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小时后,三十三个焰火会的旧成员统一穿着黑行衣在街道路口集合,他们手里都拿了象征自己身份的利器,按会里的等级站好等我和牛爷的吩咐。他们当中好多个我也已经认识了,不少还参与搭救潘多拉那次行动,所以也知道我的身份,再说了,连身为护司的牛爷都要对我瞻予马首,他们也不敢不听我的。
行动前的指示由牛爷布置一下,我简单说了几句,然后向每人分派迷香解药,要他们先服用。大约在凌晨三点左右,我们就开始行动了。
大家都按我的吩咐戴上口罩,然后爬上寺院靠墙边大街的树上,向寺院里面扔迷香,过一会后,陆续以跳跃的方式进入寺院里,为首的骑士发出安全口号,把寺院的门打开,全部的人都迅速把整个寺院的角落要点控制完毕,发现有两个穿沙弥服饰和三个穿西服样式的男子都在地上,被迷香迷倒了。
大伙把这五人都抬放在一堆,牛爷上前去翻看了一下他们的仪容,最后翻出了一个小信拍,月光下,我看见牛爷露出惊讶之色,只听他道:“虎符?”
“什么?虎符!”我接过仔细看了一下,是个刻着蝎子图案的半片铜虎符,上面还用激光技术雕印着半个人像。
大伙一听是虎符,都脸露峻色。
“没想到虎符会的人也会垂延白龙寺的文物,当起地老鼠来了。看来今晚的行动大家得留神点了。”牛爷说。
“不知道这次带头的会不会是像上次那个大兵一样白痴?”我蔑笑道。
牛爷换了个严肃地神情,说:“诶,别太掉以轻心。虎符会的人不是那么简单的,上次只是个意外,而且。我相信这次带头地人绝对不是小人物,要不然他们虎符会不会随便对佛门重地进行这样的洗劫的,因为他们的会长崔断肠本身就是个佛教徒。最近虎符会在江城活动频繁,依我看一定是有什么重大的计划的,我们要特别小心。”
另一个刺士说:“那我们怎么处理这几个人?”
牛爷想了一下,问我:“星大,你看这么办?”
“按你的分析,我看势必要问个究竟,留着他们有用,这样吧。先把这几个人押回你们的地下会所里,等他们醒了再好好审一下。”
牛爷也赞同,随后就有五名死士负责把这五人抬了到寺院外面。
牛爷向我作个手势,然后指挥手下进入大雄宝殿。
大雄宝殿是全寺主体建筑,也是僧众朝暮集中修持之处。大雄。以佛具智德,能破微细深悲称大雄,大者。包含万有;雄者,摄伏群魔;宝者,乃三宝也,皆归此殿传持正法,我佛威力,雄镇大千也。殿前丹墀开阔,气象恢宏,三尊大佛每尊高一丈六尺,十八罗汉每座高九尺,大佛莲花座前并有二十四诸天雕像。大殿四周斗拱内安放五十六尊罗汉,约1米高。
“什么人?”罗汉背后跳出了七条汉子,冲我们喝道。刚跨进大殿的那两名力士迎面被击倒。那些人的出手非常快,我这个外行人根本就看不到套路。
“拜佛之人!”只听牛爷接话道。正说着,身后地骑士、死士、刺士、武士、力士一拥而上。那七人倒也不怕,其中一人还边接招边扬声道:“哪一路的?就只会依仗人多势众吗?”
我在门边接话嘲笑道:“都什么年代了,还讲个鸟规矩,你也太OU了吧。还是小心你小命吧。看你们半夜不睡觉躲在罗汉后面想非礼人家吗?老子替佛行道,收拾收拾你们。”
“哼,就凭你们?乌合之众!”
