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将母子二人的影子拉的老长。
随着时间地流逝,人妖魔都在为了这一场不知道何时会打响的战争不断提升自己的力量。
逐渐,白天越来越短,黑夜越来越长,夏天慢慢过去,秋天快要来了。
“八月十五月圆之日就要来了啊。”林曦望着天上这轮逐渐变圆的月亮,叹息。
“其实……”晴天支支吾吾,“我有好几天看到林雅晚上起夜了。”
“起夜?这算什么怪事么?你不起夜的啊?”阿尔勒嘲笑。
“不是,你们没有觉得她最近有些奇怪么?”
“这么说来,好像是有,林雅的睡眠时间变长了,我还以为单纯是她比较困。”林曦捻着下巴。
“我有一天晚上睡不着,想起来去阳台吹吹风,却看到林雅化身成小土猫,浮在空中吸收月光,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林雅她,是不是要想起来了啊?”晴天说道。
“这……”林曦有点为难,“月圆之日要到来了啊,估计林雅她是该醒了。”
经晴天一点拨,每晚都会有人轮番守护着林雅。
在有人盯守时林雅会正常安睡,但只要稍微一放松,林雅就会醒来吸收月光。
“我们不能光明正大的盯,被发现了她就不愿意醒了。”
秘密谋划,改变计策。
在林雅不知道的地方,有一堆妖魔鬼怪在默默关注着她。
“林雅,你最近精神好像不怎么好,没事吧?”阿尔勒看电视时问道。
“我没事,就是困困,想睡觉觉。”话刚落音,林雅就软软的靠上阿尔勒,毫无知觉的昏睡过去。
“啊,林雅又睡过去了,怎么办啊,这样下去她的身体真的没事么?”阿尔勒惊慌失措,扶起林雅软软的身子。
“先把她安置到床上去吧。”林曦抱起林雅,向房间走去。
“嘿,曦小子,想我了没?”一个突兀的声音从阳台传来。
不知何时,一个大白胡子老头抱着他的大葫芦酒壶靠在窗台上。
“玄老头?”林曦惊喜,上前锤了一下白胡子老头,“你也舍得回来啊?”
“一点都没长进,还是这么不尊师重道,你这死小子啊。”
来着正是鲛人岛算命老头,猫族大长老,灵玄子。
“最近夜观天象,掐指一算,会有大事发生,毕竟还是猫族人,肯定要回来关心一下的啦。”灵玄子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曦小子,别担心了,你没发现今天是八月十四么?雅闺女估计今晚要醒了。”灵玄子摇头晃脑,“让她睡吧,今晚有得她忙了。”
“真的么?”林曦有些失态的抓住灵玄子。
灵玄子是猫族有名的算卦大师,一算一个准,只是爱玩,常常找不到人,但关键时刻还是会出现。
“别着急别着急,该来的总会来,该走的也留不住。”灌了口酒,“对了,去把景越接来吧,要他去拜访一下林萧了,那个死脑筋估计还在家里等着吧。”
“这……好。”林曦应下,这个时候有人主事就不至于毫无头绪的乱转了。
洋洋洒洒写了几行字,吹了一口气,字体就凭空消失了,这是林曦特有传信的方式,只是有些消耗灵力。
“都散了吧,晚上再来,晚上有得忙了。”灵玄子挥了挥手,自己先起身进了房间休息。
夜晚,沉睡的林雅醒来。
睁开眼的那一刻,眼神没有迷茫的神色。
仿佛像是没有看到身边围绕的人群,林雅穿过他们,被月光指引,来到阳台。
月光下的林雅慢慢漂浮起来,在空中化身为原型。
土黄的的小土猫像是拥抱着月亮,周身慢慢有乳白色的荧光聚拢。
众人惊。
“她是在吸收月光之力,这行动趋势,怕是已经进行过好多次了。”喝了口酒,灵玄子说道,回头准备进屋,“别打扰她了,让她慢慢吸收吧。”
哪可知回头就看见婴儿床内的景天周身也有乳白光晕围绕。
“怎么回事?他是林雅与景越的孩子么?”灵玄子急忙算了一卦。
景天慢慢睁开眼睛,刚从熟睡的清醒的婴儿眼里没有困倦和慵懒,反倒是想成年人一样,有成熟的感情色彩在里面。
只见景天慢慢浮起,飘到林雅身边。用小手拥住林雅,轻轻的亲了一口林雅的额头,然后对众人露出了一个感激的微笑。
展开双臂,化身为小光点,融入了林雅身体。
“怎么回事啊,天天怎么与林雅融合了?”林曦激动的问。
“这个孩子,怕不是可以存在在世上的产物啊。”灵玄子摇摇头。
“景天身体集中了人妖魔三种血统,本身人妖之子就难以为世间所容纳,更何况还加了魔族的血统,他的出身,可能就是个意外,也注定,不能长久。”
“呜呜。”女孩子本来就脆弱,阿尔勒埋进林曦的胸膛,哭红了眼睛,好歹是也带了快一年的孩子,说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
“那你说景天不能出生,可为什么他却活了快一年了,这一年也没有出现什么大问题啊?”林曦拍拍妻子的背,问。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所在啊。”
本是个不能存在的产物,却硬生生得已存在,肯定是借助了什么外界力量。
而景天的存在,便是吸取了林雅的月光之力。
本来林雅将在去年就可以完全觉醒,却因为生下来景天,景天带走了林雅身体内的月光之力,使得林雅的记忆有些错乱混淆。
景天却得到月光之力,这个不被允许存在的产物才得以降世。
但今天月圆之日来临,景天的日子,也将走到终点,毕竟,这是景天偷来的日子,终不属于他自己。
刚才景天最后的微笑,怕是在感激众人对他这一年的关心照顾了。
林曦抱紧怀中的阿尔勒,望着空中正在专心吸收月光之力的林雅,心中苦涩。
现在林雅对身边发生的一切都还毫不知情,等她醒来知道自己的孩子其实不能存在而被她吸纳了,她该得有多难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