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鲜族的村落里面很热闹,今天不知道是什么节日,村子里面的人都穿上了民族盛装,都聚集在村子的广场上载歌载舞。
濮阳丁询问了朴美香,才知道,原来村子里有人办婚礼。
“我们也去看看吧。”朴美香有些激动的说道。
“好啊。”濮阳丁想了一下答道。
这时候人群已经聚集到一户人家外面,可能就是新郎的家里,通往“新郎房”的路上铺着毯子,伴郎交给新郎一把系有白绸子的扇子,雁夫将木雁放在毯子上,要求新郎用扇子把木雁推向台阶。
如果不小心推翻了木雁,就会受到人们的讥笑。
新郎小心翼翼的推着木雁,在大家的起哄中,还是一不小心推翻了木雁,引得人群一阵大笑,新郎的脸变得微红,将木雁立起来继续向前推着。
濮阳丁第一次感受少数民族的婚礼,感觉很热闹,很有趣,一旁的朴美香已经激动地跳了起来。好像今天的新娘就是她。
濮阳丁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本想要朴美香和自己一起去,但是看到她兴奋的表情,还是没忍心打扰她,濮阳丁默默的从热闹的人群中走了出去。
村子尽头是一所小学,以前村里孩子比较多,到别的村子上学有比较远,这里人口密度很低,村民们怕自己的的孩子在路上走十几里山路上学有危险,他们有没有这么多精力送孩子们上学,就集资建起了一所小学。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村里的学生越来越少,有的是跟随父母进城定居,有的是投亲靠友到城市上学,五年前,村里的小学已经只剩下三个学生。
经过村委会研究,决定撤销小学,在读的三个学生自己想办法上学,或者去附近的村子上学,或者到城里住宿上学,要不就是辍学回家。
村子不大,濮阳丁没过几分钟就走到了学校的门口,他推开大门进到校园里面,其实校园和普通居民的院子差不多大,可能稍大一点。
教室里传来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传出声音的正是墨镜男子蔡文兵一伙人。
蔡文兵被濮阳丁从树上跳下来用脚踢伤后,一直行动不便,由其他几个人搀扶走路,这样的情况自然无法追赶濮阳丁。
他们还是按照原计划在路上拦截过路人,将其杀害。
下午四点左右,已经接近黄昏,光线有些暗,远处走来一男一女,男人走路脚有些跛,在女人的搀扶下缓慢的走着。
“爸,休息一下再走吧?”女人说道。
“不用了,天快黑了,里村子也不远,我们到家在休息。”男人说道。
父母两人的谈话,被突然窜出来的三个人打断了,他们头上都带着头套,辨认不出面容。
男子让是就明白这是什么人,只不过他没想到他们会在村子附近被人抢劫。
“几位大爷,我们身上没什么钱,刚去城里看病已经花完了”男人并没有显得很紧张。
因为在这种人烟稀少的地方出现这种事情,也很有可能,一辈子住在附近,不管是听村民讲起,还是亲身经历,老人都熟悉这些人的套路,所以,并没有太紧张。
带头套的这些人并不答话,而是走上前来想要制服父女二人。
蔡文兵还在刚才那棵大树下坐着,身子躺在树上,眼睛闭着,不时传来几声呻吟。
“老大,我们的零件来了。”胖子边走边向蔡文兵说道。
蔡文兵微微睁开双眼,看到胖子走在前面,满面春风,后面两个人分别背着一个人。
“好啊,看来功夫不负有心人,我们还是有收获的。你们去找个地方,把有用的取下来。”蔡文兵狠狠的说道。
三个人听到命令,带着父女二人向树林深处走去。
“这个小姑娘长得挺水灵啊,就这么送他们去极乐世界岂不可惜?”胖子说着,和其他两个人交换了一下眼神,三个人同时脸上浮现出淫邪的笑容。
“我先来,你们两个先去帮我望风。”胖子用老大的语气告诉其他两个人。
两个人虽然有些不高兴,但还是走开了,等走的远一点,其中一个不满的说道:“他妈的,这种事凭什么每次都是他先来,如果是老大也就算了,胖子凭什么也总是骑到我们兄弟头上?”