“是不是乌合之众,那请你认真陪我的弟兄玩玩吧。”
***,自己人那么少还这么拽,老子没时间跟你玩,刚才进殿的时候忘记放迷香,肠子都悔青了。亡羊补牢,老祖宗教训地话,不能不听啊。
我摸出口袋里的迷香,慢悠悠地点燃,然后抛到四周,不出一分钟的时间,就听到刚才那个边打架边还和我对话地鸟人,就“啊”了一声,骂了一句粗话:“靠,谁放毒!真孙子!”然后就没声音了。
一下子,热闹非凡的场面一下子寂静起来了,牛爷那大喉咙在骂道:“***,星大,你太不厚道了,又在偷偷放毒,这样多没意思啊,正玩得起劲呢。”
“还好意思说,人家都没把你们放在眼里。我看还是我这个管用。”
“唉,跟了你不知是不是非常失败,这样的解决问题方式,要是给大小姐知道了,我看我们这些都别想再在江湖上混下去了。”
我走上前,安慰他说:“白猫黑猫,捉到老鼠的就是好猫,我们行事的第一标准就是在最快的时间内控制局面,你也该明白为什么国家非要对某些药物惊醒监管吗,就是这个道理,因为这些药物威力最可怕。为什么成*人用品店卖得最多是迷药,你也应该明白了吧。”
牛爷搓几下手指关节,说:“我又没进过成*人用品店,我怎么知道。”
我瞄了他一眼,真想把他一脚踢到佛案台下去吃烟灰。
七个昏迷的人被几个手下又拖了出去,其他人把大殿的角落再搜索了一遍,没有发现人迹。
这时一个武士跑过来,对我们说:“厢房里发现好多具尸体,都是寺里人的。”
寺里地人死于非命是我进入寺之前早有心理准备的,但走进厢房看到那血淋淋的场面,怀疑自己走进了屠宰场,恶心之外就是悲怆,人地生命就这么脆弱,人的本性原来就这么丑陋,我捏紧了拳头,没有眼泪。没有哀悼。
我相信我这一刻是最冷血地。
午夜的风凉飕飕地,刮在脸上还能感觉到冬寒。
整个寺庙里没有找到一处关于地洞的口,会不会是我们原本就估计错误了呢?最后我们找到了一口枯井。看样子是荒废多年了,但仔细看了
井台边的植物上有鞋印,井上地落灰也有被人接触的大喜,低宫的入口肯定就是这里了。
枯井口不大,但足以容一下个人下去,我们打着手电筒也看不到下面是什么状况。
一名骑士点了根烟扔下去,那火星在掉落过程中没有熄灭。于是,就有几个自告奋勇先下去。他们沿着井壁慢慢得滑下去。竟然没发出什么声音,功夫还真是了得。我下去的时候,倒是最费劲的,感觉自己好象一只叉开大腿的癞蛤蟆,动作难看死了。幸亏下面这班家伙不是女人,也幸亏我不是女人,要不然他们在下面齐刷刷地拿着几根手电筒照着我裤裆处。不走*光就假了。
枯井下面有一条羊肠小道,爬行起来有些困难,不过,当看到地宫的青砖围墙,我们都感到欣喜。我摸了一下,地宫的墙很厚,约有米,且很坚硬,看来没有电钻是很难钻破的。
“老大,那边有一个新破开的入口。”身边一人小声道。
果然。有一个狗洞一般大小地入口,显然是被人用机械凿破的。我们陆续钻进去,有个体积特别大的死士。尝试了几次也无法进入,非常无奈。我摸摸他的肚子,笑了下,示意他就守在这里好了。进入狗洞后才发现,这座寺庙的地宫有点特别,竟然建起了夹层,我想是一种防地下渗水地设施吧,杭州雷锋塔地宫曾经就发生渗水事件而不得不进行开启。眼前,有一道石门,早被人打开了,进去后就是地宫的甬道,和很多佛寺的地宫一样,地面覆盖着一层铜钱,俗称“金钱铺地”。走完甬道,是两通石碑,碑后是一合双扇石门,看见第二道石门也被打开了,前面就是前室了。
前室地长明灯正燃烧着,里面有人。
同时我也看见了两个身影向石门处扑过来,“乒乒嘭嘭”几声,是冷兵器交接的声音,接着有人喊了句:“娘皮的。”肯定是负伤了。
内室的人听到前室有动静,都拥了出来,大约有十人左右,都是东北人的彪汉身材。
“放毒!”
几个声音同时响起来。
一时间只听到迷香引信的吱吱声。
手里的迷香扔出去后,我开始在心里倒计时,可是,我的如意算盘完全算错了,原来混在江湖只依赖一招技能是远远不够。
一阵沉默过后,几十条人马站在地宫里,像木头人一样。
“靠,怎么还不倒!”对方阵营里有一个绑着红头巾的嚷道。
“不好,招老大,他们也放了迷香。”
“那你们放了吗?”
