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欺骗有时候是救命的稻草
作者:叶夜星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7143

李絮曼来了。

我第一个反应就是灾难两个字。

Rachel与秦可越一齐小声问道:“怎么办?”

“快,钻到床底下去。”

“你……”Rachel瞪了我一眼,不过她还是没有发作,扯了下秦可越的衣裳,就在李絮曼进门的瞬间,两人的身躯消失在视野里。

做贼心虚的我,依靠着床头坐着,冲李絮曼傻笑。

害得李絮曼当下上下看了自己一边,道:“我身上有什么不妥吗?”

“不是。”

“那你笑什么?”

“是吗,我在笑吗?”我赶紧拿手把下巴合上,“我突然发现你又好看了很多。”

“少骗人,中午才见了你,又不见你说,怎么感觉你现在怪怪的。”

我害怕她怀疑什么,赶紧转换话题问:“今天不是有会议吗?”

“开完了,没什么事做了,就来陪你说说话。”

“你整天陪着我,不怕会有审美疲劳吗?”

“你什么意思?是不是觉得我整天陪着你,就对我有了审美疲劳?”

“我没这么想过。”

她审视了我好一会,才说:“真的没有?”

“没有。”

她突然脸色一变,道:“裘星,我再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啊。”

“哼哼,你敬酒不吃要吃罚酒是不?好。你狠。我也狠给你看。”她说完,叫保镖进来,要保镖给她拿两条塑胶水管。

我觉得有些离奇。忙问道:“拿水管干嘛?”

她瞪我一眼,没接话。

过一会,保镖拿着一卷水管回来了,她让保镖去卫生间里接上水龙头。

李絮曼手里拿着水喉,笑眯眯地对我说:“女人是水做的,对不对?”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她向我抛个媚眼,莞尔一笑道:“很快你就知道地。”说完,她拿着水喉对准病床床底,我这才明白了,想阻止她的疯狂行为。可是已经迟了,水喉的水对着床底一阵乱射,藏在里面地秦可越与Rachel被水淋了,再也呆不住脚,非常狼狈地爬了出来。两个女人都把是碌碌的白大褂脱掉。秦可越还不忘给我一个鬼脸。

“啧啧,裘星啊裘星,人家金屋藏娇。你却床底藏奸,果然有创意。”李絮曼把水喉关了,对我嘲讽道。

“李小姐,你误会我们了,我们与裘星并不是你想象的那样。”Rachel把身上的水珠都抹掉,对李絮曼说。

“那你们为什么要藏在床底下?”

秦可越也恢复了一个律师的身份:“还不是因为你。我们是裘星的朋友,作为朋友总有探病关心的权利吧,而且裘星跟我们说你有变相囚禁的迹象,切断他与外界的联系,这在法律上你这是侵犯了他的人身自由权。”

李絮曼看了看她们手里地白大褂。不由笑了道:“我是触犯了法律,那你们呢?冒充医护人员,是不是也应该承担点法律责任?”

秦可越被李絮曼抢了个白。只好朝我说:“老哥,没办法。你这女朋友太厉害了,我们就此告辞,你好自为子吧。”

她看见Rachel还有话想说,就拖了一把,硬是把Rachel带离了病房,只留下我与李絮曼两个冤家。

“你是怎么发现床底下有人的?”我问。

“我一进房间就闻到两股不一样的香水味,再综合你的不自然表情,联系你一贯的流氓作风,一切都明了。”

“小曼,要是狗地话,肯定是中华第一名犬了。”

“找死,骂我是狗,刚才的事还没个你算帐,哼哼,这两个女人不错嘛,有前有后,关键又这么痴情,连偷天换日这把戏都用上了。”

听了她的指责,我说:“你说过了吧,我和她们也是来香港才认识地。”

哪知李絮曼呼叫道:“什么,你来香港加上你躺在这里的日子才有久啊,这么快就认识两个漂亮妹妹了,你把妹子的速度也太快了吧。”

“说什么啊,我们是纯友谊交往。”

“鬼才相信你。”

“是不是一朝被蛇咬终生都怕蛇?”

“不错,你是有前科的人,而且身负许多案例。裘星,我告诉你,我现在正出于对你的信心重建期,我不希望你再做出什么负心我的事,否则我们只有一拍两散的下场,你相不相信我会那样做吗?”她挨坐在我身边,拿手摸着我的脸颊。

我鸡啄米般的点头:“我信,我信。”

女人发出铜铃般的笑声:“这才乖嘛。”

等李絮曼上卫生间地当口,我摸一下枕头底,Rachel的手机还在,我赶紧拿出来,第一时间关机,我得保住这个唯一的通讯工具,这是我地救命宝贝,如果我不想吊死在一棵树上的话,否则等我病一好,就被她父女俩左右架上礼堂,完成你愿意娶李絮曼小姐为妻吗地呆板程序。

而其他我爱的女人以及爱我的女人们都成了具有法律效力的第三者。

那样的局面,简直就是世界末日。

我刚把手机重新藏好的时候,门又开了,进来了一个戴着口罩的男大夫。

第一眼没怎么留意,不过再抬眼看多了那男大夫一眼,感觉有些面熟,但一时又记不起在哪里见过了。可能养伤中的人,因为激素药水在身上灌溉多了,再聪明绝顶的人也要变得比白痴还白痴。虽然现在我还不至于绝顶。

“今天不是蔡医生值勤吗?”我随便问了一句。

“蔡医生?他休假了。”

靠,危险。

什么蔡医生,这个医院的骨伤科医生压根就没有这个姓。

我把被子一翻。罩在来人的头上去,只见空中闪来一道刀光,棉被立刻被砍成几段。好锋利地刀,又是一件上等冷兵器。

我怎么就老是摊上这么背运的事,江湖这趟混

是一般人所能玩得起的。

老天啊,我累了,你就让我歇歇行么?

