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分钟后,沈墨初想要作祟的大掌摸到了一层障碍,他俊脸一黑,心不甘情不愿的收回来,另一只手还在叶暖希的纤腰上辗转。
“你这个东西什么时候完,还得几天?”
叶暖希的心里在骂娘,呵呵,要不是条件不允许,他还真准备在这里办事?
果然是禽兽!
她冷笑,有幸灾乐祸的意思,也有讽刺:“沈大少不是懂的挺多的么,竟然不知道?”
“这个还真不清楚,不过我不介意每天帮你检查几次。”
叶暖希气的咬牙,耍流氓是吧?好呀,看到时候憋死谁!
沈墨初读懂了她的意思,轻轻一笑,用额头抵着她的,“放心,憋不坏,这不是还有你的手呢嘛?”
这句不怀好意的话,一下子就让叶暖希回忆起了他们之间的第二次。那天次日,她早上拿筷子的时候,手还隐隐地在颤抖。
那酸爽,真是毕生难忘!
叶暖希甩了甩手,翻了个白眼:“你死心吧,我不会帮你的!”
沈大少不屑的哼了哼,不帮?到时候可就由不得她愿不愿意了。
他平复了下从下腹涌起的燥热,直起身子,一改刚刚的不正经,正色道:“以后不要随便和陌生异性吃饭,那个禽兽,光看他的长相就知道他心怀不轨。”
叶暖希:“……”
“是秦笙!你要是光凭长相就能看出来人家不怀好意,那你都能去当算命先生了,杵在这说什么大话?而且,我和……”
“能看出来是我的能耐,为什么要去算命?”沈墨初轻嗤,打断叶暖希的话。
他会的东西多着呢,要会什么就得去干哪行的话,他不得累死?
叶暖希不悦的瞪了眼故意岔开话题的沈墨初,冷笑道:“要光看长相的话,你比秦笙不正经的多。再说了,我和他认识的时间比你长多了,怎么就陌生了?”
在叶暖希看来,秦笙就是一个阳光帅气的温柔暖男,而沈墨初呢,长得就不像什么良家妇男,肚子里还一肚子坏水!
然而,沈墨初的注意力全被她的后一句话给吸引了。
认识的时间比他长多了,有多长?除了叶季斯之外的又一个青梅竹马?还是懵懂初恋?
沈墨初的脸色变了,语气也酸的厉害:“叶暖希,没看出来你还挺厉害的,以前的旧相好是不是都能组一桌麻将了?”
闻言,叶暖希很是认真的掰着手指头数了数:“呵,那你可真冤枉我了,一桌麻将怎么够,那最少也得有一个足球队呀不是?”
叶暖希观察着沈墨初微妙的脸色,继续淡笑着刺激他:“不过你放心,那么多人里,你的活儿是最好的。”
本来沈墨初还在思考叶暖希那一个足球队野男人的真实性,可听到她这句话后,他想通了。
叶暖希一定是故意这么说的,因为那天晚上床单上的红色血渍,不可能作假!
他勾着唇,捏着叶暖希的下巴,“还想骗我,谎话精,跟我的时候你还是第一次吧?”
叶暖希摇了摇头,看向沈墨初的眼神颇有深意:“你怕是没有听过一句话吧?”
“什么?”
“落红不是无情物,医院三百能修复。”
“……”
空气忽然安静了几秒钟,沈墨初还放在叶暖希下巴上的手也猛地僵住了,面积不小的卫生间里,以沈墨初为风暴中心,蓦地被一股来自西伯利亚的冷空气席卷。
距离沈墨初只有几厘米距离的叶暖希狠狠地打了个冷颤,觉得自己可能有点玩脱了。
就连外面的莫良辰也无辜受到了波及,他打了个喷嚏,默默紧了紧身上的外套。
在之后的一分钟里,沈墨初想了很多,各种不知名的念头疯狂的涌入他的脑海里。
那一个足球队的成员都有谁?
满清十大刑法都是哪十大来着,他是应该先折磨一段时间再杀,还是先杀了再鞭尸?
哪种死法又痛苦又难看?
沈墨初眼底的杀气越来越浓重,捏着叶暖希下巴的手也越来越用力,仿佛她就是给自己戴绿帽子那些人中的其中一个。
他的力气太大了,叶暖希觉得自己的下巴都快被他捏的脱臼了,眼睛里也不由自主的流出了生理泪水。
叶暖希嘤咛一声,双手推在沈墨初胸前,用力推他:“你快点放开我,疼!”
熟悉的叫疼声唤回了沈墨初的理智,他皱了皱眉,收回捏在叶暖希下巴上的手,改撑在洗手台上,身子向着叶暖希贴的更近,直视着她的眼睛。
“都有点谁?”
沈墨初的语气很平静,眸光也几乎没什么波动,但叶暖希就是觉得害怕。这样冷冰冰的沈墨初,比恶狠狠时候的他,要可怕的多。
他在生气,比任何时候都要生气!
这个觉悟让叶暖希心里有点发慌,她试探性的动了动下巴,没有脱臼,然后,她摇了摇沈墨初的衣角,软了声音:“沈墨初,你的脑子呢,能不能理智点?”
她的示弱还是有点用的,沈墨初的声音终于有点波动了:“不能!我的头都快要绿成呼和浩特大草原了,你跟我谈理智?!”
“那就算你再不理智,你也不能就那么草率的给我判死罪呀!我不服,我申请申诉。”
俗话说,再冷硬的钢铁男人也逃不过女人的一句娇嗔,叶暖希使用的就是这种柔情攻势。
沈墨初盯着她看了很久,久到叶暖希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快要消失了。他忽然放开叶暖希,走了出去,将卫生间的门摔得震天响。
叶暖希被震得抖了抖,然后松了口气。沈墨初在这里的时候,连空气都是稀薄的,现在他一走,终于能够正常呼吸了。
叶暖希活动了一下刚刚因为紧张而变得僵硬的身子,静静等待沈墨初回来。
她得好好组织一下语言,等会儿好安抚这只暴怒的狮子。
沈墨初这一走就是十几分钟,他回来的时候脸色虽然还是铁青,但表情已经正常多了。他步履从容的越过在中央空地上踱步的叶暖希,斜倚在洗手台上。
“你只有五分钟的时间,想清楚了再说。”