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章 预约死期
作者:叶夜星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7387

韩蔚与高佑佑对我的表现给予很高的评价,因为我冒死从李家别墅逃出来,被她们归结于我对逼婚一事的行动抗诉。

这一夜里,我敷过金创药的伤口突然溃烂起来,前所未有的剧痛把我从睡梦里催醒了过来。开始我还以为只是一般的反复现象而已,毕竟金创药的效果我试过,说不上是仙丹灵药,但对于刀伤却是比云南白药好上不知几十倍。

睡在身边韩蔚与高佑佑被我的呻吟声惊醒了。

“怎么回事?”她们对我痛苦的样子感到疑惑。

“天啊,刚敷了金创药,伤口反而开始溃烂了。”高佑佑立刻检查了我的伤口,大惊失色道。

我只感觉身子冷得几乎快要僵硬了。伤口处不时传来一股股至寒之气,不断冲击在我血脉各处的穴道,脏腑都快被冻僵了。

“冷,冷。”此时冷已经覆盖了痛。

韩蔚慌了神,赶紧把我抱住,企图用她温热的身体来给我驱寒。

“快,扶他去桑拿房。”高佑佑道。我们所住的豪华套房,在浴室里头还有一个桑拿房。

于是,她们两个人几乎是把我抱进桑拿室的,高温下。我终于有了一丝暖意。不过,这一冷热急骤更替下,我已经气若游丝。无法再说上一句话,面如薄纸了。

韩蔚与高佑佑一阵商议之下,决定向驻港部队租借直升飞机直飞江城,因为在她们眼里,我的伤可能只有苏博士才能救治了。

也难怪,苏博士都快成了我地御用医师了,隔两三天就来一次伤筋动骨的。

有钱能使鬼推磨这话不假,不出半个小时,直升飞机就在酒店的楼顶上降落了。

而我,已经虚弱到睁不开眼。

当我睁开眼地时候。发现已经是阳光明媚了。

这是到了哪里?

医院,多么熟悉的环境。我苦笑一声。

“笑什么?”高佑佑把脸凑上来,问道。

病房里的,韩蔚、高佑佑、苏博士三人都在。

“你醒了,谢天谢地。”韩蔚在心口作了个基督教的祈祷动作。

“你看他沉睡的时候还在流口水。一定是梦到了美女。”苏博士插话道。

韩蔚与高佑佑都不期而同地瞪了苏博士一眼,然后问我:“问你呢,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不错。”我感觉睡了一觉之后。精神也大爽,嬉皮笑脸的本性又一露无遗了。

“你!”高佑佑首先就被激怒了。

“哈哈,别生气,我是梦见你们呢。难道你们不是美女?”

高佑佑一听,抢白道:“算你识相。”

那边苏博士道:“好了,你们都肉麻完了没有,两位大美女,麻烦你们回避一下,我和裘星说一些事,再说你们也守了一天了。回去收拾一下心情,裘星没什么大碍的。”

“真的没什么大碍?”

“靠,我苏平成地医术独步天下。你们竟敢质疑我?”苏博士板起脸说。

“医术如何不知道,脸皮天下第一倒是见识了。”高佑佑笑道。

“佑佑。别这么说苏博士,我们先回去了,下午再来。”最后韩蔚出面了。

她们走之后,我对苏博士说:“老苏,我什么时候能出院呢?”

然而苏博士的脸色竟然凝重起来:“随时都可以出院。”

我在床上高举双手做个庆祝的动作,道:“我就说嘛,我这身板可是铁打的,一点刀伤,算得了什么!”

“一点小伤?你认为是一点小伤?”苏博士说。

“不是吗?”

“你和招魂手交手了,是吧。”

“不错,你怎么知道?”