“放了。但是他们也吃解药。”
“我靠,喂,你们是哪一路的?报出名头来,老子出来混,坐不改名,行不改姓,虎符会地祭司招魂手,你们识相的就乖乖缴械吧。”
祭司级的,哇,牛啊,虎符会还真舍得血本,区区几件文物花费这么多人来,也太不正常了吧。
哈哈,我仰天长啸,道:“就一群地老鼠,还敢在这坐大,真是滑稽。”
牛爷俯在耳边说:“这人地实力不可小觎,他是虎符会崔氏家族名下第一杀手招邪钩的弟弟,当年我们好多兄弟就丧命在他手里,我们得小心。”
牛爷地担心得到了验证,双方刚一交上手,我方就损伤了几名好手,而对方竟然丝毫无损。刚开始占据的上风一下子被扭转了,以为单纯依靠迷香就高枕无忧的我第一次感觉到江湖的水有所深了。
对方似乎想在短时间内将我们打败,于是没有给予我们喘息的机会,就发起第二轮的攻击。
有一个家伙追着我不放,我趁乱溜进了内室,他也跟了进来,明知道我是个功夫外行人,非要和我对上号,这家伙真是狡诈,也太无耻到一点职业道德也丧失了吧。
还没在心里发多几下牢骚,我就挨了一拳,打在心口上。骨头都感觉快散架了,同是吃米拉屎的人,怎么他的拳头就像钢铁一样。我的拳头就像被人套了拳击手套打在对方身上和帮人抓痒没区别呢?
奶奶地,本身我这身板就不是打架的料了,平日在床上因为语言上的不合都会被韩蔚骑在身上,而眼前地人又不是女人,我平日那摸、抓、捏、捅等色*情手段当然不管用了,怎么办是好,外面的人都在干得热火朝天,哪能抽身来管我,恐怕他们也都自身难保了。
正胡思乱想着,脸上就着是着实被击了一拳。
“干嘛打我脸?”我怒道。
那家伙愣了一下。反射条件答了一句:“为什么不能打?”
“我靠它吃饭啊!”
还没说完,又挨了一拳。
“你有种,老子和你拼了。”我一头撞过去,把他拦腰拱倒,他在倒地的瞬间。拿肘子打我,背上剧痛连连,但生死在一线我也憋足了力气。和他玩起蒙古摔交。说起摔交,我还是有一点技术滴,再烂那么多年来和无数女人在床上的临战经验告诉我,我必须把眼前的人当作是一个极度空虚的女人,特别是当了三年寡妇的人,我必须征服“她”。神奇的是,我竟然双脚来了力量,死死夹着他的双腿,双手楼着他的腰,使劲翻滚。他没料到我地力量在瞬间爆发,身体没法平衡,也不由自主地随着我的身体在左右翻滚。如果还有个第三者远远站着看的话,无论是从任何一个角度。都能产生一种误觉——两个人在亲热中。
突然他“啊”的一声,叫得相当凄惨,爪子几乎抓进我脖子的肉里了。
难道他高潮了?靠,两个男人打架也能打到高潮?
可是,接下来地情景,绝对是十八禁的。(起点未满十八岁的,请自觉跳过。)
他地眼球开始变成血水,一直从眼眶里流下来,然后我闻到一股尸肉腐烂的气味,他的头发开始飘落了,脖子、脸皮破裂,就像有虫子在他
钻出来一样,冒出了一个个细细的孔,那血像泉柱一有几簇溅在我脸上,我“啊”的一声,将他整个人推了出去,他的身体竟然毫无抵抗意识,直接被抛到一处漆画木函上,好象没有了什么重量一样。
突如其来的变化连我也感到吃惊,我战战兢兢地走过去看个究竟,那人好象庞大的身躯一下子缩水了,像被一辆货柜车的大车轮轧过,都快薄成了一张纸,血水顺着木函一直往地上流,我捂着嘴巴,有点惊慌失措,因为我看到他身上头一个针头我相当地熟悉,正是在行动之前苏博士给我的其中一根,我身上还有三支。
这下子我明白了,原来是在无意中他被我带在身上的一次性注射针所扎中,注射针里装有苏博士给我价值黄金地药水,能杀人于无形中的超级毒物,听苏博士说是在一些毒树上提取,还有原料来自丹顶鹤地丹红,河豚的毒素,以及一些我说不上名的天然矿物质里的毒物,混合在一起,经过多道工序研制出来的,每次只能研制出10盅司就足以让一个人在数秒钟内失去意识,抵抗力在十秒内全部被丧失,然后一分钟后全部细胞开始萎缩,并大量渗血,不出十分钟,尸体就是一摊清水了。
