场的所有人,刚才都被刘子风误导了,都和茹鉴的想法一样,认为是刘子风问的是“马有四条腿”是为什么?可是仔细一想,貌似确实如刘子风所言,他的几个问题之间似乎真的是没有任何的联系,这只能是自己想法出错了,加上刘子风讥讽茹鉴四体不勤,五谷不分,人都是要面子的,这些人更不愿意承认自己也是这般了,于是就有一两个人“当然知道”地回答,一传十,十传百,群众地渲染力是庞大的,顿时满楼的食客都点头表示自己知道…… <div align=center><!--阅读面页章节尾部广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