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可能。”
陆建国半个字都不信。
小区门口?
余清兰绝不是那种轻浮的女人,认识那么多年,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
陶香睁大眼睛,死死的瞪着陆建国:“是真的!我亲眼看到的!”
“我不信。”
他依旧不动摇。
陶香的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那您的意思,是我在骗你吗?”
“……你哭什么?”
陆建国觉得这女人真是有毛病,动不动就当着他的面掉眼泪,他俩很熟吗?
以前对她的好印象,荡然无存了。
不过考虑到她这几年干活很认真,为人也确实忠厚老实,陆建国没有再继续说。
陶香也见好就收,忍着眼泪,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只是您不相信我的话,好像我是故意泼她脏水,乱说她闲话似的,可我真不是,我是真看到了,就昨天,在少夫人的小区门口,她和一个戴眼镜的男的站的很近,特别亲热,我看的真真的!”
“戴眼镜?”
陆建国的眼前马上就浮现出了施伟的脸。
没记错的话,他就是戴眼镜的。
本来就瘦,又白,站那儿一阵风就能吹走似的。
再戴副眼镜,更像娘们儿了!!!
就他那样的,怎么保护余清兰?
臭婆娘脾气急起来,没准他还打不过她!
拳头微微握起,陆建国的眉目沉沉。
陶香看他这模样,觉得应该是有门了,连忙接着说:“是的,戴眼镜的,看上去很有文化的样子,长的也挺俊,他……他拿着手绢给她擦脸,很关心她的样子,靠的可近了!”
陆建国没吱声,拳头似乎握的更紧了点。
陶香觉得这就是一种鼓励,犹豫了一下,她上前一步,小心翼翼的将甜汤推过去:“您先喝一点,降降火气。”
是银耳莲子羹。
确实是清热下火的。
只不过他现在一点胃口都没有,盯着碗里的莲子,沉默的看了几秒,忽然,他轻轻敲了敲桌面,冷冷的看向陶香。
陶香心口一揪:“怎、怎么了?”
不会是发现她下药了吧?
可那药是无色无味的啊?
“你只是我雇来的保姆,你的职责就是干活,其他的事你都不应该管。”
——陆建国很冷漠的说。
这般铁血无情的模样,让陶香的心里一刺,她气闷不已的看着他:“我只是刚好看到了,想着她是你的前妻,我应该跟你说。”
“别说前妻,哪怕她还没跟我离,这些事也不该你来嚼舌根。”
陆建国最讨厌的,就是背后说人,挑拨离间那一套。
很失望的看着陶香,他话说的特别直白:“原以为你是个好的,没想到这么拎不清,我看这个活你别再做了,收拾收拾东西,明早滚蛋,这个月的工钱我会全付,另外再多给三个月的,算是你这几年的奖赏。”
“什么??”
陶香彻底惊呆了。
他不是应该很生气吗?
不是应该对余清兰彻底失望,然后她再趁机勾引,他就会上钩吗?
为什么会突然开除她?
这个走向实在让陶香搞不懂,不过没关系,只要他喝下甜汤就行!
忍着,她挤出一丝笑,特别可怜的看着陆建国:“既然我明天就走了,那您就喝了我这碗汤吧?我辛辛苦苦弄的呢。”
“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