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大难不死
作者:叶夜星      更新:2017-12-19 12:26      字数:2697

(第一部已经写完,下面是第二部,在这里,跨度会突然大一点,希望大家耐心看下去,有另一女主角出现的哦。顺便推荐一下俺小弟guokeguoke的作品《网游之100%痛感》)

在横断山脉里的稻城地区,一条山路横穿过去。

湛蓝的天空下,雄鹰在盘旋,草地上盛开着鲜花,牛羊在安详地漫步吃草,静静的小河在山边蜿蜒流淌,充满绿意的白杨树在风中摇曳,藏式民居不时升起缕缕炊烟,寂静、空旷的原野深处偶尔会传来几声狗叫。高原的阳光又赋予这幅风景画凝重的色彩。

我无心观赏这些景色。

而此时宝马车载着灵魂出窍的我在颠簸。

在转过一个被山崖挡住的急弯时,突然迎面驶来一辆大卡车,司机急转竟然不鸣笛,我连忙紧急刹车转弯躲闪,但是转弯太急,速度太快,我的车已经在沙土路上打滑向悬崖边滑去。我使劲踩住刹车,可是车速太快。

我的末日终于来临了,绝望中我闭上了眼睛。

过了好久,我身上一阵冰凉,我忽悠地睁开眼,雨水立刻渗进了眼睛。我第一个反应就是我还活着。我还活着!我叹了一口气。一棵强壮的松树架着我的身躯。而松树长在半山腰上。

我明白了一切。在车子摔下悬崖的时候,我从车门里掉出来,正好架在这棵松树上,我于是大难不死。

雨水越来越大。

过去,这样的雨水在江城里经常见到。

费了不少劲,我终于安全地下到山谷,说安全,其实这一折腾让我皮肉被石头树枝划破了不少,血水也浸湿了衣服。当我找到宝马车的时候,车已经面目全非,只剩下一堆残骸。我在残骸里翻找着,终最终没能找到一样完整的东西。

无奈之下,我向残骸行个礼,然后趁天还亮着,艰难地向这陌生山谷走去。

本来每年10月这个时候,横断山区便笼罩在迷人的秋色之中,各种变叶植物也在秋风的吹拂下将翠绿换成金黄、艳红,陈铺于秋高气爽的骄阳中,呈现出五彩缤纷的璀璨,那满山遍野的彩林,美得叫人直想落泪,行走其间呼吸的皆是秋的气息。可是现在,我祈祷这雨赶快停止,因为整个山谷都承受着由天而降的重量。

我身上的血流得越来越多,最后我终于支架不住了。

一道阳光把我的眼睛刺痛,我忽悠醒了过来,一骨碌地坐起身子。这是一间精雅的小木屋,很素净。整个房间充满着薰衣草的味道,还夹杂着桌子上雕花花瓶里插的兰花散发出来的香味。这种香味好极了。可是我觉得郁闷,我是在山谷倒下的,怎么躺到一张女人的床上,身底下柔软的被铺,时刻散发着女性用品的气息。

还有,我是全身赤裸着。

我竟然赤裸地躺在一个陌生的女人床上。我把被单一卷,把自己像个肇庆粽子包裹起来。

轻轻推门,吱的一声,外面阳光明媚,已经找不到雨水的迹象。

一个女人坐在一张夸张的布花沙发上,穿着件单衣,黑发披肩,她的侧脸好看极了。

“这是哪里?你是谁?”我站到她背后,不敢轻易惊动她,因为她的背影是出奇的安详。

女子没有回头也没有答话。她依然背着我坐着,肩膀拎动了一下,一股轻烟升起,我才知道,她在抽着香烟。

“你好,我叫裘星。”我说着,顺便伸了伸胳膊,突然感觉胳膊沉沉的。

“你胳膊是不是有点麻痹?”她终于说话了。声音低沉,但音质不错。口音像苏杭一带的人,有点像上海话。

我再次动了动胳膊,一股麻痹的感觉涌了上来。

“你怎么知道?”我惊讶地问。

“你的胳膊给尖吻蝮咬了一口。”

“什么?五步蛇?”我慌张了起来,“我死定了,我已经走了不下百步啦。”

尖吻蝮的英文名叫Agkistrodonacutus,又称为五步蛇,一般身长一米多,头很大,呈三角形,吻端延长,向上前方突出,故称尖吻蝮。来横断山区时听当地老人说过,这种蛇在横断山区很普遍,一般藏在溪间边岩下或杂草中,经常盘曲成团隐蔽在阴暗处,因色斑与落叶暗影相衬,不易被发现。常在下雨前后闷热天气时,在近水阴凉处活动,它对一定的热源很敏感,有扑火习性,见到火光会主动攻击。我想我一定是在宝马车残骸附近被它咬的,但按理说毒素应该立刻延散到全身。

女子说:“你身上的毒牙已经被我取出了,你可以看一下由手胳膊处,是不是有一个十字切口深至皮下?”

我依照她的指示,一看,果然有个十字切口。

“我已经用高锰酸钾溶液给你消毒过,毒液被我控制在你伤口处。你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想也是命大。”

“什么,我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

“对。”

“一天一夜过去了,你却没有把毒液帮我全部排出去?”

“对。”

“你救人就不能救到底吗?”我沮丧地说,口气带点埋怨。

“对于陌生人,我是不会施手搭救的,帮你把毒液控制住已经格外开恩了。”女子口气变得冷冷的。

我看多一眼她秀丽的背影,突然叹了一口气,道:“命运如此,本不该恕求。”于是转身往屋里走。我下定了决心,即使要死,也死在床上,闻着被铺上被女人睡过而残留下来的体香死去,做一个风流鬼也比做一个冤死鬼值得。

“笨蛋!给我回来。”那女子突然喝道。

我愣时站住了脚跟。

“到我面前来。”女子用命令的口吻说。

我听话地向她跟前走去。很奇怪,对于陌生的她,我竟然会一点杂念也没有,就想好好地听她的话,似乎这一切都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我终于瞧见了她的真面目。这是一张完美的脸,连那沧桑与憔悴也显得格外的舒服。每一个器官部位搭配几乎是雕塑师用刀片划出来的,每一寸皮肤几乎是美容师用上等的润肤品揉捏出来的,每一根条纹都是画家用灵巧的笔墨涂鸦出来的。好无疑问,这是个绝色美女。

“看什么看。”女子盯着我道。

我赶紧低下头。我知道,多看一眼也是对眼前人造成污蔑。

“躺到沙发上来。”

“干嘛?”

我的话刚落,这女子就一把把我按在沙发上,看不出她人外表柔弱的,力气倒不小。她一扯我身上包裹着的被单,褪至臀部。一只玉手按着我的背,另一只手拿出一只茶杯,在茶杯里点燃一小团纸,然后迅速将杯口扣在十字切口处,杯口紧贴切口周围皮肤。她是用杯内产生的负压给我吸出被她控制在切口处的毒液。

尔后,她在我嘴里塞了一颗药丸,我没来得及吞咽,给她捏着下巴一拍,药丸就骨碌一声掉进食管里,一直往胃方向滑去。草药味道一直在胃里翻滚。

只见她道了声:“好了。”就转身往屋子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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