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是旧城区的楼房,楼顶非常的杂乱,四处角落都堆满了烂木板,中间靠墙的地方还有不少报纸,有些如江城人行天桥侧面的拾荒者地盘。面具人与我都没有注意到这里还有人,而且在我们打得昏天暗地的时候,还能从容入睡,不是怪人也是高人了。
厚厚的报纸堆里坐起了一个人,确切地说是一个拾荒人,并且近乎乞丐的行头,走在地铁口肯定不是被管理人员赶就是引起同行的妒忌,一个太有乞丐潜质的人才啊。
那人坐在地上,拿手拨开枯草般的脏头发,露出干枯的脸,看岁数也是六十以上了。
“两个娃子大白天不好好睡觉,来这里吵死人了!”那人操的是安徽地方的口音。
面具人看了一眼拾荒者,居然脚步不动了。
我一阵力量爆发后,全身虚弱得很,瘫倒在地上,对拾荒老者道:“老伯,打扰了你,很抱歉。”
“你这娃行啊。有意思。”拾荒老者伸个懒腰道。
面具人朝着老者抱拳道:“前辈,多有打扰。”然后对我说,“咱们后会有期!”说完,一个转身。我眼睛没看清他是怎么跳下去的。
“喂喂,别走,还我的项链!”我惦记着他手里的项链。见他溜了,一时着急,挣扎着要追,但是身体一动,才感受到万箭穿心地痛苦。
“别动!”不声不响的,老者就走到了我身边,“你伤得太厉害了,让我看看。”说完,他拿手捏了我的手臂脱臼部位,出力一拉以及一推。竟然好了。
他地手继续向我各处脉络摸去,一边摸一边赞道:“好身板。”
靠,给一个老头这么吃豆腐着,要是换成个美女,让她摸到天亮也无所谓。老者的手褶皱触摸着我的皮肤。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但是老者越摸也有劲,我只觉得全身热辣辣的。丹田里好像有真气在涌动,被面具人摔了无数次的身体竟然开始放松,受损的脏腑也感到了暖意,我明白了,面前的老人是深藏不露的高手,现在是给我治疗内伤。
出门遇贵人了。
“把这药丸吃下去,你就没事了。”老者从怀里掏出一颗黑乎乎的药丸要我服下去。
看着药丸,虽然内心里相当排斥,但是人家老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地精神还是令我相当的感动,吃下大不了呕吐几天。
“小伙子。你身上有钱吗?”
“钱?”我摸摸口袋,空空而已,我的钱包自从住院以后就交给蔡樱保管了。
老者看我无奈的表情很是失望:“怎么又是一个穷鬼啊!”
我几欲喷血。
“不。不,我有很多钱。只是没带在身边而已,老伯你要多少,我去拿就是了。”
“真的?你很有钱?你有一万吗?”
一万?开始我还以为他是没钱吃饭了才随口问我地,不过他救了我一命,随口报个百万千万也不是过分的事。***,那黑不溜秋地药丸,简直就是仙丹灵药啊,怎么现在胳膊腿脚都不再麻痹了,全身骨骼也不再有酸痛感,血脉运作畅通无比。除了衣裳已经破烂不堪,皮外伤口还有不少血迹,我看不出是受过重伤的人。
“老伯,你等等,我下去拿给你。”
“好,我等你,可不许耍赖!”老者一副天真的模样,非要和我勾手指才放我下楼去。
路过7楼柳菡的房门,我站了一会,咬咬牙,转身下楼。
“裘星,你怎么回事?”蔡樱看见我大吃了一惊,连忙查看我的伤口。
我止住她的动作,说:“先什么都别说,身上有一万块吗?”
“一万?没有。你突然要一万块干什么?你没去见柳菡吗?”
“不好意思,中间出了点意外。”
“什么意外,你全身都是伤啊!”蔡樱的手在我身上乱动,“咦?伤口的血都凝固了,我这么按着,你没感觉疼?”
“没什么感觉。蔡樱,先别管这事,我没什么不妥的,看,老虎都可以打死几只。”为了避免蔡樱再打岔,我把事情的经过大致和她说了一下。其中太惊险地片段省略。但蔡樱已经是惊讶万分。
“那柳菡会有事吗?”
