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第一场雨水带着寒气很刺骨。苏莎莎终于离开了我,回到那个曾经从肉体、精神上伤害过她的老男人身边,继续寻找那缥缈的爱情。我打算在电视台呆多一个月就结束这种折磨自己的日子,我越发觉得那不是一种发泄,而是对自己心灵的亵渎。看着雨水,我有点想莎莎了,有人说永远有多远,失去了就是永远。——明天你醒来,枕边躺着一只蚊子,身边有一封遗书,上书:我奋斗了一晚,也没能刺破你的脸,你的脸皮厚得让我无颜活在这世上!主啊~宽恕他吧!我是自杀的。这是莎莎最后一次给我的短信。
爵士咖啡的小服务员小米近来看我的眼神有点迷离,整个晚上空闲之际总是用时不时眼睛瞄我,让我很不自在。
下班的时候,她终于鼓起勇气问我:“最近怎么没见你女朋友来?”
“她走了。”我轻轻地说,然后走出门去。她跟在我后面,我走走停停,她也走走停停。最后我干脆站定,她就撞在我胸口上了。“喂,小妹妹,你是不是在侦探社兼职的?”“没,你怎么这么问?”“那你为什么老跟着我啊。”“没,顺路而已。”“好象你们宿舍是在那一边的,你不会告诉我条条大路通罗马吧。”
小米扑哧笑了一声,说:“我肚子饿了,你要不要请人家吃点东西。”
“哦?你肚子在我身上?”
“人家是女孩子,给机会你请,都不要吗?”
“呵呵,那倒是。好吧,你大叔今天心情好,就请吃烧烤吧。”
“人家都十八了。”小米嘀咕一句。
呵呵没,人就是这样的,还小的时候就渴望长大,因为觉得长大后有自由有支配的时间有机会接触更多新鲜事物,还有工作有钱花。而当人长大了又后悔,想返璞归真。我仔细瞧了一下小米,嘿,这丫头,身材倒有点资本,胸前两咪咪根本不像是十八豆蔻年华,我脑海闪过一丝龌龊的念头,假如脱掉衣裳,那咪咪一定还这么坚挺,因为这个年龄的女孩子不需要拿什么魔术胸罩来增加资本的。她们还像没被开发出来的山泉水,骨子里都是一片清醇。
在烧烤店我要了份烤茄子,十串羊肉,十串牛肉,一个鸡翅膀,四份烧韭菜,一瓶啤酒。小米竟然没喝过啤酒,第一口的感觉很苦,但接下来就说很舒服了。“看出来你最近心情很不好耶。”小米看了我好一阵才说。
“有吗?”
“怎么没有,你的琴声都出卖了你了。哈,你失恋了,是不是?”
“嘿,你也会欣赏音乐了,不错嘛。”
“切,我中专就学过声乐,只是后来没坚持了。”
是啊,音乐是很多人小时候的梦想,却是很多人长大之后的噩梦。因为这行业在你没出名之前,是不来钱的。用经济的角度来衡量的话就是,国有企业的经济,投入与产出不成比例。
被小米拖着话题聊了音乐,总算把食物消灭掉,出于绅士风度,我把小米送到宿舍楼下,小米踮高脚,在我嘴唇上点一下,然后就蹬蹬地跑上楼去了。我连个鸟反应都没有,只知道麻烦事又来了。真不该请小米吃这顿消夜呢。
刚开了别墅院子的大门,吕茗菲的电话就来了,她要我去RO酒吧接她,她喝多了,说话都又点含糊,身边有男人嘈杂的声音。开了车库门,看看车子还有油,才放心地倒了出来。RO离我这里有点距离,我所处的别墅区在一处山脚下,属于高尚住宅区,可以说,除了我外,这里的人个个都是全城最焦点的富豪。而我,只是个穷光蛋。不过,那是除了不动产外。
RO的停车场根本不够用,两边的马路都被无情占据了,一排下去都是小车,虽然什么等级的都有,但在我们这种中等城市,有如此好生意的酒吧已经是凤毛麟角了。也许城市的夜生活就这么简单,酒,女人,毒品,美食……简单得让人相当容易接受。远远看见吕茗菲站在路边干呕,几个男人扶着她,倒是揩油的成分居多。这时,一辆日产打开了门,那群男人就要把她扶进车里去。看来,这些男人又是她在酒吧里挑逗的结晶,但为什么她要打电话我来接呢。
我不多想了,把车开了上去,按几下喇叭,然后走了下来,把吕茗菲抱在怀里,吕茗菲睁开惺忪醉眼,说:“星星,是你啊,你来了。”然后对那群男人说,“我男人来接我了,再见。”那群男人很是不爽,但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开的宝马735i,愣是没什么说了,都一肚子欲火钻进车去,先行一步了。我这才舒了一口气,看来我今天开车出来的行为是对的,男人有时候比女人还虚荣。正如交警叔叔,看见奔驰就敬礼,看见摩托车就非礼。地位差距明摆在那里。
给她系上安全带,在她鼻子上刮了一把,然后又在她**上摸了一把,这才解恨道:“我要不是来,看人家不早把你NP了,你这荡妇,越来越是老来骚了。”
吕茗菲咯咯笑个不停:“那今晚我骚给你看。”
“没门,背着情人偷汉子,得罚你跪搓衣板。”吕茗菲的**软软的,比起莎莎的,又有一番味道。
“不嘛,人家就想要……”她这一声撒娇,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吕茗菲又说:“星星,这车是你的?”“对啊。”“哇,有钱人嘛,哼,骗人家那么久。哼,第一次见面一直骗到现在,天下最坏蛋的人莫非你裘星了。”
“哪个有钱人会拿喇叭在大街上喊自己有钱的?”
“那哪个有钱人会去电视台当清洁工,拿几百工资的?”
我哑口无言了。
当然是回我家了,我不敢再去她家了。何况我已经打定主意离开电视台了,对吕茗菲也不必隐瞒什么了。人家的身体都赤裸裸地给我研究了好多次了,我不必吝啬啊。吕茗菲虽然涉世已久,但对我的住宅还是表现出惊讶之色。特别是看见我那张豪华大床,就不想起来了,我只好像个老实的农民伯伯,辛苦在这张床上耕耘着,犁田,种植花生、水稻、蔬菜,披星戴月,一直到天边鱼肚子翻白,然后看着含辛茹苦劳作过的土地,被政府征收,高楼大厦拔地而起,灯红酒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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