“忍一忍吧兄弟,谁让咱们入行比他晚呢,等有机会我们一起做掉胖子,以后这种事不就我们兄弟说的算了吗?”说完两个人得意的笑了起来。
“胖子这次这么久还不来?难道现在变得厉害了?以前一支烟还没抽完就回来了。”其中一个说道。
“你先在这等一会,我过去看看。”另一个人说完,吹着口哨快步向胖子的方向走去。
现在只剩下一个人在这里抽烟,抽了两颗烟,没有一个人过来,他心里烦躁起来,这两个人真他妈不够意思,都是一路货色,重色轻友。
他不在等待,也快步向胖子的方向走去。
快要到达的时候,他看到地上躺着的老人和女孩,女孩衣衫不整,这更激起了他的冲动,他咽了口唾沫,正准备向前冲过去,忽然,脚步又停了下来。
不会出事吧,胖子呢,他们来个人都去了哪里?他变得警惕起来,正准备掏出手机给胖子打电话,忽然感觉头上好像遭到重击,顿时就倒了下去。
看着倒下去的三个人,濮阳丁松了口气。
已经进入密林的濮阳丁忽然想起蔡文兵几个人的话,如果任由这些人行动,一定会有无辜的人死去,这个世界已经有太多无辜的人死去,他想尽自己的能力做些事情。
没有犹豫,尽管面对这些人会有一定危险,但是濮阳丁在暗处,他们在明处,应该安全系数大一些。
再次返回来的时候,胖子正向蔡文兵汇报情况,当三个人拖着父女二人进入树林的时候,濮阳丁也在后面跟了上来。
如果不是三个人单独行动,同时制服三个人还需要费些力气,但是三个被女色攻占内心的人,对于濮阳丁来说,制服他们变得很简单。
此时,胖子三个人被捆绑着,嘴里塞着每个人自己的袜子,三个人对视着,也许他们正在后悔刚才的鲁莽举动。
濮阳丁来到父女二人面前,轻轻的摇晃两个人,不一会,两个人都醒了过来。
“不用害怕,我是来救你们的。”濮阳丁担心两人会呼救,搞出什么动静,首先说道。
两个人看了看被绑着的胖子和其他两个人,也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父亲想要说些感谢的话,被濮阳丁用表情制止了。
“你们不要出声,在这里看着他们三个。”濮阳丁低声说完,向树林外走去。
蔡文兵仍旧靠在大树上,一阵阵的疼痛让他直咧嘴,还不时骂道:“这三个家伙怎么还不回来?办事效率越来越低了,回来得给他们上上课。”
忽然他听到有脚步声走来,就头也不回的说道:“事情都办妥了吧?”
没人回答他,他又问了一句同样的话,仍旧没人回答,只是听到脚步声越来越近。
一种不妙的感觉涌上蔡文兵的心头,他费力的扭回头向树林的方向看去,看到濮阳丁正面无表情的向他走来。
他想站起来,想向前跑,但是扭了几下身体,并没站起来。
濮阳丁越来越近,蔡文兵索性不再挣扎,问道:“你小子既然走了,问什么又返回来?难道不怕我们杀了你?”
濮阳丁脸上出现一丝冷笑:“你都已经伤成这样了,还能说出杀掉我这种话,你的勇气和自信真令人敬佩。”
蔡文兵的脸由红变白,又变紫,他张了张嘴,但是没有说出什么话。
“你为谁做事?你们做的是什么买卖?”濮阳丁脸上恢复了严肃的表情。
“这与你无关,落到你手里,算我倒霉,要杀要刮随你,别婆婆妈妈的废话。”蔡文兵说道。
“还挺有骨气,不过即使你不说,也不能保证你的几个同伙都像你一样不说。”
濮阳丁说完,便不再说话,不知从哪里找到一截绳子,将蔡文兵牢牢的捆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