我捂了捂惊魂未定的心脏,赶快抽出身上剩余的注射针头,晕,我在之前都全部把他们吸满了,带在身上比定时炸弹还危险,经过这一吓,我连拿它的手都在发抖了。苏博士实在是个人才啊,如果这项发明公开后,我想今年的诺贝尔医学奖非他莫属了。
我向木函上剩余的水泽默哀几秒,然后摸到石门边,看一下外面的战况。我方已经开始招架不住了,好几个倒在地上的人都是我方的,再这样僵持下去肯定是吃亏了,叫增援也来不及了。我把装有毒药水的瓶子和其他两支注射针放在石门边上,然后手抓紧一支注射针,关注着战局。
那边牛爷被两个人前后夹击,已经快到强弩之末了。我想也不想,突然选择个时机,扑了过去,抱着一个背靠我的人,当下就是一针扎下去,那人也是惨叫一声,我赶紧把针拔起松手,一气呵成,牛爷也转头过来一看,不料被另一个人重重就是一拳,牛爷踉跄几步栽我身上,我赶紧把把拿针头的手高高举起,在我也倒地的瞬间,朝那人的身体抛去,速度快得连我自己也无法相信,那注射针插在偷袭牛爷那个人的右腿上,又一声那么熟悉的惨叫声,也和之前的两人遭遇同样的下场。
“老大,这,这是什么?太可怕了。”牛爷爬起来,非常惊恐的样子。
是啊,换是谁,都会无法接受这样子,尸灭,一个活生生的人短时间内就成了一摊水,在心理上的打击是多么的大啊。
果然,其他敌人都看见了,纷纷停下战斗,为首的招魂手惨然道:“你们是焰火会的余孽,不过,焰火会的人不会使用这些残忍的手段的,你究竟是谁?”
经过刚才的一场恶战,双方皆有伤亡,对方只剩下五人了,我方也损失惨重,包括我和牛爷在内,二十一个人进来,只有八个人还能站直腰身,对方的实力实在是太可怕了。难怪当年焰火会会在一夜之间被虎符会横扫总部。
“你管我是谁,你可以说我是阎王爷派来的判官,专门收你们的狗命的。我是残忍点,但比起你们来,还差着呢,诺大一个白龙寺被你们一夜之间灭门,我看大家也是五十步笑百步而已。”
“哼,一个懦夫!你们焰火会的全是懦夫,我们崔老大再现江湖了,你们这些小垃圾,没时间去清扫你们,倒来惹上门了,好,不管你用的是什么秘密武器,我今天都不能放你们,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招魂手狞笑道。
牛爷突然喝了一声:“星大,小心!”说着,他将我推了一把,口里哎呀了一声,我重重倒在石门上,脊背几乎都断了。而牛爷胳膊上好象中了暗器,跪倒在地上,身边的人赶紧把他扶着。
牛爷的脸色惨白,道:“兔崽子,你用暗器!”
“礼尚往来!再来。”他突然一撒手,我方的手下纷纷挥起兵器,只听一阵铁器交响声后,又有两个中暗器了。
“毛针上有毒。”一个跪倒在地上的骑士叫道。
“***,拼了。”牛爷咬紧牙,突然拔地而起,扑向招魂手,其他人也开始找到对手交起了手。
我躺在地上,眼还在冒着金星,好不容易才勉强数完了,突然想起苏博士的一句话:“你使用的迷香又叫闹羊花迷香,如果在对方服下解药后失效,那基本就失去大功效了,不过有一种情况是例外的,就是身体上有伤口的人,抵抗力特别弱,这种迷香就会成功突破防御而重新产生效果。”成了,我看在场的人身上没几条伤痕也是假的,我有办法了。
不过在放迷香之前,我必须保护自己,因为我身上的伤痕也不少,血迹斑斑的,我连忙撕下一块布,拉开裤链,这个危急的时刻,小弟弟竟然没反应,***,平时生机勃勃的,拉泡尿比说谎话还容易。我不管那边打得多么惨烈,我自己是摸着自己的小弟弟,终于有抬头的迹象了,然后,尿意也来了,哇,舒服。
不过舒服之后我就惨了,我要把沾有自己尿的布捂住自己的嘴巴和鼻子。
唉。当年当清洁工积下的阴德现在才来报应,上天也太没良心了。
再次听到迷香引信吱吱的声音,我心情前所未有的舒畅,原来卑鄙就是这么爽的。 <div align=center><!--阅读面页章节尾部广告--></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