以来人对刀法地娴熟,几乎可以肯定这人就是招魂手,他在香港的任务还没完成,找上门来是迟早的事,本来我不会怀疑的,只是今天秦可越与Rachel都伪装成医生才进来的。现在让我对医生有个本能的负面印象所以才试探性地撒个谎,没想到歪打正着。

我顾不上胸口的伤,从床上跳下来,而这时门外的保镖也听到了里面的异常,一起涌进来。

可是。灾难在等着他们,招魂手绝对是虎符会里一等一的高手,依我地分析。即使现在佑佑与他交手,也未必是他的对手。他本来的目标是李絮曼的,可是这次打算先拿我开刀,也许就是因为惧怕十伤的威力,他刚才那一刀其实就是想砍掉我地手,这样十伤就没有了威力。否则以他这样的高手,根本不需要费那么多心机去装扮成一个医生,多不像他的身份啊。

想到佑佑,我下意识摸了摸右手食指,空空也。

这才想起。之前我已经把十伤戴到了李絮曼地手指上。

没有了十伤,我基本就是惊弓之鸟了。

李絮曼的八个保镖其实散打甚至是形意拳、铁布衫之类都有一定的根基,对付一般的杀手已经绰绰有余。可是他们现在面对的是虎符会的祭司级人物,顶级杀手啊。加上手里的三叉刀是江湖上有名的冷兵器,杀伤力非常强,一时间,病房里血光四射,招魂手下手非常辣毒,招招都是封侯一刀。

而且,这个过程维持的时间不长,甚至没弄出多大的响声。

“哈哈,你地十伤哪里去了?”

他已经发现我的为什么迟迟不主动出击的原因了。我还以为可以吓唬他一会,可他地眼力实在是高。

我死到临头,嘴巴还是很硬的:“关你屁事。”

“好,我问你一个问题,高佑佑现在在哪里?”

“我不知道是什么人。”对于这个问题我坚决否认,因为高佑佑叛离虎符会地事没有人知道,知道的人不是死就是变成精神病人被囚禁在北通某农场的地下死牢里。

“十伤就是她的。说,你究竟把她怎么样了?”

“反正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真的以为十伤不在我身上吗,笨蛋,我是逗你的,看着吧。”

我说着,蓦地对着他举起左手,说:“去死吧你。”

招魂手不知是诈,大吃一惊,赶紧向后一跳,手中的兵器往身前挥舞,想借着刀光把十伤的飞针挡住。

我就趁这个当口,撞开厕所的门,反手关上。正好看见李絮曼在洗手台上精心照着镜子。这个女人,外面都血流成河了也不知道,还在这里臭美。

李絮曼见我如此狼狈地出现在卫生间里,正想说话,我走到她跟前,说:“杀手来了,你的十伤在吗?”

“在。”李絮曼知道事态的严重,因为他很少见我这么严肃过。

时间紧迫,我没有多余的考虑,拉过李絮曼的手,把十伤脱了下来,在嘴巴上亲了一口,赶紧戴上,我终于可以舒了一口。就在我完成一系列动作之时,招魂手进来了,他把门踢得稀巴烂,然后怒视着我道:“你敢骗我!”

“废话,死路在前头,我不骗还有命活下来吗?”

他听了,哈哈大笑:“那现在还不是一样没命活下来。”

“这可不一样了。”我把戴有十伤的右手藏起来,左手拉起李絮曼的手,对招魂手说,“现在我是有我心爱的女人陪着一起死,死也高兴。”

“哈哈,你是死也要拉个陪葬的,不过,你女人我迟早要杀,今天就算是成全了你们,一并做鸳鸯鬼吧。”

“且慢,反正早也是死迟也是死,在死之前我想知道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为什么我女人是你的第一目标?”

“这个不必问,我不会说的。”

“死也要有个说法吧,你认为你打不过我?”

“激将法那一套对我是没有用的。”

“好,我们做个交易,你说出为什么要刺杀我女人,我就说出高佑佑的事情。”

招魂手听到高佑佑这个名字,倒是有了心动。

他想了一会后,终于说:“好,就让你们死得瞑目一些吧。”

原来这一切的背后主谋都是正大集团的大少爷范楠在操控,元宵节的慈善晚会上,范楠就已经将李絮曼列入黑名单,因为她的出现使正大集团收购橙牌的计划受到阻隔,并且他在和义集团有一个秘密合作股东向他透露了一些情况,于是范楠就想到了除掉李絮曼的念头。

至于那个和义集团的股东是谁,招魂手没有说,李絮曼想追问下去,但招魂手拿起手里的刀,慢慢走向我们,说:“你们商量好谁先死了没有?”他脸部浮现一种因杀人而喜悦的变态表情。

我左右捏紧了李絮曼,让她镇定下来。

“是你先死!”我话出口之际,右手也行动了,十伤的飞针,不单是一枚,我一连发了六枚,要是佑佑知道我一连发了六枚这么浪费,肯定与我翻脸的。

“王八蛋,你又骗我!”

招魂手面目狰狞地冲我吼道,他死得一点也不甘心,天下人,没有一个能抵挡住十伤的飞针的,上次在和义大厦是个例外,现在招魂手认为我手里没有十伤,他的戒备心已经没有了,即使他发现了错误后,手里的刀再快,也无法抵挡六枚飞针。

不出一分钟,飞针上的毒素立刻蔓延到招魂手的全身,很快,他的尸体上冒起一阵青烟,不一会,就面目全非了。再过几分钟,一片血水,和一片白骨。

李絮曼无法看下去了,因为她扶在洗手盆上吐个不止。 <div align=center><!--阅读面页章节尾部广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