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导师带着期待的问。
“还是太苦了。”江湾湾说着抬手拿过桌子上的糖果盘,剥了一颗糖放入嘴里。
导师失笑:“你这丫头,咖啡是怎么来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这苦要提取出来了,你喝的还是咖啡吗?”
“奶茶咖啡是甜的。”江湾湾辩驳道。
“那也只是你的口味,九十九的奶茶一的咖啡还加糖,不甜才怪。”导师失笑,才把和蔼的目光落到刑钊身上:“你呢,觉得这咖啡如何?”
“我不是很喜欢喝咖啡,对咖啡了解也不够,不好点评,但我现在口腔里都能感受到香浓的味道。”刑钊随意的夸赞着。
“嗯,我调得很醇厚,人老了味觉就下降,不浓一点喝在嘴里没有味道。”导师点头,再看向小王:“你肯定也要说我的不是了。”
小王摇头:“你咖啡里面放了药剂,最近身体不太好?”
“瞧瞧,就只有你最聪明,”导师一副无奈的模样,抬手把眼镜戴上:“最近总是睡不好觉,感觉有什么大事情要发生,就加了点安神养颜的。”
“睡眠不好是在提醒你该出去走走,不要整日待在屋子里。”小王应着,意味不明的视线落到刑钊身上:“但我想你不会想出去走走了,因为马上要投入研究。”
“哦?”导师疑惑。
“刑钊,曹老头跟他徒弟都查不出来记忆深处的东西,以及他的异能是什么,导师你能帮他恢复记忆吗?”江湾湾接过了话,眼底深处划过几丝凌厉。
刑钊就坐在她身旁,自是捕捉到了,视线在另外两人身上轻微的转了一圈,心下有几分了然。
“叫刑钊啊!”导师点点头,慈爱的视线瞬间严厉了起来,宛如机器扫描一样上上下下的看着刑钊,半晌才起身:“跟我来吧。”
他朝里走,刑钊跟上,走了几步后才发觉江湾湾跟小王都没有跟上,不由回头看去。
“我就不去了,不喜欢里面的人,放心吧,死不了!”江湾湾的这个安慰,让刑钊扯了扯嘴角,瞬间想起了在曹老头哪里的遭遇,一咬牙,大不了就再来一次,怕什么!
而且他每次在曹老头手下过一次,精神力就能增强不少,就算是进阶需要付出的代价吧。
他自我安稳着同导师进入手术室,没有过多的器材,跟电视剧里的手术室一模一样,刑钊忽的觉得一阵阴风吹过,一阵鸡皮疙瘩起来。
“需要麻醉吗?”导师戴上一次性手套贴心的问。
“我能先问一下这是要做什么吗?”刑钊站在他两米远处,不敢躺上去。
“研究大脑最快捷的方式就是把你的脑袋切开,用探测仪去寻找不寻常的地方。”导师回答的十分平淡:“你的异能是什么,方便先跟我说说吗?”
……
刑钊有种腿软的感觉,他现在跑还来得及吗,之前遇到的无论是研究什么的,都没人这么血腥暴力的要划开脑袋啊!灵魂撕扯他都能熬过去,这开颅……
“不用怕,很快就好的,我保证不会留下疤痕。”导师见他面带犹豫,安慰着。
“不开颅不行吗?”刑钊觉得坦白招供了。
导师没回答,态度坚决已经显而易见了,刑钊混的脖子有些凉意,走过去僵硬的躺在手术台上:“给我打麻醉吧,我的异能是精神方面的,比如隔空取物,或者攻击对方脑内神经造成短暂痛感或者失去意识。”
差不多就这些在,再多的就看他自己的研究了,刑钊闭上了眼,不去感受外界的一切,但他想的有些多了,因为麻醉推入身体不过三分钟,他就沉沉睡去了。
醒来的时候他躺在病床上,手上挂着点滴,房间内空无一人,他想动却发现四肢连同脖子都被固定在床上了,像是精神病院对付精神病患者的那一套,这让他有些愤怒。
小王很快推门进来:“行了就不要乱动,你的脑袋还没有缝合呢,等导师研究完了再给你重新装回去。”
装回去,装回去……
这三个字宛如恶魔的索命话语,让刑钊整个人都不好了:“大概需要多久?”他努力保持镇定的问道。
“快就几个小时,慢的话一两个月都不一定。”小王这话说的十分轻松,眼神一直落到刑钊的头上,满是赞叹的神色:“导师医术又增加了,切口十分的光滑,看来我应该好好学学。”
“几个月我会死在这里吗?”刑钊忽略他下半句话。
“不会的,你要相信导师的医术,他不想让死的人都不会死的。”小王说的誓言旦旦,殊不知落到刑钊耳中成为了地狱般的酷刑。
不想让人死就不会死,然后靠着药物活活的煎熬一辈子?生不如死的感觉更让人可怕!刑钊忽的眯了眯眼:“那如果超出他医术之外的呢?”
“还没有超出他医术之外的存在。”小王回答的那是一个毫不犹豫,让刑钊心里安定了几分,能保证他不死就行了,至于朵儿那边……就按照她说的来办吧。
“我听说你去了大牢,见到了你妹妹?”小王居然主动提起了这个话题,让刑钊十分的意外,微微的错楞之后点头:“嗯,可以说长的一模一样了,只是我妹很乖巧,而她不是。”
“性格都是会变的,我已经弄到了她的血液,等鉴定结果出来了,你就知道是不是你亲妹妹了。”小王说的随意落入刑钊耳中如同平地惊雷,瞳孔微缩。
“挺好,如果是的话我还能见到我父母。”他努力掩饰内心慌乱,镇定的回答小王。
“你老家是哪里的?”小王问。
刑钊笑了笑,想做起来时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行动的能力:“难道你现在还能回我之前的地方去找到我父母吗,没用的,世界变了之后我就回去了,什么都没有。”
“他们应该在第一时间就逃难了吧,亦或者……遭遇到了不幸。”两者他都能接受,但他更希望是前者,就算艰难,也是活着的,也都是念想着的。
“挺好,我看着我父母死在眼前的。”小王眼神有些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