“这个我还不能知道,只是我现在这个样子根本不能上去见她了。”
“那也是,吓着她可不好。但是,她住这里太危险了。”
“嗯,我会考虑的。”说着,我打电话给陈晋让,让他带一万现金以及新的衣服来,电话后面还特别嘱咐他千万别跟韩蔚说我在江城,否则后院一定会大地震。陈晋让也不是一天两天见识我这样了,但他看到蔡樱地时候,没什么觉得不妥,美女见太多了,人就会视觉疲劳,所以芙蓉姐姐才有横行霸道的机会。
蔡樱在车上帮我把伤口修整了一下,换了身陈晋让带来地新衣服,除了脸部的淤青以及伤口外,已经没什么太让人觉得突兀的地方了。
上了7楼,我改变了主意,因为我实在太担心柳菡,面具人似乎与她有相当大的渊源。还有一个疑问就是,为什么面具人看见李姬穗送给我的焰火项链就改变了杀我的动机?
我敲响了柳菡家的大门。
一下,两下,三下,没人应。
再敲,依然没什么动静。
我有股不祥的预感。手指头的轻轻敲打变成了拳头的的捶动。
可是,门里面就如死寂一般。
我急了,开始撞门。
门开了。
大厅没有人,我冲进卧室,看见一个孕妇倒在床边的地板伤,在轻轻地呻吟着。
柳菡出事了。我心下道。
我顾不上看她多一眼,顺手就把她抱起来,一直冲下楼去。
我冲着蔡樱道:“快,开车去医院。”
蔡樱还没反应是什么回事,我又一个大嗓门吼道:“还愣着干什么?”
蔡樱见我如一头老虎般,也不敢再插嘴了,赶紧踩油门。陈晋让帮忙把孕妇安顿好在后排,我握住她的手。
柳菡的头满是汗水,头发已经湿了一片,遮住了大部分的脸,我也没心情去弄她的头发,把她抱在怀里,眼睛看着前路,我真希望车能像F1,蔡樱此刻变身舒马赫的话,我反而会爱死她。
关键时候老是塞车,就和你想打的的时候总打不到,不需要的时候老是来问你。
到了医院,把柳菡送进急诊室,就在那一瞬间,一位护士拨弄柳菡头发的时候,我才发现,我抱来医院的这个孕妇根本就不是柳菡。
7里住的不是柳菡,那柳菡去了哪里?
其实蔡樱在我把人抱下来的时候已经知道不是柳菡了,但反正也是要救人,所以也没多加争辩。
我摆了一次乌龙。
蔡樱也队这事感到非常蹊跷,她再三强调柳菡是住在7楼的,怎么突然变成了另一个不熟悉的孕妇?我们百思不得其解,于是又一次赶回去。
“不用翻了,柳菡已经搬走了。”蔡樱进到房间,就对我说。
“你敢肯定?”
“房间里已经没有她的衣物了。”
“她一个人行走又不方便,你说,你去哪里呢?”
如果柳菡搬走了,那么面具人在7楼门口徘徊的事,也衍生了两种不一样的结果:一是,面具人也如我一样尚未直到柳菡离开了这里;二是,面具人根本就不认识柳菡,而是认识我刚才抱送去医院的孕妇。如果让我选择的话,我肯定希望是选第二个。
对于柳菡的离奇失踪,蔡樱也感到一丝忧虑,虽然过去柳菡极少需要她帮忙,但还有三个左右月的时间柳菡就要分娩了,现在大腹便便的,行动极其不方便,万一有什么差错可就危及母子平安了。
“回医院找那孕妇!”我与蔡樱、陈晋让三人的共同意见。
可是回到医院,我们再去急诊室找那孕妇的时候,被告知已经出院了。
我靠,我们去柳菡家才花费一个小时左右,怎么刚进急诊室就出院,这事实在令人琢磨不透。
蔡樱是医院内部的人,所以很快就套明了事情的经过,我们刚离开医院的时候,医生认为孕妇没什么大问题,如果非要深入检查的话,也可以考虑住院,可是很快就有一个自称是孕妇家属的人把她接走了。
至于去了哪里,医院不知道。
孕妇没有病?
为什么我进屋的时候,她会倒在地板上,而且浑身都一副辛苦劲?
诈病?
我们互不相识,有这个必要吗?
唯一能解释的就是,有人认识我。
而那人就是幕后操控手。
孕妇与面具人会不会是同一路人?
很明显,里面肯定有阴谋。本来一件很松常的事,一下子就扑朔迷离起来了。
正如把政治上纲上线一样。 <div align=center><!--阅读面页章节尾部广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