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
接过即拍照片，洛浩然老爷子双眉微蹙。
几张照片画面内容相差不大，都是山坡碎石和一滩色泽明显的黑褐色浓稠液体。在液体周围，除了杂乱无章的草丛和碎石外，只剩下隐约可见的荒虫脚印。
心底隐隐有了猜测，洛老头严肃开口：“未知液体样本采集了吗？”
“已经在送回途中。”
“好，让他们直接把液体送到我这，我有用。”
洛老头稍稍颔首，眼底却闪过一抹凝重，或许其他人看到这几张照片不会立刻察觉什么，但以他的阅历而言，要分辨出一些细节并不难。
从照片中的脚印可以明显看到，原本这个位置应该有一头体型庞大的荒虫，但令他感到奇怪的是整张照片就只有两道脚印。
没有脚印，也没有尸体，荒虫难道会平白无故的消失？
如果没有消失，荒虫又到哪去了？
望着照片中的黑褐色液体，洛老头很不希望自己的猜测得到证实。
与此同时，萨丁第一巫院内。
一顿还算愉快的晚餐用完，杰西卡已经准备踏上归程。
相比前次，这次来萨丁城的收获已经让杰西卡十分满意。
不但和墨翟、杨枫谈妥了合作，还意外得到了关于死宅魔王的现实信息。虽然依旧没见着那个混蛋，但总算有了联系。
心满意足踏上飞艇，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被杨枫一通忽悠的白人美妞，在做出月底前会来正式签订合同的承诺后，带着莫名的笑容从巫院停机坪起飞。
“真是个工作狂，像她这样的折腾，一天能休息几个小时？”目送一整只飞艇编队离开，杨枫吐槽的同时不无感慨。
或许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自己和杰西卡是同一类人，只不过各自目标不同罢了。
甩了甩头，杨枫徒步走回宿舍。
盘膝坐在床垫上，开始进入冥想状态。
虽然在寝室中冥想远远比不上利用巫阵修炼，但蚊子腿再小也是肉，水滴石穿的道理，在前世连小学生都知道。
冥想，改造符文，继续冥想，继续勾勒符文。
五天后的下午，中央高塔底部突然传出一声轰鸣，宇宙因子由内向外震荡涌动，如果平静的水面落下一块重物，一层层的波澜还快席卷了整个巫院。
“什么情况？”
“这种不正常的因子波动是怎么回事？”
“又是从主塔那边传出来的？”
巫院内的师生在感受到这股宇宙因子震荡后，纷纷抬头看向震源方向，几名导师更是哭笑不得。
杨枫没有上课，而是选择自己闭关，这事他们都听说了。
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又是这小子在捣鬼。
“石头，我好像不能吸收宇宙因子了？”高塔底部原力室，杨枫一脸诧异的看向四周，语气有点慌乱。
就在刚才，正处于冥想状态的他，非但没有汲取到因子转化成巫力，反而脑域深处传出了一道斥力，将好不容易引入体内的宇宙因子，尽数排出体外。
“主人，您的脑域空间已经达到饱和。”
“脑域饱和？”
乍然听到这个完全陌生的词汇，杨枫愣了半天都没反应过来：“你的意思是，我的脑域只能容得下这么多精神力和巫力？”
“是的主人，准确的说应该是精神力趋于饱和。”
“怎么可能？”
带着不可信的态度闭目进入脑域，杨枫才发现原本还只是片片薄雾的脑域空间，此刻已经被巫力凝聚的浓雾所覆盖。
整片空间看似无边无际，但不管从哪看都是一个样。
“这就是巫师的瓶颈？”心底隐隐升起一抹不好的感觉，杨枫完全没想到，一直顺风顺水的自己，会碰上这玩意。
“主人，您的精神力总量已经接近两千，对于一名阶位巫师来说，这本身就是不正常的现象。普通的阶位巫师，精神力总量达到一千后就应该是极限。”
“是吗？”
“您仔细想一想，阶位巫师提升精神力的方式有哪些？”
听到石头的提问，杨枫睁开双眸摸了摸下巴。
阶位巫师想要提升精神力，貌似还真没有专门的技巧。除了随着年龄自然增长以外，就只剩下冥想时略微增加。
不过就算是杨枫修炼的星辰奥法，增长精神力也不会太多，更不用提联邦的冥想术，其效果肯定更低。
所以对于普通阶位巫师来说，精神力的提升是一个非常漫长的过程。
“石头你的意思是，我精神力增长的速度，比脑域空间的自然拓展速度要快，所以现在导致我脑域世界出现饱和？”
“您说的没错，主人的先天脑域空间比普通巫师要宽阔，但不代表它真的无边无际，会出现饱和并不奇怪。”
“那我现在要怎么办？我可不想给一头狼当奴隶。”一想到自己陷入瓶颈修为很可能不得存进，杨枫就一阵头皮发麻。
自己这条小命还拽在小狼崽手上，不把那个该死的契约解决了，杨枫连睡觉都不踏实。
“主人您年龄还小，虽然变化不明显，但脑域空间的确每时每刻都在不断拓展，您可以放松放松，一年后再继续修炼。”
一年后接着修炼？
这什么鬼主意！
“一年后我说不定都成狼崽的奴隶了，石头你不是说我有七八成的可能，摆脱那个该死的契约吗？现在我都碰上瓶颈了，还怎么摆脱？”
“主人放心吧，只要不刻意培养，噬天魔兽不会那么快进入成长期。”
“不行，我等不了一年，一点都不保险。”杨枫摇头否决了这个方案，如果有可能，他恨不得下一刻就突破星位，怎么舍得浪费一年时间。
良久，杨枫没说话，石头也没了声音。
足足过去半个小时，心知这样耗着也不是办法，杨枫无奈起身。
既然石头给不了答案，但自己总得想办法。
就这么认命，是不可能的。
就在杨枫抬腿准备离开的瞬间，石头的声音再次传出：“主人，如果您真的急迫于扩展脑域世界，我这还有一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