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铁板长不足半尺,宽有一厘,厚有半指,看上去极为粗糙,像是刚刚打磨成的粗坯。这铁板陈后儒之前见过,他手中握有四块,在迷雾森林里面,他在白毛犼老窝里面得到两块,在孤鹜山,从孤鹜上人的那里用灵药交换得来两块。
但是得到这些铁块之后,陈后儒尝试过水浸火烧,刀劈斧削,拿势掐诀,灵力洗荡,可是遗憾的是,这铁块还就是一块铁块,除了能像铁块一样烧红变软,冷却之后恢复原状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用途。
陈后儒没有办法,将这铁块丢在圆球空间里面,就再也不去理会于它,今天在这里突然看到了这块铁块,立刻就被吸引过去。
他和风诺来到了摊位前面,拿起那块铁块,对着那道士道“老丈,这铁块可要售卖么?”
那道士闻得呼叫,头猛地一低,惊醒了过来,他揉揉眼睛,对着陈后儒道“客官,你要买什么”
陈后儒道“这个铁板。”
那道士道“这个铁……黑玉砧啊!卖是卖,就是价格有些贵,怕你买不起。”
陈后儒正待问价,站在城门的一个看门人插口道“你就听他黑吹,他这个铁板不知道哪里捡来的,几年了一直卖不出去。”
那道士怒道“邢长贵,你早上猫尿灌多了,怎么在这里满嘴的跑马,胡言乱语。”
那邢长贵道“庄不经,你一天坑蒙拐骗,就不怕天打雷劈。”
庄不经道“天打雷劈老子愿意,干你屁事。”
邢长贵道“老子就是看不惯,怎么,你不服气,是不是也要练一手。”
庄不经脸色涨得通红,指着邢长贵道“你……你……你……你……”却说不下去。
邢长贵冷哼一声,不搭理他,庄不经咽了一口口水,缓了口气,转头对陈后儒道“两位客官不要理会那疯子,我这黑玉砧货真价实,只要黄金十两。”
陈后儒还没有说话,邢长贵就呵呵笑道“看来上一次坎离岛的修士打得还不够重,有些人还是不长记性。”
庄不经急道“邢长贵,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邢长贵冷笑,不回答他,而是转头对着正在掏摸储物袋的陈后儒道“这位小兄弟,我好言奉劝一句,这铁板买不得。”
陈后儒不忍拂他的好意,问道“为何”
邢长贵道“两年前有一个坎离岛的修士,从他这里花了十两黄金将这铁块买去,但是不久以后,便又将这铁块还了回来,说要退货。”
陈后儒点点头,不说话,邢长贵继续道“初时这庄不经咬牙陈说,货物离手,概不退换。就是不退。”
陈后儒道“这也没什么问题啊!”
邢长贵道“问题可大了,那修士问了几次,见这庄不经就是不退换,那些修士那一个
不是吃人的货,三下五除二,将这庄不经的手足四肢,都打折了。”
风诺道“这也太过分了,当初他也是自己自愿买的,又没有谁强迫他,怎么能这样强横霸道”
邢长贵道“要是人人都像姑娘你这样想就好了。可是这世界上,强肉弱食,拳头大就是真理,哪有那么多道理可讲。”
陈后儒道“强肉弱食也是真理啊。”
邢长贵道“正是。这修士将这庄不经打伤,然后劈手从庄不经的身上将这十两黄金收去,就扬长而去了。留下四肢断折的庄不经在地上哀嚎。”
“后来我们看不过将他送到了城中的医馆去,让医师给他接骨,然后送他回家,让他将养了半年,才又好转,好转以后,这家伙死脑筋,还在这里招摇撞骗,我们数次苦口婆心的劝说,就是不悔改。”
见陈后儒并无说话的意思,邢长贵继续说道“我这里阻碍客官你买他的这铁板,其实也是为了他好,他区区凡人之躯,上次就险些丧命,这一次道客官不高兴,他这几两骨头,怕是不够客官一个小指称量。”
陈后儒笑笑道“这个你大可放心,我这次买这铁板,另有用途,并不反悔,更不要担心我来找麻烦了。”
邢长贵还要说话,庄不经将他一推,道“去去去去,去看你的城门去,我这里不需要你瞎操心。”
邢长贵还待要说,陈后儒笑着道“道友放心,我说话算话。”
邢长贵只得去了。庄不经转过头来,道“客官,我这黑玉砧货真价实,是一个秘宝,之前那个坎离岛的修士自己没本事,查看不出这秘宝的秘密,反而胡乱迁怒于人,那是他自己的损失,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怨不得我,我对他是蛮同情的。”
陈后儒道“就是,老丈是对的。这样,我给你二十两黄金,换取你的黑玉砧。”
庄不经颇为意外,激动的道“好好好,卖给客官了。”
陈后儒将黄金给他,拿起黑玉砧,和风诺出城,便向城东的摩云崖而来。
摩云崖在城东百里之外,出城之后,便又车马行在城门口接送,让陈后儒感到惊奇的事情是,这些车马行使用的不是寻常的牛马,而是那些低阶的妖兽,而车马行收取费用不仅用世俗的金银,也收取修仙用的灵石。
这百里的行程,根据车马的不同,收费为三十文铜钱到十块下品灵石不等,陈后儒交付了十块下品灵石,租了一辆最好的云霄飞车前往。
这云霄飞车,说是车,但是并没有轮毂,其实更像是一个大轿子,拉车的妖兽,是四头三级的云生兽,飞车的前行,是依靠云生兽拖着车子在空中飞行。
车厢的四壁,刻画有加固的灵纹,车厢的后面,摆放有一张宽大的躺椅,上面铺上了厚厚的猩猩绒的毛毯。
陈后儒和风诺坐在了云霄飞车的躺椅上面,这猩猩绒的毛毯极为松软暖和,就好像坐在一堆棉花里面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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