“从你刀伤上判断的。”

我不由肃然起敬:“这么厉害,你可能更没想到,我把他杀了。”

“这个不奇怪。”苏博士一点也不吃惊,继续说,“你有十伤在手,天下人没人能伤到你地。不过,你曾失手了一次。”

“不错。”我把为李絮曼挡了一刀的事和他说了。

“又是为女人。”苏博士长叹了一口气,道,“我真怀疑你前生是贾宝玉投胎的。”

“喂,伙计,你这话是在赞我还是损我啊,我可不想像他一样树倒猕猴散。”

“我是告诫你,女人是祸水,自古名言啊。”

“小心你这话给佑佑听到。”

我敢保证,给苏博士一千个胆子也不敢在高佑佑面前说这句话。

苏博士一笑,道:“我知道你不会出卖我地。裘星,我其实想告诉你,你会有很大的麻烦。”

“什么麻烦,你今天怎么啦,说话一段一段的,窝囊死了,有什么话尽管说啊。”

“你可知道招魂手的兵器是被列入江湖十大致命冷兵器的,威力虽比不上十伤,但后患却是无穷的。他手上的冷兵器叫圆月弯刀,所用的材质是千年寒铁,这种寒铁世间罕有,只在天山、祁连山一带才有出产,不过由于深埋在雪山中,经过数千年的地质变化,寒铁已经具备了特殊的功能,它地刀锋所过之处,就会化出一道雪霜,如果人被伤后,也能立刻将附近的肌肉僵化,虽然人的血液一时会被封住,暂时可以保住生命,但长久后,血液循环不畅通。就会导致丧命。”

我听了,不由看了看手指上地十伤,原来除了它。江湖上还有许多厉害的东西。江湖,究竟是什么样地一个概念?

“难怪,我之前的伤口反复,原来就是这个原因。”

“非也,你的伤口昨晚突然发作,还有一个关键地原因,金创药是热性的药物,而寒铁的刀伤属于寒性,如此一中和,结果会造成伤口急性溃烂。就好像把一块冰置于火上的道理一样。金创药是你让她们帮你敷的吧。”

“不错。”我没想到自己的自作聪明差点要了自己的命。

“还好,我没敢在她们面前说这些。裘星,我也不瞒你,你这伤,有大问题。”

“有多大问题?”

“大到能置你死地。”

“你也无能为力?”

“一时无法解决。因为寒铁吸取了千年的天地水气精华,已经等同于剧毒,只不过是慢性而已。一个月,半年,一年,都说不定,现在我只是帮你控制了它的蔓延速度,大概半年之内尚无生命危险。”

“那就是说半年以后我就要考虑身后大事了。”我突然对死亡害怕起来。

人就是这样,财富与物质越多,就越留恋。

什么赤裸裸的来,赤裸裸地去这些鬼话都是因为穷惯了的人自我清高愚弄自己神经而已。

“也不可以如此悲观,办法是有的。主要是要找到一种叫血莲的植物。”

“血莲?天山雪莲?”

“不错,是生长在天山、祁连山一带的雪山上,不过不是你理解地那种雪莲。而是鲜血的血,天山雪莲已经很普遍了。但是这种血莲一般人很难见得,它生长在雪山的悬崖上,以飞鹰地血为生,吸取天地精华,几乎有上万年,我是在一本伊斯兰古籍上无意翻阅到的,但也没亲眼见过,听说几百年来,只有一个人见过,就是撰写那本书的作者。”

“靠飞鹰的血为生?”我不解了,一朵莲长在悬崖上,怎么靠天上飞过的鹰的血来维持生长的营养呢?那些鹰即使是慈善家,也不会天天飞过去自个儿主动割脉滴血养殖它吧,鸟的脑重量与体重之比虽然只有1/200,:

“开始我也不相信,后来我研究了一段时间,发现和热带雨林里的某些吃人植物极其相似,可能它体内会向空中飞翔而过的苍鹰飞射出一种利器,割伤苍鹰,它们地血就流下来正好滴落在它的叶子上,就这样吸收的。”

我听了苏博士地分析,头一阵晕厥,靠,这是什么玩意的植物,本来天山千年雪莲已经够稀有了,市面上地全是假货或者种植的,现在这种吃动物血的莲我听了怎么就感觉是天方夜谭一样离奇,看来我这条小命可是悬着呢。

“你认为我能找到这个血莲的几率有多大?”

