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树下,幕三月远远地注视着那道倩影,久久不能回神。
待月苒薰离开后。
幕卫很疑惑地问幕三月,“阁主为何答应她出山?”
五年前,主子费尽心思才让摇摇欲坠的幕阁隐匿下来,可如今,却要出山?
幕三月放下手中捧着的书,转而像看傻子的眼神看他,“不答应她,她只会再来。幕字令是我给她的,只有一个诺言。何况……”
我对她……
幕三月又“唉”了一声,“昨日,我曾占卜过,不久后,夕国那位国主将要进攻雨国……但是,绝对是一场不可避免的硬战。”
幕三月单手撑着下巴,看着红木桌上的薰衣草显出一点病态。但,一会儿,碧绿色的一缕气息进入到薰衣草,它又恢复了生机。
薰衣草就像是你……樱花……是因为等待。
幕三月看着薰衣草出神了。
“可是,我们大可以另寻他处,即使这天下大乱,我们不也仍能够寻得一处安逸之所,不是吗?”幕卫很是不解。
“你觉得这乱世之中只有她一个人吗?她不过就像我的那盘棋上的一个黑子。你还不明白吗,玄江?”我只是不希望生灵再多涂炭,我一直不赞同六月的做法,但在我心里,我太希望和了。
思和幕。
“阁主,您是说还有其他人在这棋盘之上?雨国之前虽为强盛之国,据我所知,如今的雨国,人才大多凋零,更何况国主早已重病在床,现由冀王代为理政。”
“皇室争储的那几位皇子可是最佳的伪装者,自古,皇室就是一个大染缸。你吩咐下去,让他们准备一下,几日后,我们启程。”
……
夜晚,月朗星稀,秋风飒爽。
幕三月看着变幻莫测的星空,紫薇忽明忽暗。
“好像,就快了……六月……”幕三月意味深长地看着满星的天空喃喃道。
几日后。
月苒薰回到了灏王府,一回到灏王府去的不是书房而是回房中,好好沐浴一番。
她也是有一点小洁癖,赶路途中也只能稍洗一下,回到这自然要仔细沐浴。
却没有想到,雨灏却突然进来了。
“啊……”
月苒薰惊得吓得大叫。
这一叫可惊动了王府上下,不少皮薄的丫鬟可就红了脸。虽然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但是,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啊。
月苒薰很恼怒,气得牙痒痒。也不敢从浴桶中出去,因为一出去就会被抓……所以,也就借着花瓣稍微遮挡了曼妙的酮体,只露出一个小脑袋。
“出去……”声音带有一丝娇气,显然有气无力。
“怕什么?又不是没看过。”那俊逸如画的男人倒是无所谓地耸了耸肩。
接着又快步走到她面前,问道:“回来第一件事竟然不是见我?”
他才不会承认他是吃醋了。
月苒薰看着他直勾勾地看着花瓣之下,连忙用手去遮挡。
于事无补,显露更大。
“水中似乎别有一番滋味。”雨灏勾了勾唇。
……
窗内影绰绰,窗外花零零。嗯,太阳今天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