苏博士沉思了一下,很是抱歉地说:“我也不知道。”

“那我现在的伤情还严重吗?”

“放心,我会尽力拖延到一年左右的。”

“嗯,既然有希望我就不会放过,一年时间,足够我寻遍整个天山与祁连山了。老苏,这事可别和她们说,先瞒着。”这里的她们就是指韩蔚众人,毕竟她们知道了也于事无补。

“放心,我会的。”

苏博士见我的情绪并不像他想象的那样恐惧,不禁敬佩起我来。我们交流了一下他最近的研究成果,打自牛爷等人的肢体有了感觉后,他与周名山加班加点研究恢复植物人意识的新疗法,如果成功了,可是引起世界医学史上的地震,具有划时代的意义。

21世纪最吃香的是什么?

人才啊。

苏博士离开后,我躺在病床上想了很多,突然死亡袭来的阴晦使我如此开朗的人也消沉了下去,我不是因为害怕死,而是我一死去,爱我的人,与我爱的人,她们会怎么办?

生如夏花之绚烂,死若秋叶之静美。

是的,如果找不到血莲,我也要坚持活到最后一天,人的生命随时都有可能结束,你以为自己身体健康,没病没痛,但一开车出门就发生车祸,一样会死。我现在只不过是提前知道自己的死期而已,相对那些没有知道死期的人,我是不是幸运了许多。即使我什么病也没有,明天走出这个门的时候,楼上砸下一盆花,正头颅顶,也依然会死,而且死得非常窝囊且是属于那种撒手而去的。

庄子说过:“方生方死,方死方生,方可方不可,方不可方可。因是因非,因非因是。”

想着想着,我心下豁然开朗起来,不再悲观了。

悲观不是男人的本领。

我曾经想过,当世界末日来临之前,我会当一次强*奸犯。这才是我的血性。

正想着,这时,门开了。

进来的人,居然是于娜。

看到我惊讶的眼神,她冲我道:“怎么,不欢迎吗?不欢迎我这就走。”

我连忙拉住她的手,欣喜道:“别,别,既来之则安之。”

“什么既来之则安之,说到底你还是不欢迎我。”

“我又说错话了,看我这臭嘴。小娜,你不生我气了?”我小心谨慎地问她。

她帮我在背后垫了个枕头让我坐起靠在床背上,说:“为什么不生气?看你现在可怜兮兮的,我是来在你伤口上撒一把盐的。”

“好啊,那你尽管撒吧。”

靠,没想到,这女人,居然真的带着一包精制碘盐。

我眼睛都直了,条件反射地捂了捂伤口部位。

“你不是来真的吧。”

我惊恐道。

于娜在我脸上摸了一把,“奸笑”道:“你刚才不是答应了吗?君子一言九鼎的嘛。”

“我不是君子,是小人。”我败在她手下了。

“你本身就是小人,王八蛋,你下流就下流了,为什么还把我也拉下水。真想一刀把你那东西割了。”

我吓了一把汗,赶紧拿手捂下面。

她咯咯笑道:“怕了吧,就知道你舍不得它。”

“拜托,是个男人都舍不得的。”

“你更舍不得对不?哼,你啊你,怎么老是这样,我才不理你几天,你就自己落成这个样子,唉,真是让人担心。”于娜突然换了一个语气,靠,怎么像个老娘的口吻。

“不只几天了吧,都半个月来了。”

“啧啧,怪我了,是你惹我生气的,你不会负荆请罪吗,别以为打电话就行了,你以为我的尊严是那么廉价吗?佑佑跟我说了,你这一段时间的魂魄都在那个香港女人的身上,跟着人家走了,现在人家不要你了,才想到回来,要不是看你这副可怜样,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

我听了不由凛然一惊,幸亏于娜不姓周,否则叫她周扒皮也不为过了。 <div align=center><!--阅读面页章节尾部广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